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不等陆商出手,一声冷喝骤然从常盛身边传出。
就见一道残影掠到陆商面前,单手按住了他正在积蓄法力的手掌。
而后轰的一声巨响,古蔑一拳便将陆商重重击飞出去,砸穿了会客厅的一面墙壁。
“跟这帮家伙废话什么,既然要动手,那就全都弄死。”
“事后随便捏造个由头,就说是有人夜袭季家,清北侯之子不慎被刺客所杀。”
古蔑扭过头,低头俯视着常盛冷声说道。
“是,大人。”
常盛闻言咽了口唾沫,赶忙应了一声。
转头看着陆商砸碎的那面墙壁,双瞳不断震颤着。
他虽然知道古蔑身为那位大人身边的护卫,但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如此随意的决定一位帝国侯爵之子的生死。
“陆贤侄,你说你掺这趟浑水做什么呢。”
“现在好了,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了。”
常盛心中暗自想着,不禁摇了摇头。
本来这清北侯府,他兴许还可以凭借着自己女儿拉拢一番。
但现在看来,只要招惹上那位大人,这清北侯估计在帝国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对于这种失败者,常盛自然没有再去拉拢的必要。
“啧啧,季山,看看现在因为们季家,清北侯大人就要失去他最疼爱的儿子了。”
常盛调整好心绪,抬头冷笑着冲季山叫嚣道。
“常盛,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来,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
“还有你这家伙,身为皇室护卫,竟然亲自在帝皇脚下做出这等事来。”
“倘若让帝皇知晓此事,定不会轻饶了你!”
季山双拳紧握,向着常盛和古蔑怒声喝道。
“呵,季山,你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还在乎我与古大人的事?”
常盛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的说着。
而在他身旁的古蔑,对季山的话语依旧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样。
“季掌柜,看来你服侍皇室多年,终究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别看你表面上是个皇商,在人前风光无限。”
“但对于皇室来说,你这样的家伙不过就是可以随意消耗的替代品而已。”
“我们如今既然来到这里,大摇大摆的在帝皇脚下行事,难道你真以为我们是没有依仗吗?”
良久之后,古蔑语气平淡的说道。
“什么?!”
季山闻言瞳孔猛然一缩,一个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那便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今日季家的覆灭是必然的。”
“而所有试图帮助季家的人,都难逃帝国的制裁!”
古蔑朗声喊道,旋即握紧拳头,目光转向一旁被常盛控制住的季焕樱。
“速战速决吧。”
冷然一声后,古蔑猛然一拳轰出,便要直接贯穿季焕樱的心脏。
他已经懒得再与季家人废话,尽早完成那位吩咐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古蔑动作极快,就连常盛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古蔑就要一拳将季焕樱心脏贯穿之际,一只手掌忽然从常盛身边出现,稳稳接住了古蔑袭来的拳锋。
“嗯?”
感受着来人的力道,古蔑眸光不禁闪动了两下。
“来者何人!”
古蔑察觉到不对劲,猛然加大了拳锋处的力道,试图将身前之人倾轧过去。
然而不论古蔑如何增强力道,那只手掌都像是海绵一般,尽数将他的力量吸收。
“对付一个女子,至于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吗?”
张逸风缓缓从常盛的身侧走出,深深的凝视着面前如黑塔一般的古蔑。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蔑怒吼一声,左手握拳而出,试图将张逸风击退出去。
“够了。”
张逸风却摇了摇头,握着古蔑拳头的手掌猛然向上一伸,握住他的手腕。
随后一发力,古蔑便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
下一瞬,伴随着破空声,古蔑竟是被张逸风给直接甩飞了出去。
“你,你!”
常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不过几息时间就发生的景象,差点惊掉了下巴。
那位大人身边的护卫,在自己眼前这个家伙的手下,竟然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撑不住。
仔细凝视着张逸风半晌,常盛心中猛然划过一个画面。
他记得眼前这个黑袍人,自己之前似乎在飞舟码头上见过。
当时他还大放厥词的要将对方带回去。
“呵,常盛将军,不认识我了吗?”
张逸风看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的常盛,轻笑着问道。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难道季家早就包藏祸心,要反抗帝国吗!”
常盛双眸紧缩,死死盯着张逸风,压抑着心中的惊恐喝问道。
“季家是否想要谋反你们这帝国我不清楚。”
“但你们这破烂帝国对待忠心臣属的方式,哪怕是我一个过客看着都心寒啊。”
张逸风摇了摇头,随后在常盛惊恐的目光中,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是微微一用力,常盛口中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被他控制在手中的季焕樱,也趁机挣脱了控制。
“张大哥!”
季焕樱落地后急忙用法力恢复着脖颈处的伤势,抬眼看向张逸风时,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放心,我既然想出此计,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
张逸风转过头冲季焕樱微微一笑,昂首挺胸的说道。
没错,季焕樱被李管家擒获,本就是二人合谋下的计策。
毕竟先前季焕樱是被张逸风带到会客厅的,凭区区李管家一人,岂能从他手中将人抢走。
再者有张逸风的天道无相神功,除非主动现身,那李管家也不可能找到季焕樱所在。
方才二人在会客厅侧面观察情况,正好瞧见李管家往会客厅后门逃去。
张逸风早就猜到这李管家心怀不轨,此行也必不可能是为了带季焕樱离开。
一番思虑后,张逸风便让季焕樱暂且装作被李管家俘虏,带回会客厅中。
借此时机,张逸风趁着两方干戈暂歇的间隙,已经在会客厅内外做好了万全准备。
“你,你竟然敢伤我,你可知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