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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元阙这肉眼看不见的愧疚,放大十倍来利用,贝安歌就枉为女明星。

她哭了很久,元阙也坐了很久。

元阙抱着他的破刀,看似老僧入定,其实一直在密切观察贝安歌,盼着契机赶紧出现,好让他“趁虚而入”。

贝安歌才不给机会。哭着哭着,她声音越来越小……

元阙以为她终于气消了,心底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道:“贝……”

才说了一个字,发现不对。贝安歌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元阙陡然紧张起来,豁地起身。却见贝安歌枕着胳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泪。被泪水浸润的睫毛,显得又黑又长,密密地挤挨着。

元阙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女人,只有她除外。

她苍白得好似晕厥,又安然地好似沉睡。元阙轻轻地喊:“贝安歌?”

没有回应。连沾了眼珠的睫毛都没有动一动。

这女人哭晕了?她气性这么大的吗?

对待晕厥的人,元阙只有一个办法——掐人中。他不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拇指,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但却有着练武特有的老茧。说实话,他很怕自己一个不慎,将贝安歌掐死……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四根手指托住贝安歌精巧的下巴,拇指伸到她人中处,均匀的鼻息温温地呼在他手指上,如兰如馨。

这是杂念。

元阙稳住心神,鼓起勇气,将拇指按下……

“嘤宁”一声,贝安歌身子一动,缓缓睁开了眼:“夫君,你在干嘛?”

吓得元阙赶紧缩回了手:“醒了?醒了就好!”

心里却嘀咕:本将军手指还没发力,这女人怎么就醒了?还好还好,她这样温软,本将军要真发力,会不会把她掐破?她这么爱惜自己的容貌,万一掐破了……

元阙浑身一凛,万一掐破了,后果不堪设想!

万幸万幸啊!

贝安歌根本没晕,她也听到了元阙喊她的那一声贝安歌,但她就不回答,她要看看元阙急不急。只是贝安歌也没想到,一喊不应,元阙居然就直接动了手。

元阙带着老茧的粗砺皮肤碰触到她上唇的一瞬间,贝安歌突然有一种遭遇了电流的感觉,让她再也装不下去。

此刻,她幽幽地“醒转”,抬眼望着元阙。

死神大人好像脸红了呢。

“往后可不要气我了,我会晕的。”贝安歌娇娇柔柔,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反正只要元阙听得清就可以。

元阙当然听清了,他竖着耳朵呢。

女人这种东西如此娇嫩,比嫩豆腐还吹不得拍不得,他也是始料未及。

毫无哄人经验的大将军,本着家宅安宁的原则,下定决心,付出最大努力。他指了指掰给贝安歌的那只鸡腿,很有诚意地道:“气消了吗?气消了就吃鸡腿吧。”

就缺你这只鸡腿哦!贝安歌内心又吐槽。

但是又能怎样,算了吧。对死神大人不能指望太多,一只鸡腿用了两次,也是死神大人最至高无上的歉意了吧。

再说了,自己这场哭戏,要搁电视剧里,也能撑一集了,该收手了。

贝安歌左手手背擦着眼泪,右手将那只鸡腿夹到了元阙碗里:“虽然夫君气我,但我不能一个人吃两只鸡腿。母亲说过,一家人应该分享。所以咱们一人一只。”

这又懂事又委屈的样子,把元阙看得心里说不出的异样。

看着那只回到自己碗里的鸡腿,元阙坚硬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柔软。鸡腿虽然已经凉了,可这女人的话是暖心的啊。

就冲着这暖心的话,也该把凉鸡腿吃掉。

此时,屋外的两丫鬟也嘀咕。将军和夫人不喜欢吃饭时候有人伺候,所以她们平常都是等着里头吃完喊她们,她们才进去收拾。

但今天吃得也太慢了吧?

妙意提心吊胆:“这菜早就凉了吧,怎么还没吃完?”

妙如朝房门口望了望,里头一片安静,也不像吵架的样子:“稍安勿躁。将军虽然有点生气,但没有拂袖而去,就说明没闹崩。”

这猜测得有几分道理。

妙意又生出了希望:“将军追问夫人去向,好像是紧张夫人的样子。”

妙如点头:“嗯,前几日夫人和将军的菜单都是分开的,说是口味不同,今天那鸡汤,将军特意吩咐厨房烧清淡些,我瞧着,是迁就夫人口味。将军就是脸凶凶,倒是对夫人好的。”

妙意点头就更用力了:“对的呢。先前还听到一点点夫人的哭声,后来就一点动静都没了,说不定将军正在赔礼呢。”

二人觉得这一定就是真相。终于放下心来,耐心等待召唤。

将军赔礼比她们猜想得快多了。

元阙用最猛的吃相啃完凉鸡腿,表达了自己的悔意。贝安歌哼哼:“看在夫君没有掐死我的份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翻篇。”

得,南密国兵院首领、第一勇士、带兵大将军,在冒牌夫人面前,只有当“小人”的份。

还不敢反驳。

“咱们继续说二皇子吧!”贝安歌又绽开了笑颜。

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泪,眼睛还肿肿的,居然又毫无芥蒂地笑得这么乖巧,元阙也是叹为观止。女人真是神秘莫测,比兵书还变幻多端啊。

不过只要她不生气就好,元阙这口气,终于可以放下了。

“说吧,我听着呢。”元阙态度好极。

贝安歌眼珠滴溜溜一转:“二皇子其实没有受伤,他是诈伤。”

“这不可能!”元阙惊呼,“二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因为护驾不力,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当场处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在受刑审问。皇后震怒,此事不会善了。若是诈伤……”

说到这里,他猛然停住,似乎从自己的叙述中发现了什么。

贝安歌道:“夫君说不下去了吧?要审问,四个一起审,干嘛要处死两个啊?”

元阙默然,此事不能细想,越想,果然疑点越多。贴身侍卫当场处死是一桩,没让宫中太医插手医治,是另一桩。

若真如贝安歌所说,二皇子是诈伤,那背后就有好大一盘棋。

贝安歌不紧不慢:“三日后进宫,让皇后没空见咱们才好,要不,就安排二皇子三日后暴露吧。”

“安排?”元阙难以置信地望着贝安歌。

她一个连大门都没出过的将军夫人,居然在讨论怎么安排皇后和皇子。

真是大言不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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