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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拾玖(1 / 1)

在深海中炸雷翻涌起海啸的节奏!

叶粼刷的一下,背后全是冷汗,室内开着制冷机,凉风轻轻的吹,她鼻翼上全是细小的汗珠。

她第一反应不是害羞,是难堪。

藏在心底的那种小隐秘,她谁也不敢说,但如果被人知道了,又觉得会很高兴,那种青涩的初恋生根发芽,想不顾一切的让那个人知道,是很甜蜜的。

但是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人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来,直至停留在心脏最后那一个角落;只要对方轻轻一掰,所有的秘密公诸于世,对她而言,是羞愧难安。

这种敞开心胸向对方展现自己最深处的,就算是温蔺,也不行。

叶粼在餐桌上的手缓缓的握紧拳头,随后滑的一下放在桌底下,温蔺微不可查的轻吐一口气,终于在内心里证实了某些东西后。

在自我怀疑,这样的试探到底对不对。

就在准备开口之际,叶粼拖动椅子站起来,柔软的地毯上如才在云层,没有实质感。

“蔺叔,谢师宴过后,我还是回家比较好。”

从温蔺的角度看过去,叶粼半边侧脸线条柔和,面色平静如水。

他的确在试探,而且这句话还是她醉酒过后说出来的,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但看着叶粼那样的神情,他又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忽然又觉得多此一举。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叶粼收拾餐桌的饭盒。

现在是傍晚八点,万家灯火起,热闹的街道,烟火十足的小摊贩嘴里各种吆喝,大排档洋溢着欢乐的气息,折射出这座城市繁荣的面貌。

清可公寓位于半圈住宅区中间,前面是人工造湖,后面是人工造树,花鸟清新,环境美好。

隔绝了大城市繁荣夜景的喧嚣。

叶粼擦了擦头发,坐在书桌前。

在白炽灯光下,她的脸投射出阴影,一路蜿蜒到锁骨,没入家居服领口里,眼珠子黑溜溜的盯着手机,眉心一点微蹙着。

须臾,她刚洗过的手还带着湿润的气息,翻开手机拆了套壳。

手机壳的图案是白色小熊熊,整体是黄色硅胶软壳。

所以那张紧贴手机背面的名片的边角也有些被浸染的泛黄。

尽管纸面有些脏,但上面印刻的黑色字体仿佛深深的嵌入心脏,流入血脉深处。

——温蔺。

极黑的瞳孔映着那两个字,眷恋着一个认识颇久的恋人一般,叶粼垂下眼眸。

慢慢的往前倾,只是光洁的额头点了点名片。

半年,半年他就走了。

他说,想多陪陪我,再留半年。

屋内一片寂静,浴室的湿气没有完全散去,空气中还漂浮着点点。

半晌,叶粼抬头挺胸,嘴角上扬却皱着眉,怪异的表情在脸上非常不对称。

紧接着喟叹一声,内心百转轮回。

老娘后悔了。

她不想回家了。

过了半晌,叶粼坐立难安,捧着玻璃杯打算下楼,结果刚出门就碰见在露台看风景的温蔺消瘦精壮的背影。

温蔺似乎也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徐徐的转过身。

他头发干了,柔顺的垂在眉心位置,在叶粼的角度看,似乎长长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并没有产生火花,都很自觉的对刚才那事闭口不谈。

每根细顺的头发似乎插入他眼睛中,弄得不太舒服。

叶粼走过去,将杯子搁手边的桌上:“要剪头发吗?”

温蔺皱眉思索一会儿:“我不会。”

“那你……”她想问你出生以来难道不是在外面剪的?

“那边有造型师。”

那边是指美国,叶粼恍然大悟,眼珠子在黑夜中犹如黑夜珍珠闪烁着微光:“我来?”

“你会用剪刀?”

叶粼点点头,不想解释太多:“学过。”

没听见回应的声音,叶粼心里也不意外,毕竟谁也……

“嗯,那你帮我。”

叶粼瞬间仰起头,温蔺对上她惊讶的视线,很随意道:“你来吧。”

剪刀的工具,叶粼随便出去买了一套回来。

她挺会拿剪刀的,剪了一两年吧,都只是为了一个人,他去世后,就再也没动过剪刀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破天荒的说出来了。

因为长期练琴的缘故,手指还挺灵活的,技术到没有生锈。

剪个男人头发,绰绰有余,但是……

温蔺的头,值多少钱?

……

好像挺贵的哟。

突然有压力。

他身上穿的绵柔家居服也得几千块一套,叶粼叫他换掉。

“换什么?”

“便宜点的……”

温蔺刷的一下看了眼衣帽间,问:“这套两百多,可以?”

叶粼嘴角抽抽,对她来说,是中等价格了。

她差点就说,光个膀子来吧。

“嗯,可以了,你把头放我这,你去换衣服吧。”她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措词。

温蔺拿衣服的手一愣,半晌都没缓过劲。

把头放她那,自己去换衣服?

叶粼:“……!”

谢师宴如火如荼的准备进行中。

班群里每天上千条消息狂轰炸,特别是江老师在群里说温蔺会来之后,群里的人已经不能言语来表达,基本都是表情包刷屏。

私底下,江老师有来找叶粼,她不敢直接对接温蔺,就委婉的问她,温老师希望在哪里吃饭,哪种场合他才会觉得自在。

叶粼心说,江老师太瞧得起自己了。

后来也没有具体给意见,只是模棱两可的说环境高雅就行。

期间这几天,叶粼都没怎么碰上温蔺,他要么就是跑到a市去,要么就是在练琴。

他练琴的时候犹如走火入魔,定海神针。

如果是火灾只要没烧到他身上,估计都察觉不了。

明明是同一屋檐下,反而见面的机会更少了,让叶粼心里不是滋味,思念生根发芽,想跟他说说话。

当然这个机会来的也很快,谢师宴如期将至,地点在市中心区的一家富华楼。

在班群看到这个响当当的名字时,叶粼不免咂舌,这地方环境高尚,也贵的一流。

说好的谢师宴,当然是学生众筹,班委计算下来,每人份子钱两百。

叶粼虽然不缺钱,但她没什么败家思想,当即就觉得肉疼的很。

而且班委私下找她,算下来,多出来一个人,所以叶粼要付四百块!

仿佛一道雷劈进灵魂。

短短一周时间,叶粼就感慨两次后悔,一次是当着温蔺的面说要回家,一次是跟江老师说要去环境高雅的地方。

最后坑的都是自己,一把辛酸泪。

本来还以为这事温蔺不知道,结果她一上车刚系好安全带,他劈头盖脸的来了句:“你交了多少钱?”

现在是六点半,天色已经沉沦。

车厢内没开灯,昏暗一片。

叶粼侧着脸,白皙的耳垂在发光。

温蔺不打算转移视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能转过头来对视。

狭小的空间内,温蔺的呼吸声浅浅的,眼神压迫感十足,叶粼皱着眉,轻轻侧首:“没多少,本来就是应当的。”

就这么微微一瞥,叶粼的目光就彻底被黏住了。

明明才几天没说话,却好像很久都没认认真真的描绘他的五官。

他头发短了点,看起来利落干净。

从鼻梁到嘴唇,下颚到脖颈,蜿蜒的喉咙。

然后缓缓地滑落在质地考究剪裁得体的白衬衫上,迷恋而深邃。

“我可以理解为,你要请我吃饭?”温蔺不疾不徐的说,没有给叶粼开口的机会,又道:“但我不希望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一种鱼目混珠的态度,来请我吃饭。”

叶粼脑袋一片空白,细细品味这番话后,又不太懂:“什么意思?”

温蔺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握在手刹上,慢条斯理道:“你要是在家给我煮个面,我都开心了。”

他要的是诚意。

哎……

叶粼咬了咬唇,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冷气已经充斥着车厢,让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嗯?怎么不说话。”

她还是不太想让温蔺出现在她身边人当中,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连自己也想不到,内心盘桓着强硬的占有欲。

虽然温蔺早已是名人。

但待会儿见面都是同学老师,身份的转变,也令她心态上有着不一样的观感。

“你要想吃面,现在下车,我煮给你。”叶粼一边说一边抬起眼皮盯着他。

边上的路灯忽然依次亮起,旁边的草丛发出夏日独有的蝉鸣。

隔着一道车门,听得不太清晰。

温蔺忽然笑了一声:“你走不走?”

“什么?”

“不是说想回家了。”

叶粼蹙着眉,脑袋上满是疑惑问号,不太懂为什么会突然牵扯到这个话题。

温蔺的手离开手刹,在低空中勾了勾手指,表情淡然:“整个暑假待在这,好好犒劳你蔺叔,我不甚欣喜。”

“其实我……”

叶粼还没说完,温蔺叹了口气又打断:“对你回家的提议,我不太建议,也不太同意,甚至不太允许,所以你要怎么办?”

叶粼眨眨眼,眼眶发热,手撑在座椅边缘,身子不自觉偏离几毫米,才隐忍的火热道:“我接受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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