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拔气质冷漠如瑶花琪树般的少年走在街道上。
就一会儿的功夫,痴痴盯着他的脸发花痴,偷偷尾随他的小姑娘可以组成好几个足球队。
“啊……”
穿着嫩芽黄裙装的少女脚下一个不注意,向前摔去。
她秀美娇嫩的脸上显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她是那么的柔弱、无助。
她摔倒的姿势像是微风中的羽毛悠悠飘落,又像是翩跹起舞的蝴蝶,在空中旋转半圈,身姿何其轻盈、优美。
她来了,带着一阵香风向芝兰玉树的少年扑来。
金无望眼睛眨也不眨,脚下向右移动了个位置,与少女擦身而过。
摔倒在地上的少女:“……”
围观的群众:“……”
“唉哟!”摔惨了的少女痛呼出声。
龇牙咧嘴替她感到疼的吃瓜群众:“……”
一个少女摔倒,无数个少女顶上去。
空气中,花香浮动,微风吹皱一池春水。
一块绣着青竹的丝帕被风吹到了金无望面前,眼见丝帕落到怀中,金无望矮身一躲,帕子从脑袋上划过,落在了泥泞的大地上。
用内力丢帕子的粉衣少女:“……”
吃瓜群众:“……”哇哦。
粉衣少女瞬间伤了一颗玻璃心,两眼含泪幽幽地望着金无望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金无望面无表情,拐了个弯继续走他的路。
少女咬唇,跺了跺脚,负气而去。
前有少女投怀送抱不成摔了个大马哈,后有少女丢手帕丢到了地上,活生生的失败例子杵在面前,依旧阻挡不了颜狗们前仆后继。
风中裹着花香,花瓣随风而来。
娇俏可爱的少女头顶花环,藕粉色的裙子上点缀着一颗有一颗圆润莹白的珍珠,每颗珍珠旁又停留着一两只漂亮的蝴蝶,随着少女走动,这些布料拼成的蝴蝶仿佛活了起来,蒲扇着蝶翼。
远远望去,色彩缤纷斑斓的蝴蝶围绕着少女飞舞。
看在众人眼中,少女宛如花仙子般灵动美好。
这样让人心动的少女满心满眼都是少年,男人们纷纷嫉妒的看着艳福不浅的少年。都是男人,差距咋怎么大呢。
看清楚少年的脸,那些嫉妒恨的人沉默了。
差距确实很大,比不过啊。
谁叫少年长得好,比少女还花容月貌,但凡定力差点,保不齐要被掰弯。
少女再美好,遇上少年这个睁眼瞎,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金无望淡淡睨了眼少女,对于纯洁美好的少女并不感兴趣。
少女见他离开,不满地嘟起嘴巴,拦住了金无望。
金无望不加理会,抬脚向左走,少女跟着向左,他向右,对方也向右。
金无望英俊的眉宇轻轻一蹙,脚尖点地,整个人犹如被风吹起的纸鸢,飞快消失于视野。
追人铩羽而归的少女:“……”
吃瓜群众:“……”
一路上,金无望遇到种种障碍物,严重拖慢了他的行程。
自家中到打铁铺子不过一盏茶的路程,应是走了半个时辰。
即便金无望臭着一张脸,依旧无法阻挡麻烦。
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江湖第一美男子金无望不堪其扰。
而其他男人咬牙切齿,恨不得以身代之。
看着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冷酷的俊美少年,陈铁匠酸溜溜,道:“你小子倒是讨女人喜欢。”
金无望道:“她们不过喜欢我这张脸。”
活了四辈子的金无望清醒的认识到一个真理,当他逆天的容貌还在时,无数男女对他趋之若鹜,赶都赶不走。
当他的容貌丑陋不堪时,所有人都厌恶恐惧他。
她们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结果这份喜欢当真廉价的可笑。
陈铁匠将赶工好的物件交给金无望,好奇道:“你打造的武器怎么这般奇怪?”
金无望拿起手术刀看了看,满意道:“我用它们行医。”
陈铁匠觉得这小子异想天开,这又是刀啊,又是稀奇古怪的钳子镊子的,行个啥医?杀人还差不多,还是那种不顺手好用的。
回到家,金锁王难得没研究开发机关术。
金无望看着将自己拾掇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亲爹,稀奇道:“你这是碰上什么喜事了?”
金锁王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可不就是喜事。”
金无望道:“你要娶老婆了?”
金锁王一噎,“你小子能想些正经事吗?”
金无望想了想,道:“将金不换撵出家门。”
金锁王:“……”
金锁王嘴角一抽,道:“是你的喜事。”
金无望淡淡道:“我能有什么喜事?”
金锁王道:“我看中了一位姑娘,非常适合你。”
金无望道:“既然是你看中的,你自己娶回家岂不正好。”
金锁王:“……”
金无望又道:“你为我娘守了十几年,算是有情有义了,想再讨个老婆,想来她也不会怪你。”
金锁王:“……”
金锁王吹胡子瞪眼,恼羞成怒道:“没大没小的!你待会儿同我去看相亲对象。”
金无望向来嘴毒,气死人不偿命道:“看来你心里没什么把握,还要我替你掌掌眼。”
金锁王:“……”
金锁王深呼吸深呼吸,好不容易气顺。
瞅着如同美玉一般无瑕的儿子,心道这小子命好,专挑父母优点长。
长着长着,还自我完善,就是不会说话。
嘴巴跟刀子一样锋利刻薄,有时候简直将人气死。
被气个半死的金锁王抬手一巴掌糊了过去。
金无望身形一动,躲了开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
金锁王鼻翼微张,道:“老子不是什么君子,只想一巴掌拍死你这个臭小子。”
金无望冷冷一笑,道:“所以你相亲是为了赶快找个女人生下儿子,好继承你的家产?”
金锁王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半天,捶胸顿足,险些又被儿子气死。
金无望抿了口茶,道:“我婚事你别插手。”
金锁王瞪眼:“我是你爹,你婚事我还做不了主了?”
金无望:“我信不过你眼光。”
金锁王:“……我是你爹。”
金无望:“你操自己的心足够,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金锁王语重心长道:“儿在,你也老大不小了。”
金无望搁下茶盏,道:“你若闲得慌,可以替金不换物色一下老婆人选。”
金锁王闭上了嘴巴。
先不说金不换满口胡话吝啬贪财种种缺点,就拿他相貌吨位说事,嗯,很难找到对象。
金锁王不是没替金不换物色过,相反他物色过很多很多。
大多女人一看到金不换的尊容便熄了心思,少数长得还凑合的,冲着金家钱财勉强看上金不换的,金不换眼光高又瞧不上她们。
金锁王替金不换物色一个又一个对象,精神和体力极度劳累,俗称心力交瘁,几度白头。
金锁王也就不难为自己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谁金不换自己不争气,长得差强人意。
后来,他把目光放在姿容隽秀芝兰玉树的儿子身上。
金锁王不死心的继续撺掇着儿子去相亲。
“她们都是好姑娘,长得好,性子更好,娶回家准不亏。”
金无望:“她们?”
“没错,8个姑娘,全瞧上你了,还不介意一起嫁给你当姐妹。”金锁王摸着胡须道:“你小子艳福不浅,有我年轻时几分影子。”
“你确定?”金无望淡淡扫了一眼亲爹的尊容,勉强够得上端正,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定位有多离谱。
觉得被小瞧的金锁王怒道:“你爹我不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吗?不然,你娘怎么看得上我?”
金无望也纳闷道:“是啊,她怎么就瞧上你了,或许眼睛被纸糊了。”
金锁王:“……”
“废话少说,快跟我去花园,姑娘们都等着你。”
“我不去。”金无望道:“我不喜欢女人。”
金锁王愣了下,道:“不喜欢女人?你小子还没开窍啊?”
金锁王不可思议地盯着儿子看。
转念一想,虽然儿子桃花运好,但是一门心思全花在习武上,对女人向来退避三舍,没开窍也正常。
为了打消金锁王不切实际早日抱孙子的幻想,金无望面无表情地吐出极具惊骇的话语,道:“我不喜女人,只喜欢男人。”
金锁王:“……”
这哪里是没开窍,这分明是太开窍了。
可是,不应该啊。
儿子对女人没想法,也没见他对男人有想法啊。
金锁王狐疑道:“你莫不是不想相亲才框我?”
金无望道:“我不喜欢拿这事说笑。”
金锁王面色变了变,怎么都想不通:“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怎么偏偏成了断袖?咱们金家祖祖辈辈没出过一个断袖,怎么就你……”
金无望道:“现在正流行这一套,我恰好赶上了潮流。”
金锁王:“……”
作为一名大家长,对于儿子断袖一事,必须教育掰正。
但是,金无望不听他的,就他的倔脾气,除非他自己想,否则难掰正。
金锁王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女人?”
金无望想到了朱七七,第一世他还蛮喜欢朱七七的。
当然,也有剧情作祟的原因。
其实他本来喜欢的是女人,上辈子摆脱系统束缚后,不小心睡了个男的,就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无望:“此生最毁睡了个带把的。”
王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