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翻着白眼:“你还没睡醒,就去楼上睡啊,瞧把你高兴的,到底什么事?”
“我给你,你都不会相信,姬煜风要来我家做客!!姬煜风啊!那个传中的姬氏掌权人!”
安母愣住了,脸色变得比刚才扑了粉还苍白了许多:“该不会是姬煜风知道了上次安言冒充姬姐,来找我们家兴师问罪吧?!”
“这——”
安启高兴得有些晕乎乎的头,瞬间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得一个透心凉。
这也有可能啊!
亏他还挖空心思的想,和姬氏没有什么焦急,这可不?
在雨的婚礼上,安言那臭丫头可以姬姐的身份出场。
姬煜风肯定知道了那件事跑来兴师问罪的。
两个人惊悚的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要赴刑场一般,吓得不行。
安母浓妆艳抹的脸,狰狞的一笑:“老公,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害怕,如果不行,就把安言交出去给他。那个臭丫头闯的祸,自然由她担着,不定姬先生收拾那个臭丫头,我们在后面还坐收渔翁之利,能把公司要回来。”
安启很怀疑这只是她的妇人之见:“这样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想想啊,如果我们再准备点礼物送给姬先生,表达表达我们的诚意,他也不能再怪罪我们了吧?老公,这真的是天赐良机,我们要杀人,就有人去当那把刀,你该高兴啊。”
安启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安母合上粉盒盖,扭着腰肢:“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秀秀园。
“我能下来走……”安言头痛,她的脚又没受伤。
从卧室里出来,姬煜风就一直打横抱着她,穿过了客厅,走向了门外,整个园里的人都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这个样,仿佛昨晚她们做了剧烈的运动,她今天都走不了路似的。
特别是老徐脸上那极力隐忍却又暧昧不明的浅笑,这让她羞得想要钻到地缝里。
上了车,安言以为会缓解这种尴尬,结果她还是在姬煜风怀里……
还是抱着。
安言:“……”已经放弃挣扎。
算了,就让他抱吧。
车缓缓启动,安言看向交叠在身边的手,姬煜风的手指骨节修长,看不见的掌心有结实的薄茧,象征着他手握乾坤的力量。
也是这双手护着她一路走来,畅通无阻。
下意识的,她的手,也抚摸上姬煜风的手背,他像是回应,抓着她的手,十指交扣。
安言的心不争气的咯噔一跳,丝丝的甜蜜弥漫在车厢里。
沉浸在这种甜蜜中,不知不觉,车停了下来。
姬煜风把她抱到车座上,自己先下车,挺拔而立。
安言这才发现,原来到了安家门口。
不一会儿,就听到熟悉的安启的声音:“姬先生能够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紧接着就是安母抢话的声音:“姬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和安言那个贱货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因为她的事情,姬先生想要迁怒我们的话,那我们也太冤枉了。”
安启也诚惶诚恐:“是是……相信姬先生也知道,家门不幸出了安言那样的不孝女,不仅把我们的公司夺走了,现在还让我们两口孤苦无依。”
着又叹气:“哎,这些,也不怕姬先生笑话,安言那个不孝女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不知轻重,如果姬先生发现她做了什么坏事,千万不要客气,你要对她做什么,都不用看我的面。”
安言:“……”真不知道安启和安母是怎么恬不知耻的出这些话的?
她望着姬煜风挺阔修长的背影,他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
下一秒,被黑色衬衫包裹着的手臂伸了进来。
安言一抬头,就映入了一双深邃如潭的眸,眸光一如既往的冰冷,是冰冷的表层下,荡着一圈圈柔和的涟漪,像是冰川下的暖流。
安言莞尔,伸出自己的手,环上姬煜风的脖,让他抱着自己,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处置”。
晨曦微光。
男人挺拔修长,冷冽强势,只是那暮暮沉沉的眸光中,低头缱绻,仿佛身上仅剩的那一抹温柔,都留在了怀里的女人身上,看上去两人就像是一副绝美的画。
安启:“……”傻眼了,脖都僵硬了。
安母:“……”惊愕得眼珠都要掉了。
两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姬煜风已经抱着安言朝门口走去,留给他们寒气逼人的背影。
安母完全不能相信眼前所见:“老……老公……刚才那是安言吗?”
简直是妥妥的打脸啊!
她们口中的“贱货”、“不孝女”居然被姬先生护在怀里,心翼翼的抱着,像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肯定是她的眼镜没带,出现了幻觉。
得不到安启的回答,安母又安慰自己般,编出来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该不会……姬先生是找安言来一起问罪的吧?她可是假冒姬姐啊!”
安启在这一刻也很愿意相信是这种理由:“有可能!真是这样!”
姬先生怎么可能和安言搅和在一起?
安母:“呵呵……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
安启喋喋不休:“那昨天我就做得非常对,打那臭丫头!打得好!”
安母附和:“对对,我们今天就可以直接告诉姬先生,这是因为安言冒充姬姐才打的她,就会让姬先生舒服一点。”
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服自己的理由,两人才把惴惴不安的心放回了胸腔。
一刻钟后,两人也进了客厅。
安启磕磕巴巴向站在客厅里的姬煜风解释:“姬先生,你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们和这个孽障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她怎么也流着我身上的血,她冒犯了姬家,我也帮你惩罚她了……”
“这个沙发软不软?”姬煜风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安启。
安启结舌,还没反应过来,安母忙接口:“软,特别软!姬先生随意坐!”
姬煜风却完全没理他们,低头在安言的额头吻了一下:“能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