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煜的脸歪到一旁,江德岳虎目冒着寒光,想要噬人。
只有江煜脸色惶恐,失魂落魄。
“你还知不知道忠君爱国,你还知不知道你身边的是你的袍泽?你陷害我可以,你想杀我也可以,但你不能视人命如儿戏,视武圣皇朝为儿戏,你给我看看?啊,这座城的后面是千万的普通百姓?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江德岳厉声喝着,江煜在战场上犯的错,千刀万刮都不为过,只不过他江煜还是他江德岳的儿子,安国军拼死保护着城池,江德岳和江逸冲在最前面,让人无可挑剔,所以圣人才将江煜交给了自己。
而且江德岳明白,王圣人同时也是给新晋圣人江逸一个面子。
江煜双眸含着眼泪,拽着江德岳的衣角,“父亲,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的,我就是一时害怕,救救我,父亲……”
江德岳闭了闭眼睛,虎目流下眼泪,他就算是将江煜分出去,可在他心里对江煜还有舔犊之情,分出去对他未尝不是好事,可他做了什么?
想到当天……
江德岳拼命的用银枪拦住白头猿,而后面江煜带着三个妖兽冲了过来,眼神妒忌恶毒,嘴角带着恶意的愤恨,嘴里嚷嚷着:“父亲,救我。”
白头猿眼神一闪,怒吼一声,三个妖兽直接跃过江煜向着江德岳扑过来,而江煜的手伸出推向自己的父亲,江德岳连中数掌和撕咬,白头猿冲向江煜,遮天蔽日的手掌拍向他,他惨叫着连连后退……
江德岳为了护住江煜吐血重伤,白头猿被江逸拦住,两人合作冲向白头猿。
而江煜他陷入最中间,被妖兽团团围住,他那一声父亲让妖兽们都奔着他而来,他怒极之下,拉过旁边正拼杀的一位翰林院的官员,如果不是他的宝器是龟壳,见势不妙拼命用宝器护住自己,早就陨落了。
而江煜的所做为所被翰林院的官员们看在眼底,将那位官员救出来,一个个远远的离开他的身边。
江德岳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竟然和他那个娘一模一样,这是什么时候?这是武圣皇朝,是整个安国军,是整个边界身后百姓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太让他失望了……
虎目染上了悲哀,他不会教子,他对得起皇朝,对得起安国军,可是他对不起自己父亲这个身份。
举起手掌又是一巴掌,江煜被拍飞了出去,“你还是等着皇帝陛下的宣判吧。”
“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他捂着脸眼神怨毒,愤怒的吼着。
一声嗤笑,一个淡然薄凉的声音响起,清冷的声音如同寒冰,“哦,不能这样?不能怎么样?你连父亲的命都能迫害,然后让父亲饶了你?”
“江逸,都是你,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你的挑唆,如果不是你,父亲不会对我这么冷淡,我就不会心生怨恨。”
“噗嗤,真是可笑啊,有些人自私到只会将过错怨恨到别人身上,这种人天生脑残,所以我一般不会和他们计较,因为他们的脑子是说不通的,所以江煜你怨恨也好,妒忌也罢,你自己找死就别怨恨别人。”
“你……父亲,虎毒不食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走上绝路,让我去死。”江煜疯狂的吼着,面部扭曲,双眼通红,青筋暴露。
江德岳神情肃穆,“做为父亲我没教育好你,是我的过错,你对我下手可以,我可以不管不追究,可你对翰林院的官员出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圣人也在,我救不了你,江煜,你好自为之吧。”
“不,不……”
关上牢门,江逸抱了抱这个战场上如虎如豹的将军,现在只是一个被儿子伤透心,颓废不已的普通人。
“瑾瑜,我错了,唉。”
“父亲,这些都不怪你,分府是为了他好,他自己想不明白,如何能怪得了别人,还有在周月娥死后,你明明已经派人去接他,询问他是否回来,他选择了不回来,所有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
“瑾瑜,三十年一次的兽潮已退,边界再无战事,三十年后就看你们的了,我老了,我应该回去了。”
“好,父亲你应该休息了。”
“我想抱孙子。”
“……好。”
再三十年兽潮,江逸带着安国军直接杀入妖兽的老巢,残余的妖兽被迫签下百年条约,从此妖兽潮再也没有了,而妖兽有的被杀,有的被各大宗门所拘变成守门镇山兽,有的化妖为灵兽,有的遁入深山再也没有出现。
武圣皇朝成为整个大陆最让人羡慕的皇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江逸改变了整个大陆的格局,变成修真大陆,人们不在局限于文根、武根,转变为灵根。
苏晟和柏懿轩一个成为内阁首辅,一个弃官奔着仙路而去逍遥天地之间,到了五十年后,柏懿轩儿女子孙成群,儒雅清正。
苏晟逍遥自在,身边两位美女相伴,已经到了金丹期,还自恋的想要开山立派。
江逸没有离开武圣皇朝,也没有接着修真,修为停留在筑基期,因为程兰宜没有灵根修不了真,在各种灵药和天地灵力的冲刷下,不过是延寿100年,江逸的痴情在整个武圣皇朝引来轰动。
直到程兰宜闭上眼睛,江逸随之而去,做到了生死相伴,让人可惜不已。
两人唯一的儿子江逊字江哲遵循父亲的脚步,踏上了仙途,在整个大陆留下了许多的传说……
金色的功德如暖流般流趟在江逸的身体内,眉间银色的纹路变得更加灿烂,双眸闪过银色的闪芒,星空空间内群星闪烁着。
小精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巨大的功德,江逸是救了整个世界吗?
冥憨憨的挠着头,自己的小伙伴太能干怎么办?好像自己是条躺赢的咸鱼一样。
“小逸,你回来休息吗?”小精灵快乐的煽动着翅膀,稚嫩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江逸的灵魂摇摇头,示意下一个世界可以了。
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世界走的越多,有一种越来越大的紧迫感,他脑海中的精神力预感告诉自己,大战不远了,也许不久他们这些时空分部的人也会投入到战场中去,那时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闭上眼睛,虚空漂浮着,顺着时空巨流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中……
一股冲天的怨气弥漫在江逸的心底,还好眉间的银色纹路闪现,冰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他,才没有还没等看原主记忆时瞬间堕魔。
“为什么?是我的错,让楚家遭遇飞来横祸,我要报仇,可怜我的女儿,如果我知道有这么一天,宁愿掐死这个逆子。”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呼啸着,江逸紧紧的颦着眉头,一种深入灵魂的疼痛让他抽痛着,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强大,经历过这么多的世界,这种不受控制的记忆洪流会让他瞬间变成白痴。
“楚菱,这就是你不识时务的下场。”一位傲气俊美的青衫男子揽着一位楚楚动人美人的腰。
“楚菱,不过是一枚玉佩罢了,我是你哥,还能害你,妖妖不过是太喜欢了,给她又如何,你那么多的上品灵器,不过是一枚玉佩罢了。”一位眉眼与地上吐血女子相似眉眼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微微抬手,被打那个姑娘死命护着的楚字玉佩飞到了男子的手里,玉佩背面楚字正闪着幽暗的流茫,正面是一个古老的族徽,三只脚的金乌闪着灿烂的阳光。
“楚菱,我都说与你交换,没有占你便宜,你太霸道了。”楚楚动人的美女微颦着眉头引来两个男人的呵护。
“是她不对,妖妖,我代我妹妹为你道歉,万花阁听说又来了新胭脂,我给你赔罪。”杏眼柳眉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陪着理。
“江栎,你连个妹妹也管不了,听说你江家只剩下你们两人,有那么多的上品灵器,给妖妖一个又如何?”
傲气俊美的男人不屑的看着他。
“妖妖,你别听韩渊调拨,我什么时候不以你为重,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反正现在楚家我说了算。”江栎不以为意的说道。
听着他们无耻的言论,地下被打成重伤的女子悲哀的咳嗽着,呜咽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尊父江逸之灵。
“父亲,我对不起你们,连楚家最后的东西也没有保重,他不是我哥,父亲,你们母亲疼爱错人了,父亲,你为了他身受重伤而去,他当着你的面发誓会保护我一辈子,可是他连一年都没有挺住,父亲,让菱儿随你们去吧。”
她呜咽着,蜷缩在地上,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而这时一位魔修要像有目标的飞过来,当看见她的时候眼睛一亮……
原主最后的记忆只有女儿自爆时的那声哀鸣,“父亲,女儿真的活不下去了……”
原主江逸,临洲楚家的入赘女婿,只因年幼时花灯游街与家人走散,被楚家娇女给捡了回去,年幼的江逸刚刚5岁,唇红齿白,一双杏眼,长长的睫毛,让楚芸抱着就不撒手,楚家找遍临洲也没有找到江逸的家人,年幼的江逸只记得他是和老仆人出来的,他家不在这里,坐了很久的船。
在玄天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弟测试上,江逸和大了他三岁的楚芸双双进入玄天宗成为内门弟子。
又因为江逸是单一冰灵根拜入剑修秦泽的门下成为真传弟子,而楚芸也不愧她双灵根水、木的天赋,在江逸将自己的真传资源全部都塞给她后,两年后在内门大比上一鸣惊人,被缥缈峰峰主朱依红收为真传弟子。
两人在结婴期结为伴侣,一路相伴,江逸在宗门的全力培养下,仅仅几十年就成为化神期的大能,坐镇一峰之主,一身白衣,一柄冰雪长剑,清冷嫡仙,可以说是修真界头一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