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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死柄木(1 / 1)

双方打得激烈,一个敌人在混战中被束缚带甩到脸上打落了一颗牙齿,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骂骂咧咧说道:“妈的,真是块硬骨头。”

相泽消太借此机会再次与敌人拉开距离,半蹲下身。护目镜下的目光锐利警惕,不动声色的缓解自己沉重的呼吸,以及微微颤抖的手指和腿部肌肉。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还有12个敌人......

敌人这次找来的打手水准参差不齐,大多比较一般。所以他还能拖上几分钟的时间。不然就凭借他不适合在正面作战的这一特点,早就支撑不住了。

考虑到这些水平参次不齐的敌人恐怕就是雇来对付学生们的,他不由得泛起一丝丝担忧。

一年a班的学生们都是一些个性优秀的孩子,有些甚至远超这些打手,但他们对敌经验欠缺,又会因为个性的优秀,多多少少有些傲气。

这些在生死搏斗中都是致命的缺陷。

该死,刚刚不小心放跑了一个最麻烦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拖延时间的时候,13号那里怎么样了。

他在众多敌人面前占据了一时的上风,许多人包围着他站着,却不敢轻举妄动上前。但让相泽消太一直惴惴不安的是站在后方的自称是敌联合的几个人。以被称作“死柄木弔”为首的几个人至始至终没有行动。让人摸不透他们的底细。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些前扑后拥的敌人,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探路的棋子。

果然,在他再一次停下进攻的节奏时,那个病态的青年动了。

他的速度极快,没有任何预兆。忽然冲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相泽消太立刻警惕,发动自己消除的个性,迎面而上。

两个人的拳头在空中对撞在一起,近身搏斗,拳脚的动作几乎舞出了残影。但紧接着,更加擅长近身格斗的相泽消太在消除个性的前提下占据了上风,他快速反手回勾,借着死柄木向前冲的惯性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随后一腿抬起,回旋踢接上,将人踹出,砸在地面上。然后默默估算着自己个性发动持续时间的倒计时,准备乘胜追击,追上去将他击晕。

但同时,变数也发生在这个时候。

倒地的死柄木忽然发难,躲开了冲着他脑袋来的那一击。然后弓背,抬手,五只手指稳而准的,抓住了他的手肘。

相泽消太竖起的头发垂了下来。

他心底猛然一沉。

“虽然你一直在运动,很难捕捉,但似乎还是有一个会头发垂下来的时间吧。”果不其然,在他心底沉下的同时,青年带着死人手的脸靠近了他,在耳边丝丝的低语。带着浓烈的恶意,声音含笑说道:“你看,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吧?”

那是一个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反问。

相泽消太瞳孔猛的一缩。紧接着,他感觉到了手肘上传来的尖锐刺痛。

死柄木弔,个性崩坏。只要是被他五个手指触碰到的东西,都会被破坏。为此他曾经花了不少的时间来适应个性,以及因为个性,而对他另眼相向,充满着厌恶恐惧目光的人们。

为了不影响他平时的日常生活,以及更好的隐藏在人群中。他最终学会了习惯用四个手指去触碰东西。

所以,当他此刻将五个手指完完全全按住相泽消太的手肘的时候,几乎是片刻间,相泽消太手肘部分的外部组织就全部被破坏了。

钻心的疼痛袭来,他连忙再次发动个性,拉开与死柄木的距离,同时躲开其他敌人围过来的攻击。然后在他以为这就是敌人企图杀死欧尔麦特的办法时,身后忽然有个黑影笼罩了他,毫无防备下,他被一个大脑外露的巨大怪物砸在了地上。

“是谁说,要杀死欧尔麦特的首领是我呢?”深入灵魂骨髓的疼痛中,他耳边传来死柄木弔恶魔般的低语。

“这可真的是糟了......”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同样有人低语说道。

说话的人是夏玖,他们从脱离火灾区后,已经在这个可以观望到整个战局的隐蔽角落里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还想着凭借着几个人要怎么打败欧尔麦特,以为会有什么比较克制的稀奇的个性。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夏玖拄着下巴说。

小乌丸静立在一侧,视线内发生的惨剧并不让他为之侧目,他只是在那惨无人道的一面倒的攻击中仔细辨析着那个怪物可怕的肉|体实力,以及他的个性能力,说道:“那应该是个实验体。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很多灵魂碎片的痕迹。恐怕不止肉|体实力,应该还会有一些不同的个性。”

“这样的外表,是实验体也不意外。”

“我们要出去吗?”小乌丸问。

夏玖摇了摇头。

小乌丸对她的反应毫无意外。

作为夏玖所管理本丸下的刀,他曾经也是一个试验品。

这话说来荒谬,但事实如此。在夏玖到来之前,唤醒他,以及本丸其他刀的审神者是一个半人半妖的阴阳师。

据说他当年进行一项研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甚至威胁了整个时之政府的稳定。为了提供源源不断的原材料并不被政府注意,他用阴阳术压制着刀剑们无法暗堕,并且拼命收购御守为他们吊着命,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永远保持着清醒的理智重复着永无禁止的折磨。

后来发生了足以让时之政府毁灭,并且重新组建划分权力的事情。

总之,这个阴阳师在变故前死了,作为被试验,已经产生变异的他们被遗弃,被忌惮。他们毫无希望的等着一个愿意接受这座本丸的人,日复一日。直到那被锁起的大门再度开启。

那个时候,被人带来的还是个10来岁孩子的夏玖也是如今天这样。一头干枯似杂草的黑发,发尾早已变成霜白的颜色。目光澄澈,如月光柔荡,看着他们平静说道:“我不做审神者。”

“可只有你的才能是契合的。当初这里的研究成果意外落入异世界,被你的父母拿走研究,并最终将完整的成品灌输进了你的体内。”带她来的人徐徐劝阻,柔声说道:“刀的试验成为一份无坚不摧的力量,而如今这份力量伴你而生,反过来压制着他们。这证明他们是保护你最佳的人选,不论你做什么,只要签下契约,从此就是他们说一不二的主人。”

当时没有选择的刀剑男士们漠然的听着他们的话,等待着无尽的黑暗中又一个地狱的降临。可女孩却仍旧是那样安静的,柔弱的表情,她对带路人所描绘的一个权力的宏图毫无反应。

“我为什么要做主人呢?”

那之后他们历经了许多个世界,有轻松快乐的,有危机重重的。可不论走到哪里,过去多久。他始终都记得这句话,记得她当时说着这话的语气。

就和她刚刚摇头时的表情一样。

他想,他的姬君是没有欲望的。

没有对于权力的欲望,而同样...也没有爱的欲望......

他盘膝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平坦的地面,对着少女笑道:“姬君,坐下来歇一下吧。”

不管夏玖和小乌丸是怎么决定的,但另一侧还躲着的一个小分队显然是蹲不住了。

那里同样藏着刚刚脱离了水灾险境的绿谷出久,蛙吹梅雨,以及葡萄三个人。

少年总是会燃起一种无畏的勇气,在打败了水灾区的敌人后,他们对自己有了错误的认知,那就是——以为自己拥有与敌人一战的实力。

但事实上,真正的顶级高手们都看得分明,敌联盟这个说是联盟的组织,只不过是几个人花了重金,从大街上随处拉了几个偷鸡摸狗的犯人来凑数了而已。真正称得上“敌人”,以及敌联盟这个词语,和这个水平的。只有站在后面几乎没怎么动过手的二个人——死柄木弔,脑无。以及,可以随时打开空间门的黑雾。

他们所谓的有一战能力的,都是敌联合看不上的垃圾,用来堆人数的棋子。

战斗打到现在,看似进入尾声。其实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打响。

而他们的老师相泽消太,早就倒在了地上。

血......如远远不断的泉水一样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

老师短促的闷哼和现在的悄无声息,被轻易折断手臂的场景刺激着绿谷出久的神经,他不受控制的牙齿打颤,那一刻心里说不上是恐惧,后悔,还是对自己弱小无力的怨恨。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相泽老师已经倒下,他现在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力量巨大的脑无就是敌人用来对付欧尔麦特的手段。而他的力量不足以冲出去救助老师,同样,也不敢轻举妄动的离开。

他,以及他身边的同学都失去了最佳逃跑时间,同样也失去了最佳向外界求救等待救援的时间。

如果此刻主校区的人能被惊动过来的话,那么至少说明清楚情况后,欧尔麦特或许会出于警惕,通知其他老师一同赶往现场参与救援。这样一来,想必敌人的计划也宣告失败。

但他们偏偏选择了都留在这里战斗,想要用自己的个性帮助老师,却反而在真正危机出现的时候无能为力。

现在再想这些都已经晚了,在相泽老师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孤立无援。

怎么办怎么办...快动脑筋想一想!眼下可以突破险境,可以救下相泽老师,同时救下同学们安全撤退的办法!

他疯狂转动自己的脑筋,极力克制着越来越绝望的心情,想要想出一个办法。

意想不到的转变在这个时候忽然发生了。

离开的黑雾忽然飘了回来,报告了有个学生被偷跑了的消息,惊动了学校,他们这一回必须要提前撤退。

“你!黑雾,如果不是老师派来的你,如果不是你有传送的个性。我一定会在杀了欧尔麦特之前杀了你!”死柄木弔大为恼火。

他疯狂用手挠着脖子,长长的指甲深入皮肤,每挠一下,都带出长长的血痕,活像是要把自己脖颈上的肉全部刮下来一样。“沙沙沙沙——”的声响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黑雾不敢说话。

死柄木弔忽然自己又冷静了下来:“啊,对了。既然游戏结束的话——”

身形在原地瞬间消失,下一秒,他出现在刚刚露出放轻松表情的绿谷出久等人面前,将手伸向距离他最近的女孩,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在回去之前,先将和平的象征那点矜持,稍微...破坏一些吧。”

电光火石之间。

许多行动,都在这肉眼难及的一秒发生了。

绿谷出久几乎遇见到了蛙吹梅雨即将碎掉的画面,像是一个粉碎的瓷瓶一样,从底部,一点点崩坏,变成破碎的晶体,最后变成更细小的灰尘,然后消散在空中,被风吹散。

那一刻的感觉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他无法再用大脑控制自己的身体,从水中跃起,个性瞬间集中在拳头上,脑海里唯一的画面,就是将那个男人从这里赶开,不让他靠近梅雨同学。

但比这更快的,是被脑无掰断了手臂,狠狠被砸头部的相泽消太。

他挣脱着抬起来头,个性瞬间发动,在那只宛如死神的手掌落下的同时,发动了个性。

同时到达的,还有一把锋利的刀。

“嗖——”的一声破空响声,疾驰的速度带着某样锋利的东西从死柄木身后袭来。他侧了侧身,风被雷驰而来的刀劈开,携带着死气从他的面颊侧擦过,插在了他与蛙吹梅雨的面前。

刀身插入地面,如同切进一块松软的豆腐。刀柄微微颤动,嗡鸣。似乎是在诉说它刚刚是被怎样快速力道投掷了过来。

“啧。”血顺着死柄木弔的面颊留下,他任由那血丝顺着脸流下滴在地上,仍旧维持着手按在蛙吹梅雨头顶的姿势,回过头。

“真是帅气啊。”他眯起眼,看向相泽消太,以及......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女。

“你是?”

少女抬眼,目光直视着他,轻声说道:“夏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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