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丸,凤组胜出,局数1-5!”
“喂,不错啊,居然扳回一局呢~”身边一起观战的切原评论。
“呀,lucky,lucky~”橘子头在身后大声嚷嚷。
“不,那可不是运气。”一手叉腰,摆出副英明神武的模样,桃城两眼一闭,“凤负责网前,英二学长退到后场,从而迫使大石学长回来防守。那正是英二学长的策略。”
“不知不觉那两人已能打出不错的配合了。”另一边的梶本赞同地看向场内的凤与菊丸。
“嘿嘿嘿——”赢下一局的菊丸架着双臂在大石面前耀武扬威。
“还差得远呢~”微笑看他,大石套搬我的经典语录。
“菊丸,凤组胜出,局数3-5!”
“好啊!”“干得好!”场上,菊丸与凤兴奋地互一击掌,“趁现在的状态,来一球入魂吧!”
“哈哈,真是不错的发球呢~”橘子头拖长腔调。
“好厉害的反击啊!”桃城也感叹。
“但是,菊丸撑得住吗?”神尾却是一脸担忧,“这么热的天,体力消耗得很大啊~”
这点需要时间来证明。
“什么,那个阵型……”神尾突然望着场内瞪大了眼珠。
“澳大利亚阵型!”桃城低呼。
看了看几乎贴网而立的菊丸,我轻笑,“这是要把后场完全拜托给凤了。”那样毫不犹豫的背影,看在后场的凤眼内,想必能体会其中包含着多大的信任吧。
“一球入魂!”皱紧眉头,神态出奇地认真,凤的发球裹风挟雷,仿佛撕裂了空气。
“15-0!”
“一球入魂!”“30-0!”
“一球入魂!”“发球失误!”“一球入魂!”“双发失误,30-15!”
球撞网落地的同时,凤露出焦躁的表情。
“没关系,没关系~”前面站着的菊丸冲他笑嘻嘻地挥手。
“是!”点点头,凤深吸口气,再次发出一球入魂。
“哦啦!”两手都握上拍柄,宍户大喝一声,竟然再次成功将这球闪电般截击回来。
“30平!”
“形势急转了呢~”盯住场内大口喘气的凤,切原语调轻松。
切原说的没错,如果凤因此受到打击,一蹶不振的话,比赛结果就注定了。
垂头喘气的凤肩膀上轻轻搭上一只手。“啊。”凤惊讶地仰望。
“没关系!”菊丸乌黑发亮的眼眸中信心爆棚,“相信自己的发球!相信它!”
教练席上,部长的镜片光芒一闪。
“一球入魂!”凤的这个发球极尽完美。尽管大石勉强接起来球,却被前场待机的菊丸一拍截杀。
“40-30!”
“那就是菊丸啊,能把长太郎的潜力激发到这种程度。”宍户神态严肃。
“他本人还没意识到这点。”大石微笑看向在凤身前兴高采烈地做着青蛙跳的菊丸。
“呀!太棒了,凤!”
“菊丸君,我们还没赢呢。”凤脸红红的很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觉得非常开心!对吧!”菊丸瞪大兴奋的眼凑到凤脸前。
“是!”紧张的表情一扫而空,凤也微笑起来。
“菊丸,凤组胜出,局数5-5平!”
“哦,斗志燃烧起来啦!”桃城两手攀上铁丝网墙,热血沸腾。
“菊丸出了很多汗。”另一边,梶本望着呼呼直喘的菊丸,冷静分析。
“的确,那就是所谓的极限吗?”切原一贯的语气轻松。
“喂!”身边的桃城不乐意了,“你给我闭嘴。”
两眼一闭,切原居然好脾气地笑了笑,“好,好~”
一个妙到毫巅的时间差配合,前场高速移动的菊丸吸引住大石宍户的视线,后场潜伏的凤出手将球吊入对方死角,锁定胜局。
“比赛结束,胜者菊丸凤组合!”
“我,我赢了。”盯住对面,凤气喘如牛。
“啊。”头上的帽子掉在了地上,宍户微笑应声。
菊丸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终于结束了,真是开心~但是,还想再打一场呢~”
对面的大石无奈看向他,“你这家伙还真是……”
菊丸的入选,是板上钉钉了吧。
“不管怎样,我也一定要被选上!”身畔,切原握紧拳头。
两手枕头,我撇他一眼,“干劲十足啊。”说实话,连拿四次全美少年组冠军的我,对那个美国东海岸还是西海岸队,一点都不感冒。
“哦?你好像很悠闲呢~”橘子头瞟瞟我。
“那是自然。”桃城在一旁自豪地接腔,“从越前至今的战绩看,被选上绰绰有余吧。”
“和他不同,要是我们再不表现出一些特点的话,是不会被选中的。”睨我一眼,两手环胸的梶本作出充满危机感的发言。
“哟!那就再去跑一次步吧!”热血单细胞的桃城想到就做。
“我也去!”神尾热烈响应。
“恩(ěn)~”两手枕头瞥他们一眼,考虑着是不是跟上去,不知怎么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出来——今早没睡好,跑步的事,下次再说吧……
当时我并未察觉,我的一言一行,早被冷眼旁观的部长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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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自恋啊,不去吃饭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干嘛?”
宿舍盥洗室门口,换好短袖衫的切原不耐地拿手指敲了两下门板。
额冒青筋,猛转头拿眼攫住他,我步步逼近。这家伙还敢说!
“你,你要做啥?”被我怒火熊熊的气势吓住,切原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床上。
咧嘴狞笑,欺近身前,我一把逮住他想要做无用抵抗的右手。拎到眼前,仔细品鉴一番后,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指甲果然太长了!”
刚才在盥洗室换好v领短袖衫,无意中发现镜子里的我不但下巴上有道红印,连脖上近锁骨处也划了道红痕。
早上和切原这小白眼狼干架,我就出了一拳,这小子倒好,又踢又抓的像个娘们。脖上下巴上那两条倒像被卡鲁宾抓过似的,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一手攥住他的手腕没放,另一手气咻咻地从抽屉里翻出件物事来。
“咔咔咔——”
我不会伺候人,剪指甲倒是熟门熟路——卡鲁宾的指甲就是我负责修剪的。给切原这小子剪指甲虽不是本意,为自身安全计就便宜他吧。
埋头工作。一片奇异的静默中,切原忽然低低冒出句,“你睫毛真的很长哦。”
是是,可以当雨刷刷眼泪对吧!我忍。
“眼睛也真的很像纵火犯——足够烧死一大片……”
嘴角抽搐,这小子是嫌早上挨的那一拳不够爽吗?!我再忍。
加快动作,修理完他的右手,不等他嘴里再喷出什么“象牙”来,我将手里的指甲钳扔给他,“左手自己剪!”
刚想直起身,肩头被他一把按住。眼神溜过我的下巴脖颈,他小声咕哝,“我不是故意的……”
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才会给你剪指甲啊!“没事。”还没到去打狂犬疫苗的程度。
目光闪烁了下,他舔舔唇,“要不,我给你消消毒吧?”
消毒?我愣了愣。“你要去胜郎那拿急救箱?用不着这么小题大……”
蓦地瞪大眼睛,后半截话在我嘴里自动消音。看不清眼前的脸,只觉下巴上突兀升起异样的糯软湿滑,后背立马竖起一片汗毛林立。
软体动物灵活攀爬至脖颈处,一个激灵,我终于从张口结舌的僵硬姿态中回神,揪住他短袖衫后领一把扯开。
“味道真的很像麦香奶茶~”没注意我有些变色的脸,他大模大样地伸舌舔唇做了个怪相。
一刻钟后,宿舍餐厅内。
“好慢啊,神尾和千石他们~”坐我身旁的桃城唠唠叨叨地抱怨,“到底在干嘛啊~”
龙崎组的队员几乎全体到齐,就差两个不能开饭。说起来,神尾和千石是同个寝室的。
对面坐着的菊丸也蹙起眉头,“说是换好衣服就过来,可是都过了十五分钟了。”
他身旁,左眼上浮了个黑圈,切原精神奕奕地一摆手,“我们先吃吧。”
另一边的梶本端起原城成湘南部长的架子,“规定是要大家到齐才能吃的。我们再等一下吧。”
两手枕头,满脸不爽的我睨了眼餐厅门口,“哦,好像来了。”
“好慢啊,你们在干什么啊,真是的!”众人转头看去,菊丸冲出现在餐厅门口的二人挥了挥拳头。
默不作声地望向大家,神尾与千石表情肃穆。
“怎么了?”桃城发觉异样,“出什么事了?”
“大家都冷静地听我说。”半晌,神尾沉沉开口。
“怎么啦,那么严肃的样子?”切原惊讶。
“现在有很多地方的网球部成员,都被一个奇怪的外国人打败。事情好像很麻烦。据说那个家伙在比赛中,总要把对方打到体无完肤才罢休。”神尾说出事情原委。
“不会吧?”菊丸咋舌。
“还差得远呢~”桃城嬉皮笑脸地不当回事,“你们两个又在开什么无聊的玩笑吧?哦啦~是想好好吓我们一跳对不对?”
神尾与千石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那家伙每次都会说一句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眼看两人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众人的神态也严肃起来。
缓缓开口,神尾吐出一句,“告诉越前龙马,凯宾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