??语气哪有抱歉的意思,但是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众人感觉已经快被一道道的雷给劈死了!
这些做法一旦实现,绝对能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
老夫人和姬镇岳还商议,先架空姬煜风,再把他的那些势力,一股一股的收复回来,他们预计的时间,至少是两年。
当然,他们这是唱的双簧,私底下和木家是有合作的。
只要木家不放人,姬煜风在里面,不死即伤,等木心雪的案结了以后,出来了,那也已经大势已去。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有人居然比他们更狠,在他们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所有的,有实力跟他们抗衡的势力,全部都变成了威胁他们的筹码!
这个人不是姬煜风,就是眼前坐着,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吹着茶沫的——安言!
安言吹了吹茶沫,似乎觉得不满意,又把茶杯缓缓的放下,看也没看姬家的人,而是问js三人:“交代清楚了吗?”
js:“是!”
白敬亭:“我想已经清楚,安小姐!”
eric:“我已经完。”
安言很满意:“好。”
她又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姬子人穿着端端正正的西装,稚气未脱,却也已经气势微显,“我,姬子人,把我手里所有的决定权全部交给安言小姐,从今天开始,她和我爸爸一样,每个决定都可以全权代表我!”
“……”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
这气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姬煜风,长大了还得了?!
安言站起来,对着老夫人不带神色地点了点头:“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刚要走,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对姬镇岳,话却是对所有人的:“先恭喜你们了!姬家迎来了新的家主!”
她眼中的笑意很明确——
你这个老家伙,想要坐上家主的位置,慢慢熬吧,等到熬到子人朋友退休的时候,看你有没有机会?
一切搞定,安言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呆,就连这里的空气,她也嫌弃恶臭,难闻,径直朝门外走去。
安言的脚步很快,她知道,身后的那些姬家人,肯定会先后跑出来求她。
果然,安言刚坐上车,窗外就已经传来噼里啪啦拍窗的声音。
安言多余的眼神都不带赏的,闭着眼,吩咐:“js,开车!我们回m国。”
……
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场胜仗,安言疲累的不行。
没有人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其实整个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不过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到m国,安言休息了两个时,晚上六点的时候,彭小小冲进了她的卧室。
“安言安言!别睡了,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安言扯过被,继续要睡。
彭小小掰过她的肩膀,兴奋道:“警察厅长任东军,你还记得吗?”
安言混沌的大脑还没有清醒:“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彭小小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睡糊涂啦?姬煜风就是他带走的!!”
只见安言就像是忽然还魂的挺尸一样,一下就坐起来:“什么!姬煜风怎么了?”
彭小小宽慰她:“不是姬煜风,是任东军!他忽然被爆出受贿丑闻,还是内部人员爆出来的!这下可好了,听他是木家那边的人,少了一个重要的棋,我看木家还怎么作怪?”
安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快跳起来,她看到了救出姬煜风的希望。
彭小小的没错,据可靠消息,任东军就是木永华的学生,警察局那边之所以插不进任何人,就是他在那里当坚守的堡垒。
现在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居然被人撬开了一点缝,那她们的机会就来了。
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安言的手机就响了。
安言一见来人,直接按了个免提。
陆邦邀功似的嚷嚷:“女儿女儿!爸爸厉害不?现在替你解决了个大麻烦?”
安言满头黑线:“任东军被曝光,是做的?”
“那是!”陆邦一副尾巴翘上天的语气:“这可是爸爸推波助澜的手笔!”
就差,快夸我快夸我……
原来是陆家做的。这下,安言更加安心了,“谢谢爸爸!”
“乖宝,再叫一声!”
“……”安言默默地扶额,“谢谢爸爸!”
……
门外,即将要推门的姬木,手还放在门把上,却没有要推进去的意思。
其实任东军的事,大部分还是姬爷的手笔,这……要不要和安小姐呢?
想了想,他决定暂时委曲求全。
木家的势力,树大根深,交错复杂,现在,有一个陆家挡在前面,姬爷就更好的可以在身后发挥。
这么一想,姬木离开了。
……
今天的晚餐是这些天以来最轻松的一顿。
大家都因为任东军下台而愉悦,仿佛看到了希望。
就连安言也强迫自己多吃了半碗饭,保持体力。
只是晚上的时候,她又收到了何如辉发来的消息——
如果上一次的视频让安言心如刀割,这一次的画面,简直让她心碎——
只见到不足四平米的空间,前面是一排黑漆漆的铁门,映照着地面白得发亮的地砖,很是阴森恐怖。
姬煜风整个人被吊在房间中央,手脚都是铁链,铁链从四面的墙延伸下来,就像是索命的乌蛇,密密麻麻的缠绕着他,随时都能要他的命。
他一向整洁白皙的衬衣也变成一片一片,染着浓烈的红色,那是他的血,多多少少地粘连进已经烂掉的皮肉里。
看他的伤势,身上的皮肤已经没有多少是完好的了。
“煜风……煜风……”
安言**着手指,抚摸上屏幕,嘴里喃喃地念着姬煜风的名字。
她的喉头像是插进了钢锥,一路斜着划下去,直到剖入心口的位置,痛得她都浑身哆嗦起来。
“你怎么样?”
“你回答我……”
明知道视频里的男人不会回应她半句,安言还是忍不住泣泪出声。
泪水蜿蜒着滑过脸颊……
自从经历了六年前的事情,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她痛恨这种“明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却无能为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