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番外-日常(1 / 1)

幕迟和萧垣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彼时幕迟将将苏醒,身体各方面都没太恢复,萧垣不想幕迟再次奔波,便独自出门寻找解决幕迟一魂三体的方法,不知怎的,就掉入了一个遗迹之中。

又不知怎的,遇到了传说中的三生石。

再不知怎的,萧垣被三生石摄了魂,又经历了一遍漫长人生,以及幕迟死亡的全过程。

百年的时光实在是太漫长了,直到这时,萧垣才发现,原来除了已知的事件,幕迟还做过那样多的傻事,以及那么多他本应发现,却被他忽视了的细节。

例如一百多年前,他杀了一只赤魔老祖的凶兽,自以为那老头没发现,却其实是幕迟为他顶了罪,最后被赤魔老祖打到一个月站不起来。

又例如,杀赤魔老祖之时,幕迟曾在他身后为他挡过数刀,而萧垣却因杀红了眼,半点都没察觉。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而最让他心痛的,却是当年,幕迟濒死前,一步一个血色脚印,走过的七天七夜。

那时候的萧垣还怨恨于幕迟的背叛,现在才知道这个傻子在背后为自己承担了多少。

萧垣出离愤怒了。

他气急败坏地砸掉了整个遗迹,导致遗迹崩塌,威势之大连带着整个修真界都震了一震,然而不等人们反应过来去抓毁坏珍贵遗迹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本首已经杀到了幕迟的面前。

“忽然想起来,你一声不吭自残挖魔核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萧垣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却让幕迟毛骨悚然。

开玩笑,认识萧垣快两百年,这人啥时候好声好气说过话?

幕迟直觉不妙,扭头就想跑。

毫不意外的,没跑掉。

萧垣一把拽住了幕迟的后衣领,单手拎到了扶椅之上,大刀阔马地那么一坐,俨然一副算总账的架势。

一开始,幕迟没当回事。

挖魔核这事他确实偏激了一点,也早已做好了被萧垣教训的准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萧垣这次要算的账远不止这些。

这一天,幕迟简直不想回忆。

他从来不知道萧垣还有如此能絮叨的一面,从白天到黑夜,愣是没停嘴,对幕迟进行了长达六个时辰控诉与批判,其算账范围之广,竟是从前几日刚苏醒一路追溯到了两百年前初相见。

这也是幕迟运气不好,萧垣这人虽然气性大,但其实并不记仇,可偏偏三生石让他在几天之内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完完整整地体验了一遍,新仇旧恨一累积,怒气值就登了顶。

幕迟态度倒是良好,无论萧垣说他什么,他一律供认不讳,并虚心认错。

可这明显敷衍的态度却让萧垣更加气愤了。

幕迟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永远不把他的命当回事,永远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担子,只有自己还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一星半点的真相都不知道。

若不是这一路走来运气好,他说不定连幕迟什么时候为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萧垣动了真怒。

他平时同幕迟生气,总是要折腾个天翻地覆生怕幕迟不知道,可现下气到了极点之后,反而变得异常安静,冷冷地扭过头,一句话也不说。

幕迟也不知何时收了唇角,静静地看着萧垣。

“就算再来一次,我的选择依旧不变。”

眼看着萧垣就要原地发疯,幕迟又抱住了他,轻声道:“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先跟你商量,好不好?”

萧垣终究是气哼哼的被哄好了。

然而他心里到底还是不爽,便开始作妖。

一时间,幕迟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刚刚离开霜岚宗那阵被萧垣各种找茬的日子。

萧垣这人作起妖来,三个幕迟都扛不住,偏偏幕迟心虚,还不敢反抗。

平凡的一天,一号幕迟任劳任怨地扛着猎物归来。

院里,二号幕迟笨拙地打扫着地上的落叶,屋内还传来萧垣气愤地指控着三号幕迟的声音。

“你到底跟镇上那个老母鸡什么关系!!!”

幕迟站在门口,神色未动,拎着猎物的手却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这一茬怎么还没过去?

只见萧垣气势如虹,嗓门大得冲天,抑扬顿挫地数落着幕迟的种种罪行,三号幕迟还没说话,萧垣就已自顾自气得气息不稳,即使是隔着偌大一个院落,幕迟依旧能隐约感受到他冲天的怒火,怒火中间或还夹杂着诸如“你不爱我了”,“你看了她好几眼”之类的话语,势必要将胡搅蛮缠进行到底。

见三号幕迟被训得吭都不敢吭上一声,幕迟原地衡量片刻,决定惹不起躲得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萧垣骂完了消消气,他再偷偷溜回来。

幕迟现在魂力还很微弱,同时支撑三具身躯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偏偏他又无法将分散的魂魄从另外两具身体上完全收回,无奈之下,便只得将一号幕迟作为主躯,大部分魂力凝于其上,二三号多数时间则处于沉睡状态。

只是这样的话,二三号不可避免地会变得有些木讷愚钝。

一开始,幕迟还十分不习惯,后来他才知道,这方法有多么的绝妙。

尤其是在转移萧垣火力这上面。

每每萧垣火冒三丈,他便立刻祭出分丨身,随后溜之大吉。

比如现在,反正两个分丨身傻乎乎的,被骂了也半天反应不过来,幕迟偷偷摸摸地拐了出去,将与分丨身的感应降到最低,以此来隔绝萧垣的怒火,而后原地坐定,冥思苦想该如何让萧垣消气。

只是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就有点跑偏。

虽然清心寡欲了两百年,但幕迟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要说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情,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以前是因为疲于奔命,现下饱暖了,便不自觉地开始思淫丨欲。

不是说那什么很舒服吗,说不定把师兄伺候好了,他就消气了呢?

幕迟不自觉地红了脸颊,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幕迟兴奋了。

他向来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可此时此刻,竟是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激动忐忑又期待,微微红了耳根,并立即付诸了行动,拿出了当年钻研符阵的态度认真钻研,力图给予萧垣最好的体验。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得益于幕迟精益求精的精神,他几乎将那事能用到的所有东西都收集了一遍,并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灵气充裕的黄道吉日,磨拳擦枪,只待一搏。

为此,他特意设法将两个分丨身沉睡了几日,只为更好的养精蓄锐。

他想得很美好,师兄那个体格,他一个人伺候起来恐怕会有些艰难,但三个齐上,他就不信自己应对不了。

然而现实却是,就在吉日的前一天,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小差错。

是夜,万籁俱寂,萧垣是唯一一个破坏了安静夜晚的风景。

萧垣气呼呼地潜入了幕迟的屋子,果不其然,里面只有两个沉睡的分丨身,主躯早已不见踪迹。

森然的月光照在萧垣阴沉的脸上,他显然被气得不清,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

“很好,长本事了,都敢夜不归宿了。”

他看向床上沉睡的两个分丨身,笑得森冷至极。

而此时的幕迟,正带着面具,换了假声,做贼心虚般偷偷潜入了百里之外那家声名远扬的青楼,虚心学习。

他不知道自己将迎来怎样的修罗场,如果知道的话,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回家。

然而事实就是,他回去了,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带着一兜子药物工具,偷偷摸摸推开了房间的窗户,和等候多时的萧垣来了个脸对脸。

萧垣微笑:“回来了?”

幕迟一愣,旋即脸色大变,捧着手里那一堆东西,撒腿就往外跑,却被早有准备的萧垣一把拽了回来。

萧垣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三两下将幕迟制住,冷笑道:“去青楼了?”

幕迟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外袍上粘着的脂粉味让萧垣闻到了,他做贼心虚,生怕被萧垣发现自己图谋不轨之事,立刻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再如何挣扎,他又哪里是已至神阶的萧垣的对手?被压制得死死的不说,那包要命的东西还不小心掉了出来。

幕迟:“……”

萧垣:“……”

幕迟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他心里还抱着些许侥幸,期盼着萧垣还是那个单纯耿直的萧垣,看不懂这些东西的含义,却见那头,萧垣望向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幕迟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就被萧垣死死按在了床上。

……

……

……

……

……

第二天早上,幕迟是瘸着出去的。

腰胀腿软,还特么合不上嘴,脸上纵布的泪痕仿佛是遭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颤颤巍巍地躲过萧垣的触碰,声音沙哑地抗拒,几近呜咽:“不来了,师兄,不来了……我再也不敢了……”

萧垣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些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又意犹未尽地将好不容易才爬到门口的幕迟再次抱回屋内,不过他多少还有点良心,没再折腾对方,而是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昨晚听你说,你这几天让分丨身沉睡是为了养精蓄锐?”

幕迟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向萧垣的眼神带着些迷茫。

他大概不知道这份迷茫搭配上他脸上的泪痕会是个什么效果,但萧垣的眸色是一下子就变深了的。

他轻轻摩挲着幕迟的唇瓣,声音带着点蛊惑。

“他俩养好了吗?”

幕迟一震,瞬间反应过来,惊恐逃窜,却在下一刻被萧垣抓住脚踝拖了回去。

……

……

……

……

……

……

……

转眼又过了一天。

幕迟幽幽醒来,连手指头都酸软到无法动弹。

不管怎么样,好歹师兄是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是次数

咳咳,就不深入描写了,抓得太严了(又乖又怂)

另:下几章就是程殊秦轩之番外和现代篇了,大家一定一定谨慎购买,程殊和秦轩之视角的番外会放在作者有话说,大家记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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