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离开5(1 / 1)

第55章

“邵、邵岚抢夺实验体,实验体缺陷,缺陷——高危……”慕容师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喘气,被车内的气压影响,她看起来很不舒服。

牧邵清很快地环顾一番,其他人都晕过去了,慕容师能撑到现在,算是很不容易。他凑上前,抓紧追问:“有缺陷的实验体为什么会有危险性?”

“脑……”

“喂!”牧邵清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松,人就软倒在椅子上。他身上的心花怒放是后来改进过的,可以让目标非常愿意做被要求的事情。但涉及到本人非常抵触讲出的秘密,就算是神经细胞强大,也坚持不了多久。

上辈子,牧邵清对于母亲邵岚被通缉的原因,非常好奇。但因为有首脑的指令,一堆beta把这件事的原委瞒得死死的,让他四处碰壁。后来又有宁珂的事情分心,他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只是,这件事埋在他心底很久了。

如今,得到的消息虽然不多,但也算给了他一个方向。

牧邵清心情还是不错。他下了车,在风中整了整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见车在路中央,他又顺手抓着后视镜,把车拖到了路边。

这路是一条长长的公路,也不知道通往哪里,没什么车,也不排除偶尔会有汽车路过。但牧邵清没有什么耐心等待好心人,他从开车的beta身上摸出自己的手表。

·

身处公交站台的宁珂冷着一张俊脸。从现场打斗痕迹与血痕看来,他们到达的时间与这边发生‘意外’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

周围的人都找疯了。

宁珂还是第一次被人捷足先登。

“宁少,您不是说在附近指挥就可以了吗?怎么亲自过来了?”

宁珂的睫毛都似乎凝了寒霜。

“顺路。”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宁少!”

“吵死了,要去你自己过去!”宁珂蹲下身,检查周围的痕迹,随后,他看到了不远处完全不起眼的包。

“有用到热武.器,宁少,快看这里。”

宁珂纤长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公路上的泥土,自言自语道:“那个方向……”

他将牧邵清丢在地上的包拍了拍,也不嫌脏,直接背在了身后,对身边一众人道:“上车。”

“可是这里还没找到人……”

另一人则问道:“我们要追过去吗?”

宁珂:“人不在这里了。不追,他会联系我,先上车!”

牧邵清通讯连接过来的时候,宁珂刚刚在车上坐了五分钟。

短暂失联的宁珂等的就是这个时间,他的车很快就开进了公路,在寒风中接走了牧邵清。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沉默着。

牧邵清也看出宁珂心情不佳,但他可不想宁珂就这么下去,他道:“我们回刚刚定位的地方吗?我的包丢在了那里。”

宁珂将一个脏兮兮的黑包丢到牧邵清身边。

“谢谢。”

“……”

“宁珂?”

“……”

牧邵清大概知道宁珂为什么突然变成哑巴了,这人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开车的司机一转方向盘:“你是牧邵清吧?刚刚宁少……”

“我说你可以说话了吗?”

司机嘴巴张得溜圆,他深吸一口气,把后头的话全部吞进肚子,还默默地给自己的嘴巴加了个虚拟的拉链。

牧邵清道:“真是抱歉。”

宁珂:“……”宁珂不说话,他烦透了这样一种情况,但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现得跟牧邵清有所牵扯,牧邵清的麻烦就会连续不断。除非,他像现在的父亲一样强大,就算暴露了弱点,也没有人敢动手。

牧邵清敲了敲车间的隔板,问司机道:“你这里有挡音的设备吗?我想要跟宁少说一些话,可能不方便你听。”

前镜里的司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按了几个按钮,挡板就全部升起来了,他连一个窟窿都没有给自己留,发誓要以最好的姿态,专心开车。

牧邵清道:“谢谢。”

宁珂也有预感,把眼睛闭上了,但他的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

“今天真危险,多亏有你。”

牧邵清把脚伸回,半跪在宁珂旁边,凝视着对方的侧脸。风从车窗里呼呼灌入,司机细心地关上了窗户,留个安静的空间给他们。

多事!

宁珂被盯得起汗,他把眼珠子挪向了一边,开始研究窗户,试图从这片漆黑里看出朵花。结果花没看到,他倒是注意到了窗户上牧邵清的影子。少年身形清瘦,跪坐在腿上,看起来身形更小了,让他不由得把人跟绒球联系起来。

宁珂的脸越来越红,心中的天平不知道是要倒向怒气还是赧意,只能身体力行往旁边坐了几公分。

“你干什么!坐好!腿放下去!”

牧邵清选择性失聪,对宁珂的指令不做反应,只是自顾自说道:“今天我回去看了一下,打算先去动车等你。从萍水巷到车站挺远的,我坐了公交车。”

“……”做事情匆匆忙忙!

“到公交车站我是走路的,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

“……”自己落单别人不跟踪你跟踪谁?

“有人跟踪我其实挺害怕的。”

害怕?哦,害怕!

宁珂没忍住往牧邵清那里看一眼,随后大怒着把视线转回来,牧邵清压根没有害怕的意思。

哼!

“后来,我把那辆跟踪的车告诉你,我知道,你肯定会过来。”

说实在的,宁珂有些为难。没想到小omega居然这么信任他……

“我先下车,但有好多人过来了。”牧邵清越靠越近,他发现,宁珂并不拒绝他的靠近。他的瞳眸微微一闪,轻轻地补了一句,“他们都不是好人。”

大概是提到了宁珂最关心的事情,他立刻询问道:“他们是谁?”

但下一秒……

宁珂的身体僵直住,一动也不动,眼珠像是无处安放一样。

因为……

牧邵清把双手放在了他的脖子边,头轻轻地抵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什么!动……动不动就!你放手!”

牧邵清一看宁珂这色厉内荏的样子,嘴上结结巴巴,却没有实际行动,他禁不住先笑了起来。

宁珂只觉火大,把牧邵清的手拉开,人按回椅子上,头上似乎都冒了烟:“你好好汇报!是谁!我只关心这个!你不要想太多,这件事关系到我的颜面,我倒想知道——”

“我不知道。”

宁珂的话语像是被突然掐断一样,他愣愣地看着牧邵清越来越近,最后跟他额头贴着额头。

牧邵清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到别人眼瞳骤缩的样子,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高的体温。似乎不对劲的,不仅仅只有宁珂。

这一刻,他心底只剩下一道声音。

原来靠近一个人,是这么奇妙的感觉。

下一瞬,牧邵清只觉得肩膀受力,人向后仰去,就贴在了车窗上。宁珂通红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颗圆溜溜的汗珠子咕噜滚下。

“宁珂?”

“牧邵清,现在,把这句话记到心里。”

“ao授受不亲!”

牧邵清眨了眨眼睛。所有的暧昧全部消散,这一刻,他只觉得忍俊不禁:“了解,宁珂学长。”

·

在机场下车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像是棉絮一样,轻轻地触碰行人的脸颊。时间已经到了下一天,他们整整在车上带了一个晚上。

孤男寡男的……

不过,没人觉得如何,包括离他们最近的司机。在他的眼中,一个beta候选人,一个alpha,就算用了502把他们黏在一起,也出不了什么事。

兴许,全程唯一不自在的,只有宁珂,昨天晚上,他听了一晚上的轻音乐,只看了枕在他肩膀睡觉的牧邵清——

五眼。

司机去买早餐了。

宁珂敲敲窗子:“进来,不要在外面淋雨。”

牧邵清伸出手,接住丁点毛毛雨:“雨不大。”

“我这里有人正在拍摄校园法庭的过程,你要看吗?”

牧邵清乖乖坐回车里。

“让乐正逸代替我是不是不太好?我进小白楼的时候,很多人都记住了我的脸。”

宁珂浑不在意,他打开手表,将它架在车中央,方便两人观看。

“没什么,我把所有人都换了,他们都不认识你。”他咳嗽一声,又道,“算是我做的最后一点事情,我看不得他们太顺利。”

牧邵清看了眼一脸青涩的纪律队成员以及走在他前方一直低着头的乐正逸,他道:“我欠了乐正逸好大一个人情,他这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以及还了,你不用在意。”

“嗯?”牧邵清没有多问,继续看。拍摄的人显然不再现在,他正对着监控,所以有画外音帮忙解释。

宁珂在摄像头扫过一幕后,突然叫停:“塞缪尔怎么会过来?”

牧邵清道:“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了,学校给他放了个烟花。”

宁珂垂眸,好半晌,只说了一句:“大家都挺欢迎他的。”

对面的人不大知道宁珂的意思,还以为宁少罕见地嫉妒了。

牧邵清道:“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宁珂看了过来,对面也有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你们不知道吗?塞缪尔的性别转化剂,在f洲那边引起了很大一场风波。”

性别转化剂实验到了中期,就一直是使用活体作为实验。斯特林家族的荣耀,建立在皑皑白骨上。f洲人权保护协议拿出了充足的证据,对此抗议。

然而,这对于f洲掌握高层的beta们来说,并不是一个污点。

事实上,除了重点洗脑beta们的东方区域,其他地方纯粹延展beta们的天性,得到的更多是一种不近人情的反馈。beta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不愿意为科学牺牲,那是他们穷尽一生奉若珍宝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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