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觉得有些尴尬,转身就走。自己九点就要开始比赛,可别节外生枝,一次不来打探行程也没什么,大不了第二天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反正谭悦现在也忙的不行,应该没空管她。
前脚刚踏出门口,后面就传来谭悦的声音:
“急着走干什么,坐。”
楚禾:……
我不想坐。
谭悦穿着大浴袍,正擦着半干的头发,赤脚从楚禾面前自顾走过,给自己倒水喝。楚禾只看一眼,便突然在此时才感觉到,谭悦真的是一个女演员,那种很成功的很有钱很有“星味儿”的女演员。她没有穿漂亮的礼服也没有化妆,纯素颜赤着脚,头发半干,仰头喝水,却比看过的她的任何一个女明星的红毯都要高贵闪耀。
谭悦放下水杯,奇怪地看她一眼:“傻站着干嘛?难不成你是专程来看我洗澡的?”
楚禾被她口头上调戏多了,渐渐觉得这女人大概并不饥不择食,并不像以前,只要被她调戏就又害怕又害羞,只是露出一个无奈又无语的表情。
谭悦啧了一声,觉得无趣极了。
“照例问一下您明天的行程。”楚禾规规矩矩地说。
谭悦:“等我吹完头发跟你说。”
楚禾看看表,觉得自己怕是等不了,便说:“那我先走,等您方便的时候叫我。”
“别呀,我现在就挺方便的。”
这人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高贵女明星的自觉了?
“我……我想起我有点事,先走了。”
“你能有什么事?”谭悦把擦头的毛巾放下,看着她问:“你的雇主是我,别忘了我们签的是24小时的合同。”
楚禾还能怎么办,楚禾觉得她自己很绝望。
谭悦看她又深一层无语的表情,觉得很是有趣,又觉得不够,将毛巾随手扔给她:“帮我挂好。”
楚禾拿着毛巾转身去了她的浴室。
毛巾上满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不同于平时泉水的味道,夹杂了些许奶香,柔软又甘甜。打开浴室的门,这种味道更加浓烈,楚禾随手将毛巾挂到毛巾架上,抬眼就看见晾好的黑色蕾丝内衣内裤。
楚禾看了一会儿,心里想着,原来女明星也自己洗内衣啊。谭悦是多大尺寸来着,看着就挺费布料的。这东西也和毛巾一样都是这种味道吗……
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回过神来的时候,惊觉自己似乎看得久了一些。
这女人有毒。
楚禾看了一眼表,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了,谁都不能耽误她赚钱。
急急忙忙往浴室外走,可能是走得太急,也可能是谭悦这个女人真的有毒,她一着急脚下打滑,一只手赶忙去抓浴室的门把手,想稳住自己。
浴室门恰好在此刻被人打开了。
一手抓空的楚禾有些惊慌,在看见近来的人是谭悦时,变成了惊恐,直接一屁股坐在浴室的地上。
嘶,真疼。
谭悦看了她一会儿,勾起楚禾有些熟悉的笑意来: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楚小姐有这种癖好。”
楚禾抬眼,谭悦的内衣摇摇晃晃地挂在她脑袋上,距离这么近,楚禾确实是闻到了上面的味道。
嗯,一样的,又奶又凉。
……
比赛开始前五分钟,楚禾急急忙忙地赶到地下拳馆比赛现场,喘着粗气累的不轻。
“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了提前半小时候场。”金发美女十分不悦。
楚禾一边抱歉一边想,我能出来就已经十分不易了,自己刚在谭悦那里社会性死亡,然后装作害羞慌不择路地逃跑,还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她。
赶紧换上专门给女选手准备的服装。还来不及吐槽分明就是两片布料,比赛就开始了,她被迫潦草上场,可以说是全无准备。
拳馆里,拳台上灯火通明,楚禾甫一亮相,顿时在拳馆里掀起一波热浪。
黑瞳黑发的东方美人,穿着黑色的裹胸和短裤,细腰长腿翘臀,加上那张冷艳的脸蛋,让在场的所有雄性热血沸腾,欢呼声顿时高涨,口哨声纷纷响彻天际。
楚禾的对手是一个年轻壮汉,看到她眼神直白□□,猥琐又嘲讽:“呦!亚洲碧池。”
楚禾活动活动脖子:“闭嘴,欧洲白猪。”
场内呼声更高,观众瞪着双眼嗷嗷叫喊,铃声一响,第一场开始。
……
二十分钟后。
楚禾喘着气,问裁判:“这已经是第三场了吧,我是不是赢了?”
裁判看着躺在地上被楚禾用腿锁喉喘不过气脸颊涨红努力举手投降的壮汉,赶紧点头,举起她的胳膊。
场内充满了欢呼声,楚禾一眼都没看那些观众,赶紧跑到后台洗澡换衣服。这特么什么服装,一出汗滑不留手的,碰过壮汉的地方都让她恶心得不行。
终于把自己洗干净,到金发美女那里领工资。
“恭喜你!”金发美女一改之前对她的埋怨,露出惊喜的称赞,这一场赌楚禾赢的人实在是少,但被美女吸引的观众尤其多,让拳馆挣得盆满钵满:“因为您没有银行卡,我们更愿意支付您现金,这里是您的一万欧元。欢迎您再来参加比赛。”
楚禾将那个不厚不薄的信封收下:“我还想继续比赛,需要再签合同吗?”
金发美女堆起满脸的笑容:“当然。”
……
翌日上午八点,楚禾觉得自己不论怎样都得去面对谭悦了。
她把自己穿得板板正正,一看就是一个正人女君子,才一本正经地去敲谭悦的房门。
照例不开。楚禾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王岚,她是不是从来不需要敲门直接刷卡进。起码自己每次刷卡的时候不会心里忐忑。
这次她学乖了,进门以后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喊一声谭总,一步也不往里面迈。
没人回答她,卧室传出一声压抑的轻哼。
楚禾:……!!!
这女人有毒!大早上的她在干嘛!是不是有其他人在?还是她自己……在自己解决?
妈妈我好怕!!!
楚禾转身欲走,耳边听得卧室里的声音:“王岚吗?拿进来吧。”
楚禾:……既然喊王岚,应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事情吧?
卧室里的哼声又起,楚禾这回听清了,带着些痛苦的轻哼,似乎很难受。
她悄悄转身,站在卧室门口轻声问:“谭总,是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卧室里没了声响。
楚禾:“……”她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走吧,远离这个有毒的昨晚见证过她社会性死亡的女人比较安全,但是自己的雇主似乎十分难受,看在她一百万一百万给钱的份上,不留下来照顾她似乎于心有愧。
正踟蹰中,房间门“嘀”的一声,王岚进来了。
“咦。”王岚看见楚禾先是惊讶了一小下,随即点头打了个招呼,急忙进到卧室里。
“谭总,谭总,醒醒。”
楚禾一听这还得了,赶忙跟着进去。
谭悦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王岚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十分焦急:“她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楚禾上前摸一下额头:“有些发烧了,赶紧送医院吧?”
王岚摇头:“谭总刚才叮嘱过,不能去医院,这个时候盯着她的人太多,她怕自己去了医院,女主角那边其他人趁虚而入。”
楚禾不可思议:“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主角的事?自己身体不重要吗?”
王岚竖起手指:“别大惊小怪的,谭总这个级别的人,什么更重要还真不好说,为了工作能成宿成宿的熬夜。不过确实挣得多。”
王岚也不多说了,手脚麻利地拆开刚买的感冒药,倒了一杯温水。楚禾见状,赶忙上前将谭悦扶起来坐好。
刚一用力,她才发现,谭悦其实很轻,病着的女人软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身上发着热,低着头往她脖颈里钻。
有点热,又有点痒,还带着香味,像一颗暖烘烘的棉花糖。
谭悦只是难受得昏睡过去,经过两人这一折腾,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人,便乖乖地张开嘴。楚禾为了让她好咽药,特意把肩膀往下使劲,扶着她的脑袋后仰。
谭悦顺着她的动作仰头,含了水进去,睁着眼睛看她,也不咽下去,像是一只河豚。
楚禾免不了语气软下来:“咽下去啊,不然会苦的。”
谭悦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弯了眼睛。
楚禾又哄,说了乖,说了听话,又用手摸摸她的脸颊。上手了才发现谭悦的皮肤细腻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又滑又腻。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王岚去拿了几个一次性冰袋,楚禾把人放下躺好,用冰袋放在额头上降温。病着的谭悦不再精力旺盛,紧抿着的嘴唇有些孩子气,配合着似乎是浴室里带出来的奶香味道,柔软得有些脆弱。
终于歇下来,楚禾才后知后觉自己的dna似乎是动了一下,心脏跳得很快。
没办法,谁让她最喜欢甜妹。谭悦现在就软软的,甜甜的,长相没的说,即使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也是十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