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有病且娇贵 > 27、故事

27、故事(1 / 1)

“陆羽那男人何德何能让你为他求情,你独自守了两年空房,就为了等他,别人望你是当寡妇望的。他倒好,一会来身边就带了一个舞娘,现在呢,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还打算为他找皇上对峙?!”

“冶儿,我当年那个敢爱敢恨,一直同我讲爱自己是多么多么重要的冶儿妹妹去哪儿了?”

李月抓住李冶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还记得自己准备嫁给刘辰时,李冶同自己说的话。她道,我们不应该委曲求全,女子不是附属品,得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男人。

但是这只是短短两年的时间过去,她妹妹就变成了这模样。

李月见李冶没说话,又问:“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皇上因此勃然大怒准备降罪于李家,你该怎么办?是为了那个多情的男人而害了李府,还是为了你自己同陆羽一刀两断?”

李冶突然间恍了神,脑里面闪过些许片段。她想伸手抓住,却无能为力。一时,眼眶就热了,一模糊,一闭眼,热泪就出了眼眶。

“可是……可是皇上说过的,他说……他说陆羽不会再被派去……边疆了。”

“可是你和陆羽和离了,他没了念想,皇上自然会派他去边疆。”

李冶抽泣:“念想?那顾娇呢,那他和顾娇儿子呢!他们难道不是念想吗?!”

她失控了,她生平第一次失控。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难受,就像是在冬季敲开了冰面,随即跳下去。她觉得水堵住自己眼睛,鼻子,不能呼吸,也不能看见。

她就像这么沉下去,沉在水底。

李月见她的模样,心里做疼,可她还是忍了下来,吼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侄媳妇儿,让我来。”不知道是谁通报了周辰,他从殿里走了出来,朝李月点了点头。

李月道了谢,便瞧见周辰将李冶带进了殿。她刚想提醒一声,又望见皇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殿前,便止住了声,微微示意。

周辰将人带到顾倾面前,柔声问她:“你有什么要和皇上说的,趁现在一下子说个干净。”

李冶踌躇,脑袋里面又不自觉闪出刚刚李月同她说过的话。她整个人又懵了,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倾也不恼,在一旁悠闲喝茶看雪景,就在等着她。周辰也是如此,不急,试着安抚道:“稳住,你要记住你是个伟大的女诗人,特别特别豪气的那种,一有什么心绪就可以自我调节的那种。”

李冶听到这话,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脑子立马就清醒了许多,还有些莫名的情绪也被她给排斥在外。她怔了片刻,便道:“皇上,我无事,不小心扰了你的清净……”

顾倾微微一笑:“无妨,只是你可想清楚了?”

李冶点头,“想清楚了。”

“那我就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实情吧。顾娇是什么身份,你也很清楚,边疆的舞女,只是这动了情的不是陆羽。陆羽有个哥哥常年在外征战,同这顾娇有私情,但上一场战乱下落不明。”

“陆羽是为了他哥哥才将顾娇给带回来的,可是他为何不告诉我?”

顾倾转身望她,“为何要告诉你?他哥哥下落不明,下一个代替出征征战的就是他,万一他也下落不明了,你怎么办?就这样守着活寡,还是就这样占着将军府的夫人名号过一世,你乐意吗?”

“所以……”

“所以他是为了你才弄了这一出。”

这下,一切都对上了。她想起在太子府里,瞧见那桌上边疆的地形图,原来那时候他就计划着两人和离了。

那场雪是如此的白,白得透亮。

两人擦肩而过,就像是那柳树的枝条,风一吹,便打在一起,风一落,便就这么错过。

她曾经想过,可能陆羽只是一时兴起,那顾娇便是一时兴起找的妾。可是一切都错了,错得那么彻底。她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却说不了什么话,辩解不了什么。

那感觉异常无力。

过了半晌,她堪堪发问:“可是您说过……”

“这不是我派的,是他自己请愿的。边疆战乱从几十年前起就一直由陆家平息,他哥哥没了下落,他也难酬。”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凭什么……”

听到她独自呢喃,周辰扶额。看这样子,估计又要崩溃了。他作势上前想要扶住她,她却摆手,“没事的,我没事。既然他这么做了,他便没将我放在心上,我为何还要自作多情为他担心,而惩罚我自己呢?”

周辰收回了手,听她这么说,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顾倾望了他一眼,又望向李冶:“辰儿,你先出去,我给她说些事。”

周辰不满,嘟着嘴,又被顾倾瞟了一眼,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别扭着身子走了出去。见他走了出去,顾倾才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了这个故事,再仔细想想。”

“周辰和我不是亲兄弟,严格意义上讲他和我异父异母。”

当年,顾倾八岁就早已知晓这宫里的地位之争是多么的可怖。他曾望见自己的娘亲被一位贵人下了毒,他想在父皇面前辩解,却不小心被人下了失语的药。

从那以后,他便瞧见那位贵人的阶位一直高升,直到成了皇后,他才见她收了自己那双肮脏沾了人血的手。

有晚,他去找父皇商量事情,回自己殿的途中不小心听见那皇后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大意是皇后同宫内一位大臣的儿子通.奸,然后有了孕,想借侍寝的名义瞒过皇上。

顾倾并没有揭穿,就将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直到第二位皇子的出生,那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满身白透,就像是纯白无暇的玉器。

他第一眼便像是认定了什么,第二日便找了个时间将之前听见的话威胁当今皇后,条件便是周辰交由他养。

当时他只十一岁,那神情便含有皇上的几分威武和鄙睨。

一个是地位,一个是儿子,儿子可以再有,可地位没了就保不住了。

他将周辰带回了自己院子,那个小家伙长得很快,一晃眼就十二了。顾倾也已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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