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外边就见陆元灏跟叶慧卿他们回来了,而陆元灏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好像装了点什么东西。
“妈妈,我帮带了地瓜回来!”
陆元灏见到她就兴奋的喊起来:“妈妈,这地瓜可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地瓜。”
“是吧?”
秦芷芯赶紧接过袋子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深红色的果子,但她之前从来不曾见过这种果子。
“这是什么地瓜呀?”
秦芷芯忍不住问,在她的意思里,地瓜不就是红薯吗?
“这是野地瓜。”
叶慧卿替陆元灏做了回答:“是我们山上长的,现在八月份都快完了,所以刨得也不多,才给阿姨带了几个回来。”
“野地瓜是水果还是蔬菜?”秦芷芯愈加的疑惑了。
“野地瓜是野果子,严格来说应该算水果吧。”
村长在一边接过话去说:“这种野果子又叫满地青,是木质常绿藤本植……野地瓜的果实成熟期在七月至十月,果子成熟时,即使距离野地瓜二十余米外,也能闻到扑鼻的浓香,馥郁可人,所以又叫满地香……”
从村长的介绍里秦芷芯才知道,这种叫野地瓜的绿藤植物具有耐寒,耐旱,耐荫,耐贫瘠,耐湿等特性。
而且把这种植物植于寸草不生的砂石或者石板缝隙里,也会枝繁叶茂,旅游盎然。
无论是赤日炎炎的夏季,还是冰天雪地的冬日,年一样蔓延似锦,绿叶如荫。
无论是在洼地,还在干旱的山岭,它都能随遇而安,四时常青。
秦芷芯没想到自己这次来乡村的第一天居然就认识了一种叫野地瓜的植物,看来读万卷书果然不如行万里路。
乡村的夜晚特别的安静,长途班车,然后转了农用三轮车,到乡下后陆元灏又跟村里的孩子们到山上找野果子。
陆元灏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吃饭前还在嚷着吃了饭还要去找慧卿的陆元灏,等晚饭吃完就已经哈欠不已的开始打瞌睡了。
秦芷芯赶紧带陆元灏到楼上的房间,打了热水让他自己简单的洗了洗,然后便让他到床上去睡觉了。
“妈妈,山里有蛇,晚上我睡着了蛇会不会爬到我们房间来啊?”
陆元灏眼皮已经在打架,哈欠也连连了,可他心理还惦记着山上有蛇的事情。
“哪里有蛇啊?”
秦芷芯笑着说:“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没那么多蛇啊,这在家里呢,而且村长家是楼房,我们住的是二楼,蛇爬不上来。”
“谁说的?蛇还能爬到树上去呢。”
陆元灏摇着头,又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些熬不住了。
“睡吧灏灏,妈妈在这陪着呢,不会让蛇进来的。”
秦芷芯轻声的哄着他:“妈妈给唱一支催眠曲好不好?”
“嗯……好……”陆元灏回答时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早已经疲惫不堪的陆元灏在秦芷芯没等秦芷芯把歌唱完就沉入了梦乡,而他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秦芷芯把陆元灏哄睡着又下楼,发现村长家来人了,当然不是客人,而是本村的村民,他们都是奔着安然来的。
安然这一次纯粹是来游玩的,她只带了简易的医药箱,不过村民们有所求,她也还是用简易的医疗器械热心和耐心的给她们检查着。
秦芷芯见此,忍不住叹息一声,安然就是个劳碌的命啊,这或许就是当医生的仁心吧?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后,秦芷芯和村长说到了把这些礼物分给学校孩子们的话题。
因为现在是暑假期间,孩子们都没上学了,所以她们带来的要分给小朋友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和村长一个村的小朋友倒是可以直接送过去,但有些小朋友距离学校三四公里,甚至有四五公里山路的,这就很难送过去了。
“这样吧,把这些礼物都送到学校去,交给学校的老师,等开学了,让老师分给孩子们。”
安然在一边淡淡的提议着。
“这个办法好。”
秦芷芯也赶紧说:“那村长能联系到学校的老师吗?”
“翟老师上个月结婚了,她现在有没有在家都不知道,我今天去打听一下。”
村长也是个热心的人,他给秦芷芯他们介绍着。
“翟老师是我们镇上的孩子,她成绩好考到了师范大学,原本她是可以留校的,即使不留校,她也能在大城市找到工作,可她心系这片土地,想着这里的孩子们,大学毕业主动要求调了回来……”
“翟老师?是翟新竹吗?”安然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对啊,就是翟新竹老师。”
说起这个老师,村长又话多了起来:“以前的凌风老师也挺好的,大人孩子都喜欢他,可后来他好像要出国吧就离开了,然后是翟老师来这里教孩子们……”
从村长的嘴里知道,翟新竹老师之前是在省城某私立学校实习的,然后也在私立学校上了两年班才回来教书的。
翟新竹这个名字安然不是今年才知道的,去年就在凌风嘴里听说过。
当然,那时候,凌风说的是他的女朋友。
“村长,刚刚说翟老师结婚了?”安然皱着眉头又问了句。
“是啊,上个月结婚的,他的老公也是老师,今年下年也要来我们这学校教书,对了,翟老师结婚时,以前在这里支教的凌风老师还来参加了翟老师的婚礼……”
轰隆隆,安然只觉得头顶响起几声霹雷的声音,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翟新竹结婚了,凌风来参加过她的婚礼。
难怪她在滨城遇到的凌风那般颓废,那般落寞,原来——
他女朋友结婚了,但新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