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时候这家主的位置,岂不是不言而喻?”姬正国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很……精彩。
姬煜风清冷漠然地看了他们一眼,长腿轻迈,背影昂藏地走出了老宅。
夜已深。
两旁的路灯像是流火,飞速地向后跑去。
姬煜风坐在车后座,打开了手机,快速地浏览了几个页,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某个拍卖行站的首页上——
最近,古苏比公开展示一颗重达10234克拉的顶级白钻,据古苏比官方表示,为目前市面上最罕见、最珍贵、最纯净、克拉数最大的钻石。宝石学会的鉴定,该钻在各方面皆达高标,包括几乎无杂质的净度;颜色等级为d级;分类归属于typeiia,几乎不含氮元素,意指极其纯净,宛若水晶般透亮,是稀有的优良品质。且这颗钻石,一出土就是完美的六角星形,堪称‘史上奇绝’……
五分钟后,eric收到了姬爷的指示:“古苏比的那颗稀世之钻,定下。”
m国。
白色的阳台外,海面碧波粼粼,海鸥飞翔。
木心雪躺在藤椅上,刷着购物,忽然,被挑出来的一则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最近,古苏比公开展示一颗重达10234克拉的顶级白钻,据古苏比官方表示,为目前市面上……”
木心雪眼前一亮,就算她见过那么多的珠宝,这颗顶级白钻还是让她叹为观止。
“心雪,该吃药了。”
姬母端着银制的托盘上来,见侄女儿呆呆的。
“姨妈,快派人去古苏比,我想要这颗钻石做以后的嫁妆!”
木心雪满脸红彤彤的,一抬手,因为太激动,打翻了姬母手上的托盘。
姬母无奈:“不就是一颗钻石吗?姨妈给你买就是了。”转头吩咐一旁的女仆,让她再去拿药和水来。
“随便把凌管家找来。”
“是。”女仆退下。
……
木心雪仿佛被那颗钻石夺走了魂魄,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到了晚上,木管家终于回来了,抹了一头的汗。
“太太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嘱托。”
管家鞠躬:“那钻石已经被洛城的买家买走了,这是买家的资料。”
木心雪脸色大变,抓起桌上的杯就朝地上摔去:“可恶,到底是谁在跟我争这个钻石!资料给我!”
管家战战兢兢地把资料捧了过去。
最后一页的买家资料上,只有一个名字缩写——
ec。
木心雪呆住了,内心仿佛经历了12级的风暴:“妈妈,ec……这好像是eric的名字缩写吧?”
姬母神色凝重,eric?
eric只是一个的助理,配得上有那么大一颗钻石吗?
恐怕要钻石的是另有其人。
但怕侄女儿多心,还是安慰道:“或许,只是重名而已。那个白柯灵不是死了吗?”
“对对,白柯灵死了,煜风哥还给她办了一场好盛大的葬礼……就算是eric买的,那也是煜风哥买给我的,妈妈我好累……”
木心雪等了一天,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承受到了极限,现在紧绷的神经倏然松懈下来,困意也袭来。
“乖,困就睡吧,这件事你交给姨妈。”
木心雪睡了。
姬母帮她关上了灯,然后走出了房门外。
夜风习习,暮色如墨,海水翻滚的汹涌着,腥咸的味道迎面扑来。
她眺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正是洛城,思绪也跟着幽怨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我们现在可以回国了吗?”
木永华是姬母的大哥,五十来岁,饱经沧桑的额头上永远有一块不是很显眼却也不容忽视的伤疤,那是他曾经在监狱的耻辱,也代表着木家曾经的跌宕起伏。
政坛风雨洗礼多年,让他眉宇之间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总统选举马上进入关键时期,你们再等等……”
到这里,木永华执掌一切的眼神里,多了那么些阴狠的味道:“一旦选举成功,必定会风风光光,迎接木家所有在m国避难的人回国!”
听到这里,姬母忐忑的心,终于不再随风摇摆,有大哥做他的坚强后盾,还怕女儿的事情有变化吗?
“哥,请你帮我注意一下姬煜风的动态,你也知道心雪她什么都不要,也就只有嫁给姬煜风这么一点点愿望了。”
木永华对于心雪的婚事,那也是满心赞同的。
姬家,那是所有政坛对手都想拉拢的对象,毕竟选举在即,财政的比拼也是一项重要的考核。
姬家,百年望门,所积累的财富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想了一向,木永华缓缓道:“你还真别,最近刚好有一个人从洛城过来,带着整副身家找我投诚,我还在考虑收不收。”
“谁?”姬母下意识问。
“洛城何家的人。”
木永华颇为不屑:“你也不认识,这种豪门,不一定有机会接触过姬煜风。不过我可以问问。”
姬母的确不认识:“好,哥你费心了。”
“让心雪好好养病。”木永华挂断了电话。
眯着眼,背靠着皮椅,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朝外喊了一句:“来人,把何远山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进来,明明是五十来岁,却像是七十岁的老者。
身形佝偻,青衫布鞋,就连话,都带着颤颤悠悠的声势,仿佛下一刻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木先生好。”何远山一进来,不用鞠躬,他的背已经够躬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何远山忙把随身携带的银行本票拿出来了,双手捧过去:“这是我的选举献金,也差不多是我全部的身价,用于支持木先生的总统选举,也是我的一点诚意。”
木永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数字,只是随意一瞥,却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多的钱!
他不动声色,长期的勾心斗角,已经让他足够沉稳。
有多大的付出,就会要求有多大的回报。
他站起来,慢慢踱步,走到了何远山身边,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想要什么?”
秀秀里。
平时最忙的是姬煜风和安言,但过年这几天,最忙的反而变成了秀秀,她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
“喂,你什么?让我们出去玩,哎呀,不行啦,我哥哥不许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