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绝奉命彻查南越岭一家五十余口灭门案。
当时这案子过于棘手,当地的官差无能,侥幸逃过一劫的莫家人衙门报案,官府无能,潦草收场,以证据不足为由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断了案。
因为这事莫家唯一活下去的那人不远千里去了北末城,还告上了皇城,东来帝听后痛骂官府无能,毕竟是个大案子,不能撒手不管。
随后便派司南绝率人马前去,解决这宗迷案。
当时司南绝确实也不是东来帝的首选,然而其余官臣又不愿接手这迷案都害怕打脸失了面子!
东来帝才会交给年纪尚小的司南绝,毕竟是毅承府司落衡的长女,绝不会袖手旁观。
就因为这事是文案,久经战场的武将是不参与的,这才落在了司南绝手上。
随后她率人前去,随行的人当中就有魏贺,当初的魏贺年纪比司南绝大七岁,也是二十出头的人。
南越岭路途遥远,跋山涉水,一行人翻山越岭终于到达目的地。
到达那日魏贺以为司南绝年纪轻轻又是第一次不远千里的来破这种毁尸灭迹的迷案估计经验不足的多,毕竟当地官府也查了好几月无果,现在她来接手此案定是空手而归,朝廷上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但却出乎意料的是司南绝一到南越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官府里的葛大人给革了职,重新整治了当地官府。
她这一举动简直就是胡闹,让魏贺有些看不懂,毕竟此时此刻他们还需要他们的协助破案,毕竟衙门的人经手此事多少次他们熟悉此案。
“司野大人,你、你将他们革了职谁协助我们破案?”
魏贺有些生气的问道,毕竟这样一搞增加了破案的难度,线索什么的也就断了。
“一群废物魏大人还准备指望他们吗?”
“可是,他们掌握部分线索,这样一来我们的线索就要断了!”
“哈哈哈哈哈,魏大人你是在质疑本大人?”
魏贺岂止是质疑,纯粹是瞧不上她!
毕竟论实力他并不输她,只怪那夜她射了把好箭!
封了官,狂妄自大优越感爆棚,时常打压欺凌下方官员,毕竟高高在上的毅承府大小姐哪知民间疾苦!
随随便便不分青红皂白就卸了别人官职
“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大人这样做有些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这么大的冤情就给别人潦草收场了,人家可是一家五十口毙命啊,本大人没一刀捅了他他都得对本大人感恩戴德!”
魏贺被怼得哑口无言,这司南绝生了一副巧嘴,得理不饶人,在她眼里邪能胜正,三言两语就能将坏的说成好的,堵住悠悠之口。
被革了职的葛大人被司南绝给拉了把仇恨,埋怨着她,更是不愿意将他们知道的线索透露出来。
魏贺立功心切,暗中曾三番几次去寻葛大人,就想在他口中套些线索,对自己立功有很大的帮助,至少是条捷径。
可葛大人嘴很严,不肯透露半分。
“庸才无能,还请魏大人回吧!”
“葛大人……”
“请……”
几次被拒,无功而返,魏贺也懒得去问了,准备撒手不管了,等着看她笑话!
不过来了南越岭也有八九天,一点线索没有不说,司南绝还不着急,不是呆在府衙品茶就是琢磨箭术,可是把其余人等得肠子痒。
官差们暗中嘲讽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小姐做派。
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了魏贺耳中,仔细一想若一日不破案这案子就得拖沓冗长,也不知要在南越岭这个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呆多久!?忍不住他又去质问司南绝。
“魏大人这几日不是在查吗?舔着脸去葛大人那里可有挖出点线索?”
没想到出师不利,这司南绝平日里看着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模样,没想到暗中派人跟着他,就连他去找葛大人的事也被她知晓。
此时魏贺帅脸有点挂不住了,铁青着脸。
毕竟这司南绝说话直,直戳人心窝子,也不委婉点,直接就以“舔着脸”来形容他!
本来在葛大人那里受的气没处发泄这下又受了司南绝的气!
见魏贺理屈词穷,被驳的说不出话来就是一阵大笑。
笑声不断,嘲讽不断!
这也是之后他们二人结下梁子的主要原因之一。
经过这事以后,司南绝便开始着手解决这事,她不去找葛大人,毕竟在她眼里葛大人就是废物!
她带着魏贺来到莫家凶宅,虽说事情已过数月但莫家这事犹如昨天一样,邻里之间聊得甚欢。
司南绝令人推开莫宅,大门“嘎吱”一声响,显得幽深可怖,官差不禁缩了缩脖子不敢进去。
“你们几个是死了吗?畏畏缩缩的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去!”
“啊……”
官差被司南绝训后,迫不得已的朝里边探了个头,推推搡搡的走了进去。
魏贺白了一眼他们随后二话不说跟着进去,刚走没几步就见身旁的司南绝不为所动,回头一看,只见她有些嫌弃的掏出一张丝巾捂着鼻子。
这才迈出了步子,魏贺更是给了她一记白眼,内心嘲讽道“大小姐做派!”
入了莫宅,琳琅满目的是院内残留的血迹,地上,墙上比比皆是~
由于时间隔太久,有些痕迹线索早已被大雨冲刷得干净。
“莫文才,你把事情的经过重新复述一遍!”司南绝命令着。
莫文才就是莫家唯一留下来的活口,他听后仔细回忆起那日发生的事。
那日只能用福大命大来形容他,莫家在南越岭也算得上大户人家,毕竟能养活五十口人一定家境殷实。
莫家在南越岭是做木材生意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就这样成为了南越岭屈指可数的大户。
莫文才在家排行老六,由于对木材生意没兴趣,喜欢画画,索性时常拿着自己的画去到画坊中挂卖。
那日,他抱着几幅画卷去往画坊,因画坊有人不小心撕烂了画卷而起了争执,索性在画坊耗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