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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信物?

贝安歌的耳朵顿时支楞起来,她倒没吃醋,纯属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眼珠滴溜溜地就望向了元阙。

正正迎上元阙的疑惑。

元阙也望着她,那眼神有求助,也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明所以。

“将军府遭贼了?”贝安歌幽幽地开口。

元阙总算有了抛开宋青瑶的理由,立即松开手,紧紧握住破云刀,自信地道:“不可能!”

是不可能,野猫野狗都跑不进来。

“多大东西?若搬不走,那就是内贼。”贝安歌不望元阙,望宋青瑶。

她从元阙的眼神里察觉到,元阙似乎对这所谓的“定情信物”也颇为不确定。虽说男人普遍渣吧,但元阙的属性只是无情,却不是渣。

所以贝安歌开口替元阙问了完事儿。

表哥不说话,表嫂又犀利地盯着自己,宋青瑶知道,只能自己说了。

她小声啜泣着:“就是订亲时,表哥赠的那块玉佩。姐姐一直随身佩戴,后来……”她嘴唇颤抖,似是不忍回忆那凄惨的一幕,又开始摇摇欲坠。

可惜这回元阙离得远了,不可能去扶她,晴翠无奈,只得咬牙上前搀扶,给宋青瑶一点继续作妖的力量。

宋青瑶“充了电”,嘴唇的哆嗦似乎真的减轻了些,继续道:“后来……我就将玉佩带在身边,算是对姐姐的一点念想。昨日我给玉佩换穗子,就顺手放桌上,等看完焰火回去,就不见了……”

她又抽泣起来:“表哥、表嫂……青瑶真的不想这么早来打扰你们,实在是找了一夜,都没有踪影……呜呜……”

贝安歌心中的阴影渐渐扩大,她想到昨日养生堂那些人。

怎么就这么巧,将军府头一次宴请外人,就发生了失窃事件?

元阙的神情看不出是怒是愤,平静得让人难以捉摸。他缓缓在贝安歌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了,是订亲礼中的一件……”

他将“订亲”二字咬得特别重,还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贝安歌,似是在强调,这是“订亲信物”,而非“定情信物”。

即便是“订情信物”,贝安歌也不至于去吃一个已故人士的飞醋。

“那真是可惜。”贝安歌附和了一句。

元阙道:“丢了固然可惜,但表妹也不要太过悲伤。”

“怎么能不伤心,这是姐姐留给青瑶的遗物,是姐姐一直随身佩戴的遗物啊。”宋青瑶悲愤,眼泪汹涌澎湃。

一想到惨死的宋家夫妇和宋青燕,元阙亦是凄然。但他从不会因为凄然而失去理智。

“将军府向来守备严密,绝不允许任何失职。失窃事件不能忍,既是放在望月楼,就从出入望月楼的人查起。”元阙阴着脸,吩咐守在一边的凌云,“命马文德立即将望月楼所有下人都关起来,严加审问。”

贝安歌挑眉补充:“包括徐嬷嬷和晴翠,她们两个对望月楼的物件最熟。”

这招直指果然有效。徐嬷嬷立刻惊叫起来:“夫人,老身冤枉啊!老身昨日一直在望月楼守着,一直到小姐回屋,哪儿都没去。老身可以让你们搜身!”

“不急,一个都跑不了。”贝安歌斜睨晴翠。

晴翠再也忍不住,也争辩道:“奴婢昨日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哪儿都没去。而且……而且昨日府里人口混杂,又不是只有望月楼的人出入。奴婢回望月楼帮小姐换手炉炭时,就看到有养生堂的小鬼偷偷跑去望月楼!”

果然在这儿等着呢。贝安歌顿时心雪亮。

亏她早先还有一丝同情,以为宋青瑶真的丢了什么命宝。原来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冲着她贝安歌来的。

这下不能看戏了,贝安歌要出击。

“当时为何不说?”贝安歌也冷了脸,盯着晴翠。

宋青瑶却还要揽事,作出小姐护短状:“晴翠当时就与我说了,可当时只以为是那些小鬼顽皮,谁也没料到望月楼会偷东西。况且……”

她幽幽怨怨地望着贝安歌。

正要继续,被贝安歌截了话头:“况且,你考虑到这是我提议张罗的团年饭,不想扫了我的兴致,也不想在将军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对吧?”

宋青瑶一愣,没想到台词被贝安歌抢了,支支吾吾:“的确是……当时大家都高兴,青瑶不想破坏了气氛。”

“难为你了,才十七吧,想得这么周全。”贝安歌站起身,冷笑着走到宋青瑶身边,狠狠盯了她一眼,将宋青瑶盯得一个哆嗦,更加柔柔弱弱小娇花一朵。

“晴翠跪下!”贝安歌厉声喝道。

这一喝前所未有的凌厉,将元阙的兴趣也挑起,极想看看她怎样耍将军夫人的威风。

晴翠吓了一跳,当即噗通跪下,眼神里却满是不服,盯着贝安歌。

贝安歌冷笑:“表小姐是客,你是什么东西?哪家丫鬟站着跟夫人当面争辩?这是将军府的规矩,还是望月楼的规矩?”

宋青瑶脸色煞白,泪水涟涟地替晴翠说话:“表嫂,丫鬟也是人,您可……您可要善待下人啊!”

呵,绝世白莲这话说给谁听?

姐姐我莲言莲语时,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挖淤泥。

贝安歌笑了:“我只善待善人,从不善待恶人。这晴翠从前在别处还老老实实,到了望月楼,跟了青瑶妹妹,这几年竟变了一个人,是青瑶妹妹失察了?还是青瑶妹妹放纵了?”

宋青瑶哪里吵得过贝安歌,被噎得愣在那里,只有掉眼泪的份儿。

晴翠伏在地上直发抖:“夫人明察,是马总管调了奴婢去服侍表小姐,奴婢自然要对表小姐忠心勤恳,总不能见到身份不明的小鬼去望月楼胡闹还隐瞒不说吧?”

发抖还这么嘴硬。贝安歌扬眉:“叫杏兰进来。”

杏兰就在廊下,转眼功夫就来了。

“前日里,晴翠跟浆洗上的惜芳她们说了什么,你说给大家听听吧。”

杏兰可是贝安歌当初从柳嬷嬷身边意外发现的宝藏丫鬟,心态超强大,领会能力超强,大场面也一点不怵。

“夫人给府上的下人添置了新冬衣,又给各处都添了柴伙让多烧热水,免了好些下人的手裂之苦。前日里浆洗上惜芳她们几个聚一起感念夫人的好,给晴翠听到了,一口咬定大家这是在抱怨将军先前不好。大伙儿心里,将军娶了妻,夫人的意思也就是将军的意思,谁又会生那种荒唐的谁好谁不好的念头,只有这晴翠,总爱无端生事,听不得别人说夫人半点好。”

元阙铁青着脸不说话。

这些女人间的争执,繁琐杂乱,但他不傻,一听便知道其中是非。心中已是大大的不悦。

贝安歌脸色虽不铁青,却也冷峻:“你是什么人,我早就清楚,不过是看在青瑶习惯了你服侍,没有动你。但若对我也不敬……我才是将军夫人,倒也不必看青瑶的脸色。”

晴翠哪知道夫人会在这时候给自己来一刀,没爽快捅死,却又痛苦不堪。

她似乎已预感到前景不妙,哆嗦着望向宋青瑶。

宋青瑶又开始哀哀地哭:“表哥,青瑶只是想找回姐姐的遗物,却不知表嫂为何扯东扯西,莫非表嫂看不得表哥和姐姐曾经订亲,压根不想替青瑶找回玉佩吗?”

“找啊!谁说不找?”贝安歌朗声道,“你也不必句句拉上将军。一边是夫人,一边是表妹,将军处境难为,真为将军着想,就该直接找我,而不是把将军也拖到你这泥巴糊眼泪的大坑里。”

这几句,说得又嘹亮又清脆,句句掷地有声,句句说到了元阙的心里。

谁聪明、谁糊涂,元阙心里已是明镜似的。

贝安歌步步紧逼:“我且问晴翠,你看见的是哪个小孩,什么模样,何时去了望月楼,为何去了望月楼?”

事到如今,晴翠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一咬牙,她道:“小女孩四五岁,极瘦,大眼睛。那时候将军还没回府,他们在怀玉堂嬉戏,奴婢回望月楼替小姐换炭,望见那小孩从望月楼里门里出来,鬼鬼祟祟的。但奴婢未作他想,只当是小鬼乱走迷了路,给了她几块点心,又指了回怀玉堂的路给她。对了,她说她叫小雪。”

“小雪?”贝安歌低呼。

“对。当时她塞点心时,怀里鼓鼓囊囊,我以为小孩子藏了糖果,也未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顺手偷了桌上的荷包。”

宋青瑶又嘤嘤地哭了:“我倒也不怪小孩子偷玉……呜呜……那荷包精致,小女孩爱美就顺手拿了。只是这事从头到尾就是表嫂欠考虑,将军府军事重地……呜呜……表嫂为了她自己开心,弄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胡闹。面上看,只是偷了荷包……可……可谁知道背后安了什么心?”

这罪名重了。

贝安歌转头,望向元阙,以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道:“看来,今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是将军府的罪人。”

元阙一惊,正要安慰她。却见贝安歌向自己拱手行了个军中之礼:“妾身恳请将军作壁上观,让妾身亲自将此公案了断。若真是妾身引来的祸端,任凭处置。但若有人故意栽赃,那妾身……一个不饶。”

作者有话要说:  贝安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上一章的留言可笑死我了。

而且提醒我了,我改了情节,所以……那个破玉,再也别想回来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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