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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安歌笑得滚在了元阙身上,半天没能直得起腰。

剧本里,太子刘慎才是男主,元阙是帮刘慎打天下的一员猛将,除了英勇善战、多疑机敏之外,描写并不很多。难得涉及感情的部分就是青梅竹马的宋青燕,还早早的在故事开始之前就被灭门。

就这么一个无情的纸片人,一旦鲜活起来,竟如刀尖上生出了小花,奇妙地动人。

笑完,贝安歌倚着元阙的肩,渐渐安静下来。元阙没有避让,就让她倚着,一切都那么自然。

“夫君,你说二皇子到底有没有受伤?”

“不是你说他诈伤?”

“之前当然是。现在就难说了。”

元阙嘴角泛起难以察觉的笑:“你把他架上了烤架。”

贝安歌不以为然:“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角落。要么承认诈伤,要么自己给自己来一刀。”

“若是你,你怎么选?”元阙突然问。

贝安歌眼珠一转:“若是我,诈伤也要诈个内伤,看不出来那种。还臂伤……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屠夫杀死的。”

太不会聊天了,元阙遭到贝安歌一记横眼。

“笨死的。”

“……”元阙无语。

有谁能叫这女人吃一次亏么?本将军出一百两银子。

贝安歌还在苦苦思索,分析局势:“不管伤势怎样,二皇子的确遇了刺,出手的到底是谁呢?”

元阙:“别看我,我也想知道是谁。”

这回贝安歌没有反驳。她相信元阙也不知道,毕竟她看了三十集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剧本世界里的未来,莫测而神奇,等着贝安歌去一一体验。

说话间,将军府到了。马车徐徐缓行,从将军府东门而入,一直行至怀玉堂附近的开阔处,元阙和贝安歌下了车。

白狐风雪帽遮住了贝安歌大半张脸,但一回将军府,她终获自由,倒不用元阙再抱着了。

见马文德已经在旁候着,元阙问:“可有人来过?”

“尹相、徐相、顺国公家都送来了年礼。”

“快过年了……”元阙喃喃了一句,却也没在意,“礼单给夫人。”

“啊嚏!”贝安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夫人好大的动静,惹得元阙也回头看她。但也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将头转了回去,示意马文德继续。

马文德又道:“长公主府上来送请贴,本月二十六长公主生辰宴,邀请将军和夫人、以及表小姐前往赴宴。”

“啊嚏!”贝安歌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元阙再次看向她,这回的眼神中多了一点点温暖:“怎么了?”

“无妨,鼻子有些痒。”贝安歌悄悄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涩涩的。但她无暇照顾鼻子的感受,她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长公主。

“是哪位长公主?”贝安歌问。

元阙也习惯了她“大华国”的来历,没对她这种格格不入的问话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回答:“本月二十六生辰的,是姝仪长公主。”

姝仪长公主,芳名刘容,密帝最小的妹妹。剧本里没写她的具体年龄,约摸二十六七岁,十年前招了当时的新科探花为驸马,可惜不到半年,驸马病亡,从此以后她便没有再嫁。

所以刘容其实就个单身姑娘。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公主刘容,正是贝安歌求而不得的角色。

虽然三十集之后的内容贝安歌还没看,剧本大纲也尚在调整之中,但有一点很肯定,刘容是本剧最重要的女性角色。

无他,地位耳。

刘容的生母是斯兰国公主。斯兰国占据南密国之北的广袤沙漠,与同在北方的北幽国交恶。

斯兰国地广人稀,论打仗不是北幽国的对手,要不是背后有南密国暗中支持,早几十年就要被北幽国吞并。

大约八年前,越来越强大的北幽国终于一举攻下斯兰都城,斯兰王族尽数被杀,刘容生母闻之,献血喷了一地,郁郁而终。临终前,刘容生母留给刘容一份契约、一册金印,是她南嫁南密时,斯兰国陪嫁的三州封地。虽然斯兰国已灭,但这三州辖地却在南密兵力掌控之下,没有被攻陷。

故此,刘容是南密国所有公主之中,唯一和皇子一样,手握封地之人。也因其身份特殊,在朝中很有威望,抵得上重要的诸侯王爷。

太子和皇次子都在争取她,但她并没有明显偏向。若从私人感情来看,和太子似乎更亲密些。

就是这么个格局。

这样大气与杀气兼备的大女子形象,是古装剧中难得的角色,演好了一定出彩。不光贝安歌,好几个一线明星都在争取这个角色,其中不乏下凡的电影咖。

本来贝安歌在网友票选中,支持率很高。但导演那个天杀的,说贝安歌生得太美、年龄太小、气场不够……总之,是个好看的小姐姐,但不是杀伐果断的御姐。贝安歌送他一个呸,贝安歌演御姐的时候,这位导演还在别的剧组里给大导演提鞋。

明明是资方另有打算要安排自己人,说得这么好听跟真的一样。

“啊嚏!”贝安歌又打了一个喷嚏。

摸了摸鼻子,女人的好奇心被严重勾起。

这个自己没有演成的姝仪长公主刘容,在剧本世界里到底是什么模样?贝安歌跃跃欲试,要去现场别别苗头。

一场进宫谢恩的大戏,终于有惊无险地过去。下午,宫里曲皇后命人送了些药过来,都是医治风寒极有效的名贵药材,算是给这场谢恩落了幕。

望着这些药材,贝安歌挥了挥手,让妙如给收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我在宫里病得可厉害了,一回府又好了呢。”

“我一定是跟皇宫八字不合。”贝安歌郑重地下了结论。

整个下午,她都很忙,她在认真学习当将军夫人。各色礼单看到头昏脑胀,这是徐相家的年货礼单,这是回礼清单;这是顺国公家的年货礼单,这是回礼清单……哦对了,顺国公世子夫人刚刚生了小公子,还得另备一份满月礼。

诸如此类。

贝安歌只有一个想法:这么频繁的礼节往来,养活了多少伙计啊。

嗯,也算解决了就业。

到太阳西斜,贝安歌终于撑不住了,又连打了三个喷嚏,眼泪都掉了下来。

“是谁思念我?”她喃喃地,“妙如,我头疼,先睡一会儿,将军来了你就喊我起来啊。”

也不待妙如回答,躺床上睡觉去了。

外头屋子里,元阙踏雪而来。妙如立刻道:“夫人刚睡下,奴婢去通传。”

“睡了?”元阙下意识望了望外头西斜的夕阳。

贝安歌向来精力充沛,连午歇都甚少,怎么会这个点睡觉?元阙心中突地一跳,想起她跪伏在雪地里,沾了一脸一身冰冷的雪珠子,又想起她不停地打喷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别吵醒她。我进去看看。”元阙阻止妙如,自己奔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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