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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九月飘香(捉虫)(1 / 1)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还剩3000多,起来再梗。没捉虫,这键盘用着也不咋顺手,大家可以等到周四中午12点以后子可能~~~~(>_<)~~~~困爆了……我恨活力  淑妃病危,太医们力挽狂澜却不得其法。眼见人已经不行了,就在宫人们私下议论清漪宫中该准备丧事时,左相麦朗却进献上一粒据说能治百病的神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太医们将“神药”喂给淑妃,哪知三日后,淑妃的病却当真一点点好转起来。

受淑妃连累,麦宝儿最近走到哪儿都能感受到来自不同人群的“你是凶手”的目光谴责。她虽然不在乎名声,可莫名被人误会还是一件非常心塞的事。忍了两天后,她狠狠发作了一批奴婢,干脆整日躲在明月宫中闭门不出。事后,左相虽然献上了神药,可她到底又背上了一个“谋杀嫌疑犯”的恶名。

要说这次获益最大的赢家,当属骆湘无疑。淑妃病重难愈,清漪宫中主位悬空,有名无实。皇上以“一宫之内不能无主”为由,破格让她接管了清漪宫的大小事务。闻弦琴而知雅意,皇后次日便晋封骆湘为嫔。自此她便成了目前一后三妃之下的第一人,大大小小也是个有头脸的正经主子。

日子在波澜诡谲明争暗斗的宫闱生活中一天天溜走,转眼便临近了佳节中秋。一直跟着段嬷嬷学规矩的锦瑟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慢慢由跳脱变得沉静起来。亲眼看着骆湘在后宫中孤军奋战,步步筹谋,慢慢从美人升到如今的嫔,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触。这个女人有野心,有张力,很会拉拢人心,极富人格魅力,可惜心术却不太正。她希望自己能成为像骆湘那样聪明善谋的女人,一步一步、平平安安的挨到出宫。

与段嬷嬷混熟了,锦瑟越发觉得她不可捉摸。撇去鹤发童颜不论,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常常出口成章,学问渊博得令人敬佩;她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却又对一切变化都了如指掌;她恪守规矩,对谁都优雅疏离,态度莫测得令人无从辨别真伪;最重要的——太后很信重她,常常差人来传她去慈安宫,可她往往三次只应一次。

这种神奇的人物,锦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不觉中,她对段嬷嬷便多了一份探究。

秋高气爽,暖阳清寒。安静的背好厚厚一册宫规,锦瑟终于长舒了口气。这破东西繁长又冗杂,她整整背了半个月才勉强记住。夜深人静时借着昏暗的烛火和明亮的月光默记宫规神马的……她还真是蛮拼的。

“既是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随手接过锦瑟递来的册子,段嬷嬷并没有考察的打算。她的长发盘得整齐利索,淡金色的阳光下,银色的雪丝闪着一种柔润的光泽。

“命是自己的,规矩就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想,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再拿自己的未来逗趣儿。”

现在的她?

锦瑟歪歪脑袋,抿起唇角微微而笑:“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

“沉稳了些,不再得过且过了。”探究的盯着她,段嬷嬷心中有些好奇,口气却极其淡漠:“虽然老身不知道你这些日子来经历了什么,但态度既然正经了,总归是好的。”

“只是想通一些事情而已。”沉默半晌,锦瑟微微叹息:“我今后一直都要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生存了。”

不能再回家,不会再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亲人朋友,她再也回不去了。

翻遍皇宫也找不到回家的方法,她今后真的要在这座皇城中做一个任人奴役、被众人踩在脚下的低贱宫女了。

原先,她抱着游戏的心态由着性子胡来,天真的以为在她玩够了之后就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现在,搞清了处境的她却要开始为未来谋划,步步为营,拼尽全力在皇廷之中求得一席之地。

“既是学成,你就不必再来了。”段嬷嬷淡淡起身,拿过长嘴儿铜壶来悠悠去侍弄满院的花卉。她似是极喜欢花,每有空闲必定要走到花盆前一盆一盆去看过来。此刻屁颠颠的跟在段嬷嬷身后,锦瑟边想着自己应该和她说些什么套近乎,一边直直盯着她的动作,一时居然忘了形。

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段嬷嬷微微偏头:“你可以走了。”

“嗯……”锦瑟眉头微皱,心底忽然一动:“嬷嬷,我也很喜欢花,您教我侍弄好不好?”

“御前花匠手艺精湛,老身养花不过聊作娱乐而已。”丝毫没有睬她的意思,段嬷嬷忽然勾唇冷笑:“依刘祺对你的宠爱,你就算想在御前谋个肥差也可,又何必巴巴来和老身学花艺?”

她和刘祺间似是有些嫌隙,每每提到刘祺,段嬷嬷就是这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的样子,锦瑟倒也不在意:“御前花匠呵护花儿是为了谋生,您却是兴趣使然。从精神层面来看,当然还是您技高一筹。”

虽然对她嘴里的“精神层面”不太理解,但段嬷嬷还是弯唇笑了出来。许是锦瑟拍对了马屁,她的语气虽然仍旧似嘲似讽,却明显和缓了许多:“老身记得你小时候明明乖得很,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果真是与那女人呆的久了,什么都会变。”

她口里的“那女人”指的是麦宝儿。锦瑟对这段历史不算了解,生怕穿帮,哼哼哈哈答应几声后,赶忙转了话题:“嬷嬷,这花开得好艳——是牡丹吗?”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段嬷嬷怔愣一瞬,面上浮现出了一种混合着缅怀惆怅的复杂神色。那是一朵巴掌大的粉紫色花朵,越到花瓣底端颜色越深,仿佛最奇巧的匠人染出的最华丽的锦帛。这花的花瓣又轻又薄,一触即碎,就连风过之时都会颤上两颤,真真儿娇弱不堪。

锦瑟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才随便一问,可看清之后却真的被这美丽的花儿引了过来。现代的花卉品种繁多,且培养技术愈见高超,她居然连与这花长得相似的都没见过,一时之间心底的好奇也被勾了出来。

“牡丹哪里是这时节开的?”唇角微抿,段嬷嬷的语气有些唏嘘:“这是九月香,既珍贵又娇贵,整个皇廷里也不会超过三株。这是我从花匠淘汰下来的劣质幼苗里捡回来的,原只想养养试试,谁知它就活了下来……这也是一种造化。”

“它叫九月香?”锦瑟皱起眉头凑近了去闻:“我一点香味都没闻到啊!”

“你当然闻不到。”段嬷嬷目光深远:“据说,这香味儿只有有过身子的人才能闻到。”

“啊?”锦瑟诧异:“那我以后有孩子的时候肯定要闻一闻。”

“不知羞的丫头。”段嬷嬷讥诮的望她一眼:“若是你真闻了,只怕哭都没地儿去哭。”

“为什么?”锦瑟瞪大眼睛,更加诧异:“难道它能让人小产?”

前世的小说里这种桥段简直烂成了泥,锦瑟也只是随口一说。哪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段嬷嬷的脸色却迅速变幻了一下:“死丫头,宫闱秘闻也有你插嘴的地儿?”

居然真能让人滑胎啊……

锦瑟唏嘘着,还想问点儿别的,却被段嬷嬷摆手赶了回去——

……

在回清漪宫的路上,锦瑟不出意外的遇上了楚烈。

自从二人有过不愉快的冲突之后,这家伙就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某条她必经的僻静路上。一开始锦瑟还会觉得惊吓,可时日一长她就慢慢淡定下来。碍于贵妃和骆嫔,楚烈不敢直接掐死她,每次却都会恶狠狠的说“如果你敢把那件事说出去,我就xxx”。本来时间长了锦瑟就会把那事慢慢淡忘,可他偏偏次次都要提醒,搞得锦瑟就是想忘都忘不掉……

“你瞎了眼睛吗?”不满的拉回她神游的思绪,一身玄衣的楚烈皱眉:“死贱婢,看到本王还不行礼?”

暗暗在心底撇唇,锦瑟对他的幼稚很是无语:“奴婢见过王爷。”

“哼。”楚烈扭头:“学个规矩还要这么久,你简直笨死了。”

锦瑟半垂着脑袋兀自耷拉着眼皮不理他。楚烈自说自话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动静,心里更是涌出了一股邪火。

也许是因为年锦瑟窥破了自己的秘密,也许是因为多年来埋藏在心底的事情终于有了分担的对象,自那天清晨的谋杀未遂后,锦瑟在楚烈心里的位置就变得特殊起来。楚烈料定她不敢把看到的告诉别人,每当心里烦躁或是闲得无聊时就会来皇宫里堵她,然后狠狠恐吓欺负一顿——如果那些在锦瑟看来完全是幼儿园的小孩儿才会用的手段也算是“欺负”的话……o(╯□╰)o

开始时,锦瑟见到他的确会怕。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死丫头的反应居然越来越淡定。楚烈心底挫败,面上却傲娇的不肯表现出来,只是变本加厉的刁难她。索性锦瑟一直把他当成武力值很高的幼-齿儿童,倒是从来都没把他的“刁难”放在心上。

“今儿的天气不错,你带我去锦绣园逛逛。”楚烈扬高下巴,眼睛一扫瞄到了她怀里厚厚的宫规册子:“就顶着这个带本王去散步!”

撇着唇角盯着怀里陈旧厚重的宫规,锦瑟再次默了一瞬。好吧,让她顶着走是没问题啦——不过,这家伙都不觉得丢人吗?

思考几秒,锦瑟斟酌着开口:“王爷,奴婢顶着书的样子着实不雅。您若是执意如此,恐怕会有损您的形象……”

“说的也是。”一愣之后,楚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话有理。既是如此——你就在我前面走吧!我在后面离你远点儿监督你,别啰嗦,现在就开始!”

锦瑟: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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