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燎原烈火 > 37、叁拾柒

37、叁拾柒(1 / 1)

清晨时分,第一缕阳光不断地照射在窗户外边,不管如何都无法透过窗帘布蔓延进来。

以至于叶粼迷迷糊糊醒来时,总以为还没天亮。

头疼欲裂、手脚发麻,身子酸软。

敢情她昨晚不是喝酒而是打了一场架。

枕在手臂间的姿势睡久了之后,半边身体都在发麻,叶粼艰难的翻个身,骨头又疼又软。

断断续续的清醒沉沦,与浓厚的睡意斗争一番后,叶粼才完全睁开眼睛。

她的眼睛好似蒙了一层透明质,看什么都是虚的。

……这什么地方。

良久,她双目聚焦,慢慢的看清那熟悉的天花板才知道,原来是温蔺的房间。

叶粼下意识往隔壁摸去,床褥凉浸浸的,看来某人起得很早。

今天是周几来着。

她爬到温蔺睡觉的位置,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点亮。

周日啊,没课呢。

心一松,她啪的躺下了。

主卧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温蔺穿着纯白单衣,眉角眼梢都挂着高冷二字,目光如山泉之水,清亮透彻。

叶粼看着心里就慢了半拍。

这人总是在勾引她,太不地道了。

“起来,别赖床。”

温蔺重重的把咖啡杯放在书桌上。

叶粼慢吞吞的坐起,扭了扭肩胛骨:“好疼啊,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

温蔺将书翻到自己想看的那一页,结果好像都看过了。

半晌才发现,拿错了书。

听见叶粼的问话,温蔺头也不偏道:“怎么可能,君子动口不动手。”

叶粼点点头,说的也是,在她心里,温蔺是皎皎白月的君子。

她只是赖了半小时,就起床洗漱去了。

刚抬头一对镜子,不看还行,一看不得了啊!

她嘴角下方有块棕红色的结痂!

叶粼伸手碰了碰,还挺疼的。

紧接着她又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锁骨凸起的位置往下一点点,有几撇红痕。

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

她一个螺旋炮三百六十度原地起飞啊!

好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忍着嘴角的疼,洗漱跟打仗似的,很快就搞定了。

“蔺叔!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温蔺刚好在换衣服,露出了上半身,听见叶粼的怒吼,下意识回头。

先忽略那精壮丝毫没有赘肉的身材,那几道长条红痕看起来比她锁骨上还要……嗯,还要惨烈。

温蔺将衬衫披上,优雅的一点一点扣上。

慢条斯理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气场先弱三分。

叶粼瞪圆了眼睛,小声道:“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吗?”

温蔺终于整理好衣领袖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叶粼:“昨晚,我动口,你动手。”

“……”

等温蔺出门后,叶粼十分自觉的来到琴室。

预选赛名单还没出来,但昨天那场让叶粼察觉什么叫天外有人,都是人才济济的高手。

当下也收起玩乐的心思,认认真真的练琴,练习时间从以前的半天变成了大半天,挪去了一部分小提琴的时间。

她虽心痛但能忍。

现在深秋,风弄拨的街道两边的大树哗哗作响,落叶飘零,夏天的热潮刚过去,这风来的还好,不觉太冷。

温蔺收到高碧月的提示,来到了一家私人琴室里。

那是一家坐落在街尾的精致小店,光看外表如果不说,他会以为是西式甜品店。

推开门后,前台从迷糊中惊醒,抬头看了眼来人,眼睛都支棱支棱的。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好,请问……”

温蔺做个手势,冒昧打断她:“请问小提琴练习室304在哪?”

前台把他带到门前就下楼离开了。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只是也不知是音质还是什么原因,这小提琴拉的断断续续,节奏不成连贯,有些难以入耳。

温蔺伸手习惯性的敲三下。

只听见里面顿了下,便道:“直接进。”

琴音不停,温蔺拧开门把走进去,正好面对拉小提琴的徐可。

先不对音质节奏做判断,仅仅是动作,托着琴身的动作,貌似是错的。

徐可见人后,睁大了眼睛,率先放下弓,有些不知所措:“温老师。”

温蔺轻笑一声,态度温和道:“听说你在这里练了大半个月。”

徐可红着脸点头。

紧接着又道:“这里比较安静,设备也很齐全,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你要是想来,我可以让这家店的老板给你打折。”

温蔺忽略她后半句。

只是问道:“你觉得你拉的怎么样?”

徐可对自己的水平没有一个正常的认知,反问:“你觉得呢?”

“想听实话吗?”

徐可点头。

“勉强是考试二级的水平,登不上大雅之堂。”

徐可的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被人硬生生扯开面皮,血淋淋的难受。

温蔺对学生都是一副教育的态度,不温不热,不冷不暖。

“高教授托我来,你也该知道回哪里去,时间就是生命,近期的比赛难道不想全力以赴吗?”

徐可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温蔺不急,静静等待。

半晌,她才说:“那叶粼呢?”

温蔺微愣,示意她说下去。

徐可左手手指紧紧攒住弦枕的位置,硌得她生疼。

“她还不是一边小提琴一边钢琴,贪心无厌,我只不过是……”

温蔺没听下去,轻轻截断她的话:“她跟你情况不一样,无法比较。”

“我小时候也是学小提琴的,后来因为你,我才学钢琴,我追随你,温老师。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合奏,一起……”

“机会多的是,我在学校里随时可以找我。”

徐可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酸软,大半个月来,光是锻炼姿势也很辛苦。

那四根弦,总是走音跑调,重拾起来不简单。

“我那天在休息室听到你跟叶粼的话,你们在一起了。”

温蔺平静的脸泛一丝涟漪,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但也不是开心的事,毕竟身份上怪怪的,不太好公布出来。

“嗯,在一起了。”

徐可刷的一下抬眼,像是想透过温蔺的脸,看见叶粼,剜了她的肉。

温蔺不想多留,有那劝人的功夫,他还不如回家喝一杯热牛奶。

他将手轻轻搭在谱架上,低头看了眼上面的音符:“这首是迎新晚会上合奏的曲子,要是想学,可以找学校的师姐教你。至于叶粼,我总觉得你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

“我撇开老师的身份,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奉劝你一句,不要做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

那双保养极好的手搭在谱架上,白皙圆润,显眼的很。

一想到这样的手,这样的人,都附上叶粼的标签。

她怒火中烧,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了。

抬手就把琴身跟弓对着砸了过去。

温蔺眼眸闪过一丝寒芒,对于意外,他只是心神微颤,步调伐乱,很快便躲开了,但是手背却狠狠一砸,像一根针似的拼命往里戳。

痛感来得快也去得快。

直到小提琴往地上砸出个巨响。

他惊涛巨浪,厉声道:“徐可,你把乐器当什么了?”

徐可险些被吓坏了,她定了定心神,捡起小提琴。

浑身发着抖,急急忙忙的将小提琴收好:“我,我不是故意,总之,你成功了,我不练小提琴还不行吗!”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惊慌逃跑。

温蔺眉心纹路狠狠的蹙着,内心评价着徐可这个人,心浮气躁,没人好好管教她的话,不要说走长远,可能半路遇到悬崖,到最后还是原路返回。

他开车时看了眼手背的位置,没有任何伤痕,但一碰有些疼,瘀伤估计之后才能显出来。

上次被打到手好像还是在母亲刚去世那会儿。

温蔺咬紧牙关,这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温蔺夹筷子的右手一用力,都有些疼,他思虑周全中午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没伤及筋骨,擦点祛瘀的好好休息就行。

叶粼盯了半天,问:“鱼太硬,你夹不到肉?”

温蔺沉默几秒后,嗯了一声:“不新鲜。”

“来,女朋友伺候你。”叶粼笑吟吟的弄了几块进他碗里,然后嘀咕,“这是昨晚的菜,当然不新鲜。”

一开始叶粼还没在意他的不自然,洗过澡后,才见到温蔺右手手背上触目惊心的紫色块状的痕迹。

很深,甚至还有黑色一点点的圈在上面。

叶粼眼睛都瞪得没反应,嘴唇颤抖的问:“你怎么弄到的!”

温蔺低头看了眼,觉得面积还不算大。

他不想骗叶粼,也不想说实话。

所以保持沉默。

叶粼怒气冲冲的上前,揪住他昂贵布料的衣领,凑近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

她最宝贵的手,居然多了一块这么丑又看起来让人心碎的痕迹。

温蔺避重就轻的回答,慢慢的安抚她,直到手指微微松开:“医生说没问题。”

叶粼还是不高兴,她将额头抵在胸膛上,感受着温热的体质。

心里还是一阵难受。

最后低低的说了一句:“你真是混蛋。”

说什么连手都不给人握住,每次回来要洗手,两天一次的手膜,大把的护手霜,现在都是屁!

温蔺用手抱着她:“我听见了。”

他低着头,在她耳廓喷气,温热的呼吸极尽暧昧,让叶粼半张脸都麻了。

“你说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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