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救了“活财神”朱百万的掌上明珠得了众多稀世珍宝这件消息当日传遍了洛阳城。
也传到了金不换耳中。
如今,金不换在江湖上的称号算得上好听,人称“见义勇为金不换”。
少数晓得内情的人只想呸。
有利可图,他自当见义勇为。无利可图,他见死不救。
金不换就是个阴险狡诈的无耻小人,他最大的性格特点便是见钱眼开。
一听闻金无望得到一笔巨财,忙赶回金府打秋风。
金无望早已见怪不怪,但是不愿意被金不换这种人占便宜。
他不是爱计较的人,对关系好的兄弟朋友从来不小气。
若是沈浪熊猫儿这样的好朋友,他心甘情愿与之分享财富。
金不换就算了,他对对方无任何亲情可言。
金无望正要喷洒毒液,让金不换认清现实,王怜花率先炸毛。
王怜花对金不换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上辈子,他与金不换合伙坑杀沈浪一行人。
设计断了金无望一臂,自己也身受重伤。
好不容逃到密室,结果金不换这家伙眼馋他那些宝物,反水害他。
若非他使诈吓退对方,就命丧对方手中。
对金不换,王怜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王怜花性格变多,时而宽容大度时而斤斤计较爱记仇。
通常小心眼爱记仇那部分占据主导地位。
当沈浪他们识破金不换的诡计,揭露他的真面目后,金不换被丐帮带走处置。
金不换十恶不赦,丐帮严惩之后,金不换去了半条命。
想让他死的人,王怜花怎么会放过他,于是偷偷潜入丐帮,将金不换给杀了。
王怜花眼底泛着冰冷的杀机,面上却一派天真无邪,道:“这些东西,无望哥哥已经送给我了。”
金不换暗暗咒骂脑子进水的金无望,他们可是兄弟啊,有好东西不送给兄弟,送给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小鬼,若不是年龄对不上,他当真怀疑王怜花是金无望的私生子。
金无望对这个小鬼宠爱有加,金锁王亦然。
也许王怜花不是金无望的私生子,而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就解释的通,金无望为何大方的将这么多稀世珍宝送给这个小鬼头。
金不换看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嫉妒到面目全非。
他眼中闪烁着可怕的精光与算计,以哄小孩的口吻说道:“你一个孩子,要这么多东西容易被人盯上,哥哥我先帮你先收着,待你长大成人再交换给你。”
王怜花又不是傻子,能听他的?
他笑嘻嘻道:“可是无望哥哥让我自己好生收好,谁要都不给。”
金不换脸色瞬间狰狞,抬起头来对面金无望又是一副谄媚与讨好的表情,他舔着脸,道:“大哥,我可是你兄弟,你不能厚此薄彼啊。这些东西是不是应该有我一半?”
王怜花道:“你这个大胖子……”
金不换不高兴了,这小鬼懂什么,他吨位正好,咋就胖了。
金不换极其厚颜无耻道:“我这不是胖,是富态。”
王怜花做了个猪鼻子鬼脸,“又胖又肥,肥头大耳。”
金不换:“……”
金不换想一巴掌扇死眼前这个讨厌的小混蛋。
但是碍于金无望在,即便快气炸还不能发脾气以及笑脸相对。
王怜花又道:“就你这样的。”
他上下打量着金不换,十分嫌弃道:“如此丑陋,配不上无望哥哥。”
金不换呵呵笑道:“我和大哥是兄弟,没有配得上配不上一说。”
王怜花抬手往谢礼上一指,道:“所以啊,这屋子里的宝贝都是我的。”
金不换争取道:“我是大哥的弟弟,该有我一份。”
他可是金无望唯一兄弟,共富贵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没有你的。”王怜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我长大后可是要嫁给无望哥哥的,这是无望哥哥给我的聘礼,你又不嫁给无望哥哥,你要什么聘礼?”
张大嘴巴呆滞的像个弱智的金不换:“……”
这小鬼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叫嫁给无望哥哥?是他听错了,还是没睡醒?
金不换干笑道:“你这个孩子真会说笑。”
王怜花冲默不声的少年,道:“无望哥哥,你怎么说?”
金无望看着装小孩萌萌哒的王怜花,“你当真要嫁给我?”
骗人的鬼话,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金无望这家伙该不会真想本公子嫁给他吧?
想得!要嫁也是金无望嫁。
王怜花点了点小脑袋,恶意卖萌道:“对啊,我长大后要嫁给无望哥哥。”
金无望:“你嫁,我便娶。”
被狗粮冷冷拍脸上的金不换:“……”
刚才还能说服自己听岔了,现在……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个人小鬼大的小鬼不懂好歹胡说八道就算了,金无望也不懂吗?
金不换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风神俊朗光风霁月的金无望有这样一面。
简直比他还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啊!
王怜花笑眯眯看着震惊到无以加复的金不换,略带威胁道:“无望哥哥是我的,你可不能觊觎他哟。”
金不换嘴角抽了抽,“不会,不会!你放心。”
王怜花又道:“这些是无望哥哥给我的聘礼,你也不能抢。”
金不换心疼到无法呼吸,马上就要窒息而亡。
他心疼肉疼全身疼,咬牙切齿道:“不抢,不抢。”
这是娶老婆用的,抢了还不得给金无望这头牲口打死。
金不换终于明白,为什么倒贴金无望的女那么多,他一直看不上眼。
感情不是眼光高,而是喜欢男的。
金锁王将精心打造出来的面具扔给儿子,道:“老子好不容易把你生成这幅模样,又不是大姑娘,还怕别人盯着你瞧不成?脸就是给人看到,何必多此一举,把脸遮住。”
金无望嗤之以鼻,道:“我是我娘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识抬举的臭小子!
金锁王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老子还不是怕你把脸遮住,影响怜花欣赏你,时间长了把你样子忘记,瞧上了别的小伙子小姑娘。”
金无望:“你想多了,我们的感情没有那么廉价。”
如果王怜花在这里,定会说之所以喜欢你,一半原因在于脸。
十年后。
洛阳最大的花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雪白的波斯地毯上,铺满了雪白的花瓣。
搭好的舞台上,新选举出来的花魁身姿轻盈似是雁蝶,裙摆旋飞,宛若午夜绽放的红蔷薇。
一颦一笑皆妩媚妖娆,眼波流转勾魂夺魄。
舞台上空,一个仙气飘飘的白衣少女坐在白绸上,吹着曲调优的玉萧。
舞台左端,穿着烟纱散花裙的娇俏少女席地而坐,纤纤素手不停拨动着琴弦。右端,穿着银纹蝉纱拖地长裙的清冷少女唱着意境悠远的唯歌曲,华丽悦耳的嗓音宛如来自天籁之音。
舞台上,不时飘落着色泽明艳香气袭人的花瓣。
台下,所有男人痴痴地盯着花春院风情各异的台柱。
三楼,绯衣少年拖着腮帮子,趴在护栏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下面的表演。
待看到争抢着为人一掷千金的女票客,桃花眼笑成弯月。
“多亏了你的主意,花春院才这么好。”
绯衣少年目露愉悦之色,转身搂住青年精瘦的腰身,笑意盈盈地揭开对方脸上的面具,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面具下是张绝代风华的面孔,些微苍白,精雕细琢的程度宛若工艺品。
青年妖孽如斯,绯衣少年当即显露出风流好色的本性,勾着青年线条利落性感的下巴,含情的眼眸布满痴迷,故意砸吧着嘴巴,调笑道:“大人,不如早日从了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金无望:“……”
金无望捉住他越来越不老实的手,冷冰冰道:“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别动手动脚。”
王·十六依旧小孩·怜花:“……”
王怜花无语。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的年龄?旁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
话没错,但是……
“早婚不好。”
“……”
早什么婚啊,古人十六岁娶妻生子算得上晚的。
但是,金无望去过现代,接受了不同的教育理念,在王怜花追要给个期限后,想了想觉得不能太过难为对方,就报了个十八岁以上。
王怜花潋滟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
十八岁?这是人干事!
“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金无望可是他恋人,王怜花怎能不操心他的健康问题。
“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金无望:“……”
王怜花把了半天,金无望脉搏强健有力,身体比牛还壮,什么问题都没有。
王怜花忧心忡忡,身体没病,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身体得病,好看。脑子有病,难治。
即便王怜花医术了得,也没有完全把握治好金无望的脑子。
王怜花一脸歉意地对金无望说,他医术还不够精湛,还需要提升。
金无望:“……”
王怜花的目光太过幽怨,吃肉的愿望太过迫切,饿狼般的眼神盯得人头皮发麻,金无望依旧冷面无情,固执己见,说好的事没得商量。
王怜花讨价还价半天,纯属枉费口舌。
他想淌眼泪。
顽固、犟驴!
当金无望恋人太不容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回到奶奶家,家里那些长辈啊邻居啊亲戚啊各个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结没结婚,让我把男朋友带回家,还有直接问我怎么不发喜糖?
单身狗的我:……
不婚主义者太难了,我说我不结婚,我姑劝我别浪费青春,硬要给我介绍男的。虽然知道他们是好心,但是真烦,好像不结婚就是有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