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姻缘(1 / 1)

江洛儿压着加速的心跳看扫完这三字。

完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萧长颂来了。

只是不知这后门见到底是何时见,还是说就是现在呢,说来她出门前,书案上定然是没有这封信的,回来时便有了,想来就是去主院用饭的功夫有人放在此处。

那中间相隔也并不长,也便是说,或许现在,萧长颂便已经在后门了?

想到此处,江洛儿忙起身打算换衣,这时,白露泡茶回来了。

江洛儿将她拉着进来,把门关好后道:“今夜我有事要出去,你换上我的衣物,若有人来了,吩咐丫鬟们说我已经睡了,知晓了吗?”

白露睁大眼睛:“姑娘!你这是……姑娘,使不得啊,要是被人撞见了姑娘与他人……”白露压低了声:“与他人私会,姑娘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江洛儿笑了:“我知道。”

“姑娘知道还去。”白露急了。

“无事的。”江洛儿道。

白露见江洛儿铁了心要去,根本听不进劝,只好哭丧着脸道:“那姑娘要快些回来,莫要待久了。”

江洛儿应着,换了行头隐蔽着出门了。

她的院子本就离后门很近,很快便到了后门处,也不知为何,今晚后门倒没有人把守,往常都会留一人看守着。

江洛儿摸了一把门,发现有些松动——这门竟是开着的!

她使了劲将门推开,推开的一刹那,手腕被一只宽大的手握住,继而被拉了过去,整个人跌入熟悉的怀抱,江洛儿没有挣扎,将手环住了他的腰。

萧长颂低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胸膛微微震动:“知道是我吗?”边说,边用手轻揉着江洛儿的发。

江洛儿嗯了声:“就是你。”

萧长颂的手顿了顿,笑着,下巴抵着她的发。

本放在她发上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耳垂处,细细揉捏,揉了一会儿,他低下了头,唇亲贴了下她的耳垂,继而站直了身子温和道:“今夜月色极好。”

江洛儿被他方才那一遭,已弄得耳垂通红,幸好晚上黑,无人看得见,她害羞的心思少了许多,平复了心情笑回道:“三哥是看到今夜月色好,特地来邀我赏月吗?说来那封信是怎的就到了我房中?”

“并非赏月,”萧长颂带她走出了后门的小巷,“那封信自是让人送进去的。”

“这怎的就送进来了,虽说江府看守确实不严,但也并非这般任人出入罢,”江洛儿疑惑道,“说来也奇怪,本来平日里这侯门定有个人看守着,今儿却是没有人了。”

“是你房里的丫鬟,前些日子便将人送到了你们府常交易的人牙子手中,之后便进你院里了。”

“江二姑娘,那丫鬟叫春菊,以后便是姑娘的人了,属下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十个丫鬟,最后交由大人定夺选了一个出来送来的。”出了巷子,陈义陈弘皆在外,听见江洛儿问起这事,陈义回答道。

“你房中丫鬟少,唯一算得上心腹的丫鬟都还是个孩子,说话办事算不上老练得当,护不住你。送来的那丫鬟性子沉稳,各方面都不错,是个能办事的人。”

“你也勿担心她有二心,我早交代了,以后她的主子就是你,如若她今后越过你向我汇报事情,我不会轻饶。”

萧长颂的声音缓慢淡然,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更是放慢了速度。

江洛儿听后,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三哥。”说着,不由自主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反手握住了她:“莫说谢谢,若这点小事你都要说谢谢,以后怕是说不完了。”

“说不完也要说,也多谢二位陈大人了。”江洛儿道。

陈义笑道:“姑娘折煞属下了。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家中那看守后门的下人是个酒徒,嗜酒如命,今日不过拿了几壶好酒给他,问都未问是谁送来的,自个儿躲起来喝酒去了。”

这江洛儿确实不知,她也没有想到这陈义陈弘二人这会儿竟清楚了她家仆人的癖性嗜好。

萧长颂一直牵着江洛儿的手,这会儿捏着她的手:“今夜带你去云古塔。”

“云古塔?”

江洛儿本以为萧长颂只是想带她出去赏个月,未想到是要带她去云古塔。

而她四处望了望,也未有一辆马车,唯有三匹马,想来萧长颂是骑马过来的,江洛儿问道:“是要骑马去吗?”

萧长颂嗯了声,伸手拿了搭在马匹上的一条披风,给江洛儿披上后,就越身上马。

他高骑骏马,朝江洛儿递手:“来。”

江洛儿借力上了马,一上马便被他拥在了怀中。

一切妥当后,萧长颂略松缰绳,马鞭一甩,马匹踢踏开始跑动了起来,一路向皇宫方向。

江洛儿未听到其余的马蹄声,正想问萧长颂,萧长颂低头笑道:“今晚就你我二人。这个时辰城门是出不去了,去不得郊外,便想着云古塔后山也挺好。”说着,又腾出了一只手揉着江洛儿的发:“散散心。”

听到这三字,江洛儿意识到了什么,埋在萧长颂胸膛前闷闷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萧长颂笑了笑:“什么?”

“今日中午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江洛儿抬起头问道。

萧长颂低眸,正对上了江洛儿那双澄澈的眼,他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嗯了声:“听闻了。”

“我下午还想着这事你会不会知道,后来觉着都是家长里短的事,你应是不知晓的,倒没想到你知道了,是陪同我来江府的嬷嬷,还是大夫人同你说的?实际上就是件小事,你不要觉着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可未受到影响。”

萧长颂听了这番话,面无表情道:“怎么能算是小事呢?”

陪同她来的那嬷嬷姓何,是萧府的老人了,回来后便向母亲禀报了事情,他正巧去趟母亲的院子,站在外头听完了何嬷嬷说完了全程。

他之前便知道她以前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却未想到是步步艰难,谁人都能欺负她。

他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别人却敢这么欺负她。

江洛儿感受到萧长颂心情不愈,尽管他什么都未说,但他在她面前极少会这般。

她想了一会儿,将圈着他腰部的手慢慢缩回,转而搂住他的脖颈。

萧长颂的身子一僵,怀中的软香温玉比刚才更加依偎他,头贴着脖颈处,茉莉花香萦绕着他的鼻尖,因马匹的颠簸,她的唇瓣时不时蹭着他的耳畔。

“三哥,三哥。”她的声音本就轻细软糯,这会儿更是多了几分情浓,“莫要不开心了。”

茉莉花香揉着她的语调。

柔软玉体贴着他的胸膛。

萧长颂眼色渐深,沙哑着声:“坐好,小心跌落。”

尽管这般说着,他还是将她拥得更紧。

一路带着江洛儿驶向皇宫的一道偏门,许是之前便打好招呼了,路过偏门时没有任何阻拦,二人驶了更偏的路前往云古塔的后山。

道路蜿蜒,四周树木拔地而起,抬眼便是遮天的蓬勃葱郁,留有丝丝缝隙,倾泻银光点点。

静寂非常,也唯有马蹄声错落。

错落在月光上,宛若踩在了一片疏疏残雪。

缓缓驶了一段路后,萧长颂策马的速度快了些,比之第一次与萧长颂同乘,这次江洛儿是一点都不怕了,甚至伸出手来,林下漏的月光,显在她手心,濯濯如泉中玉。

萧长颂未说什么,就这样带着江洛儿上了山,直到近云古塔才停了下来。

之前来云古塔的记忆太过于深刻,江洛儿一下马便道:“今日三哥应该不会用箭射我了吧?”

“上回可未真正射到你。”萧长颂玩笑道。

“射到了三哥今日还能与我这般说话?”江洛儿急了,“当日三哥也真是的,二话不说就直接用箭指着我,要是真一时失手了,那我是千古第一冤。”

江洛儿边说着,边进了云古塔,说完话的同时,且方踏入,当下她愣了一番,四周望了望:“这里,似乎与之前来过的不同。”

“是吗?”

“是啊。”

江洛儿看着大佛案台,除却烛火外,还有无数的鲜花:“记得本无人供花。”

她走至一旁的漫天罗刹,指了指那铺满地上、星星点点的佛前灯:“也无人在此供了这般多的灯。”

她说完此话,一下转头看向萧长颂:“三哥今日来过此处。”

语气极为肯定。

萧长颂未直接回答,而是道:“今日是为了另外的事,或者说,送你一样东西。”说罢,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道红符,手指圈着细绳,符下挂着流苏。

江洛儿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两道姻缘符,之前她与陆氏一同去过几次香寺,见过不少人求了姻缘符,与萧长颂手中的很是相像,但他手中的则要更为精致些。

“三哥,你这是……”

江洛儿一愣,看着萧长颂。

他就那般站在那里,身形俊朗高大,平日那双淡漠如水的眼眸,此时认真地盯着她:“又或是,在佛前求个姻缘。”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