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二话不说把裤子褪了下来,把我跟老光棍吓了一跳。
主要是我还没有什么反应,老光棍却在后面踮着脚尖叫了起来。
用那句三年级小学生写作文喜欢的话就是,一蹦三尺高……
“哟嚯~什么情况这是?!”
浩子见老光棍这样,一时间羞耻地闭上了腿,脸上的潮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一副看着烂黄瓜一样的表情咋舌道:“浩子,你这病,得进医院哪!”
浩子表情痛苦地说道:“我去医院检查过了,什么病都没有,而且你是知道我的,黄赌毒一样不沾,你结婚的时候我都还是个处男,大学那会儿谈了个女朋友还因为咱俩那事儿给搅黄了。”
“咱俩可没事儿啊先说清楚。”我咳了一声说道。“你先前电话里说尿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啊?”
“这都还一直是用导尿管尿的。”浩子说道。
“那,这种症状几天了?”我问道。
“加今天三天了,跑了好几家医院都说我没病,可就是查不出什么原因,都快把我憋坏了,我到现在都没敢回家,而且,而且还把倩倩给传染了,她的症状跟我一样,不疼不痒,就是排不了小便。”浩子语带哭腔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坐在床另一边的倩倩也哭了,我连忙安慰道:“先别哭啊你们俩,这种症状呢如果不是病,咱得想办法排除一下来找原因,你们这几天真的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比如些特殊嗜好,塞东西什么的,或者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我问这话的时候自己也羞得脸红,毕竟是当着人家小两口的面,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为了追求刺激,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我要找出他身体变化的原因,自然要考虑全面。
浩子说道:“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跟倩倩在一起也就正常地情侣关系,更没去过那种地方。”
“我说的不干净的地方,指的是坟头,火葬场,或者荒郊野外等地方。”我解释道。
“我们没事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吓都吓软了。”浩子说道。
“啊!”
我跟浩子正说着话,他身后的倩倩却突然表情痛苦地叫了一声,浩子连忙说道:“倩倩一直不好意思用管子,都憋了一天了,阳阳你帮她看看吧。”
“这……”我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帮浩子看还勉强能看,让我帮他女朋友看,是不是有点……
“哦,这是我师兄。”我见倩倩一直不敢抬头看向老光棍,连忙解释,然后起身对老光棍说道:“都是年轻人的事儿,要不你先出去,我看看怎么回事。”
“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世风日下!”老光棍一本正经地说着,眼睛却瞄着倩倩,直到被我推出门外。
老光棍出去之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中,我咳了一声,打破僵局问道:“那,咱准备怎么看呢?”
浩子说道:“你之前跟我微信聊天的时候不是说过懂得人体穴位的吗,你帮倩倩按摩下穴位啊。”
“哦这样,按摩穴位应该会有效,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我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当着浩子的面,坐在了一脸羞涩的倩倩的面前。
“没事,放松。”
我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倩倩脚脖子,虽然我已经结过婚了,可实际和小白并无夫妻之实,所以帮嫂子按摩这种事多少还是有点放不开。
“你往前一点。”
浩子急了。
“没事的,你用点力。”
倩倩见我在她脚脖子上摩来蹭去的没按到重点,也急了。
“哦哦。”
我咽了口唾沫,顺着倩倩的小腿往上摁,直到找准穴位,将道气以巧劲儿送进她的经脉里。
人的大腿上有几个穴位是通向会阴丹田的,这个过程玄而又妙,很显然倩倩拘谨的神情也逐渐松弛下来,没过几分钟,她忽然惊叫了一声,然后捂住小腹往卫生间里跑。
一阵长达一分多钟的水流声哗哗传出,过了一会儿,倩倩从卫生间里扶着墙走出,面上仍不免潮红。
“好点了吧?”我问道。
“嗯。”倩倩点头,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那快来帮我治治啊。”浩子急切道。
“你先把裤子拎上来。”我不忍直视地说道。“我刚刚帮倩倩梳理经络的时候,发现她的穴位闭塞,气血不通,你的症状很明显也是这样,但你是传染源,奇怪的是这又不是病,所有我怀疑你中了厌胜之术。”
“什么是厌胜之术?”浩子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你中了诅咒。”
“我怎么会中诅咒呢,我平常又没惹过什么人。”
“别人对你下诅咒,不一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心隔肚皮,有时能下蛊施咒的,反而是自己认识亲近的。”我说道。
民间的压胜种蛊,施咒下降,说来大部分都是熟人所为,有时邻居为了半米墙头的占用都会大打出手,只是浩子这人向来比较随和,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他这被诅咒的地方也太奇怪了,竟然是男人的命根子,这未免也有点太阴损了些。
“会不会是慧慧?”浩子疑问。
慧慧就是浩子在大学时期谈的女朋友,因为我和浩子在澡堂子里的误会而提出分手的那个女生,浩子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真有可能是慧慧怀恨在心肆意报复的。
浩子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慧慧的号码,打过去之后,还没聊两句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跟他是不是现在在一起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咆哮声。
“对,哦不对,张阳是在这旁边,慧慧既然咱们都分手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你对我下诅咒,是要整死我吗?”
“下什么诅咒,你是脑子有问题,你去死吧!”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浩子一脸憋屈,我说道:“听慧慧的语气,应该不是她,你想想最近都接触过谁?”
“除了倩倩和我爸妈,哪里还接触过别人,我天天没事在家打游戏,又没上班。”浩子说道。
“降咒下蛊一般都是要得到你身上的头发或者血液,再不济也得是皮屑和生辰八字。”
“啊,我好像想起来了,前几天我一个发小来找过我,给我送结婚请帖的。”浩子一拍额头说道。
“除了送请帖,他还做了什么?”我问道。
“当时他亲自来了我家送请帖,我挺感动的,所以就请他进屋坐了会,他进屋后见我家有菩萨,就进去拜了拜,之后也没干什么就走了,我留他下来吃饭他也不吃。”浩子说道。
“现在人发请帖都是直接用微信和电话联系,他亲自送上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而且家神向来不外拜,你带我去你家看看。”
我隐隐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浩子点头,让我扶着他起来,打开房门后,老光棍正在门口抽烟。
我们一行四人打车去了浩子家,他现在还是跟父母住在一起,到他家的时候家里没人,浩子疼得走不动路,我则在他家屋里四处看看。
浩子一家都信风水,所以家里的器物和家具摆设也都没什么问题,我进了他家专门供奉观音神像的房间里,忽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这尊观音有问题。
一般家神经过长年供奉,即便没有灵性,也不会染上外邪,但这尊观音像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邪气。
于是我将供台上的观音像搬了下来,浩子连忙说道:“我妈从来都不让我碰这尊观音的,你可别摔坏了。”
我摇了摇观音像,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当下就猛地掼在了地上,将它摔得稀碎。
众人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可随即他们就明白了,因为这观音像里竟然摔出来一条大蜈蚣!
更奇怪的是,蜈蚣的头部拴着一块血淋淋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