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跟古代中国是不能相比的,至少在皇城的规模上是比不了的,严绍荣自然参观过北京故宫,也到过沈阳故宫、大明宫等历朝历代的皇宫。
至于他为何去这么多皇城,只是当初上大学时学习的专业是建筑学。
这些往事不提也罢,都已是回不去的过去了,何必念念不忘。
严绍荣坐在御辇上,一座座宫殿,一堵堵砖红色宫墙,屋顶上的黄色琉璃,屋檐角上挂着的串串铜铃。
御辇路过的地方都会有宫人跪成一片,会宁殿是宜清宫的主殿,□□作为皇后自然独居一宫,而嘉妃居于凝和宫主殿昆玉殿,王昭仪居于凝和宫偏殿群玉殿,淳妃居于承平宫主殿翠微殿,易昭媛居于宓秀宫偏殿锦瑟殿,其他小透明们分居在两妃宫中的偏殿或是轩阁内。
话说,自从严绍荣手臂伤势痊愈之后,宫妃或是宫女通过各种渠道都打听到了这一消息,所以严绍荣明显觉得这一路上的莺莺燕燕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虽说前身的妃子也就那么几个,但宫里有不成文的规定,这宫里的女人除了太后、太妃和公主无一例外都是皇帝的女人,只要皇上想要你。
宫女们也都有人生格言:不想爬龙床的宫女不是好宫女。
严绍荣向来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自然会无视宫女们有意无意的勾搭,只是管不住人家想要抓住机遇。
宜清宫侧面有一座石桥,要到宜清宫必要要从石桥上通过,严绍荣从石桥上路过的时候便听到“噗通”一声,紧接着便是宫女们的尖叫,“有人落水啦!”
御辇停了下来,严绍荣等着盛斌来向他禀告。
“皇上,有一个宫女不慎落水了,已经有人下去救了。”盛斌恭敬地说完,就等着严绍荣的吩咐,是继续去宜清宫,还是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严绍荣看到这事儿还不至于阻碍自己的计划,依旧打算去宜清宫,也从没想过这是有人给他下的圈套。
盛斌按照严绍荣的吩咐,让宫正司调查此事,之后再回给盛斌就行了。
因为是五月的天气,戌时时刻天空还是很亮堂的,严绍荣不疾不徐地去了宜清宫。
说起来,自从严绍荣来了这里,他只去过皇后的寝宫和叶海兰住的陶然斋,陶然斋也只在叶海兰绝食的时候去过一次,而且在他的观念里,从没把后宫的其他女人当回事。
一方面,他只认定了□□。另一方面,他还没真心实意地体会到后宫的麻烦。
前一点好说,至于后一点,严绍荣以后就会体会了,之前在他受伤的时候没人敢去招惹他,他跟叶海兰的爱恨情仇大家都有目共睹,傻子才会往枪口上撞。
现在嘛,宫女后妃们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皇上金安。”□□双手叠放在腰际,弯曲膝盖给严绍荣行礼,严绍荣上前扶她,“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微微一笑,端着温和的笑容,“皇上可要用膳?”
严绍荣点点头,走到餐桌前,扶□□坐下,这样普通的动作让□□还是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能从小方面发现严绍荣对自己的在意。
如果,这个可以理解为在意的话。
帝后的膳食有固定的菜式,只不过着实有些浪费,其实这宫里的每项制度都有它的合理性和不合理的地方,严绍荣既然成了皇帝,自然想着如何把它进一步完善。
唉,连吃个饭都要操这份心,还不如当初在严家,吃什么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事是事事顺心的呢?只要有自己心中爱的那个人在身边,自己也没什么好纠结了。
□□不知怎么的了,感觉严绍荣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的温柔,不可否认心中是欣喜万分的,却又害怕这只是严绍荣的伪装,是一场自己臆想出来的梦。
□□在患得患失的心境中吃完这顿饭,坐在座位上喝茶,就听到严绍荣说起给她指派嬷嬷的事。
□□其实心里也很纠结,毕竟崔嬷嬷伺候了自己这么久,忽然换一个人……总觉得别扭。
但她又不好拒绝严绍荣,这样多矫情啊。
“崔嬷嬷的事你别再难过了,朕知道这事你很难接受。”严绍荣看着□□,轻声地说道。
当时,□□以为自己会坚强的面对这个事实,只是当自己回想起崔嬷嬷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日子,却又觉得痛苦难当。
□□轻抿嘴唇,“皇上,臣妾知道,崔嬷嬷她是别国的细作,罪该万死,只是臣妾这心里……实在有些难受。”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严绍荣一看□□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用拇指给她抹去泪水,“朕明白,这事朕没有考虑周全,就给了你这么大的打击,让你很难接受。”
其实严绍荣看当时□□对于崔嬷嬷的背叛没有太过难过,便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事实证明,□□的反射弧是有些长的。
□□听了严绍荣自责的话,顿时慌张了,在她的记忆里,严绍荣从来没有这么喊着歉意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而且,皇上永远都是对的,所以□□一直告诉自己别不识好歹了。
“朕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严绍荣将□□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她嫁于严绍荣时,他还是滇王,她对他一见钟情,他也对她敬重有加。
严绍荣对后宫都差不多,所以她只当他是不善于表达,不管有多少误会,自己这个发妻依然是很重要的,直到叶海兰的出现。
自诩跟严绍荣是患难夫妻,实际上她也不想承认自己不过是与严绍荣与郭相博弈的牺牲品。
“你在怀疑什么?”严绍荣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无奈。
□□沉默不语。
前身到底是爱得深沉不善表达,还是压根冷血无情,严绍荣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确是不善表达,就像现在,他明显觉得□□不对劲,却不知道说什么抚慰她。
所以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因为到了十日一轮休的日子,明天又不用上早朝,严绍荣显然不着急,但□□呢,心里矛盾的很。
虽说,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好,但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郭相好,自己也会好,若是郭相败了,自己恐怕……
可是,皇上毕竟是自己夫君,出嫁从夫,自己又怎么希望皇上受制于人呢?
“你为什么总会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严绍荣戏谑地问道,“虽是国母,却不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吧。”
□□:……
□□心中冒出了一个大不敬的想法,真想扒开严绍荣的左胸看看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问我不就结了,扒开胸口多血腥啊。”严绍荣戏谑的声音再次在□□耳旁响起,□□吓得立即跪下,“臣妾无状,请皇上恕罪。”
严绍荣无奈地看着□□,拉起她,幸好这宫里的人都出去候着了,不然看到□□这样又该妄加揣测了。
“这点儿玩笑都开不起了?”严绍荣将□□硬按到座位上,“朕不过是逗你玩的。”
成功地看到□□一脸纠结,严绍荣笑着在□□耳旁说道,“你说朕要是不恕罪,你怎么办?”
□□心惊肉跳地看着严绍荣,不是说开玩笑的嘛,怎么又……
严绍荣发现自己最喜欢看□□纠结的表情了,随即笑道,“朕恕你无罪,你要怎么报答朕?”
□□再不明白严绍荣的想法,那就是蠢萌了,霎时间红了脸。
严绍荣忽然抱起□□就往殿内走,□□吓得轻声喊叫,“皇上,还……还没梳洗。”
“等不及了。”严绍荣将自己头上的翼善冠取下,扔到一旁,把她放到床上,顺手将床幔放下,迅速脱掉自己的衣物,只剩下里衣。
□□僵硬地躺在床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脸颊像是被染红了一般,“皇上……”
严绍荣双目明亮,这时候都不忘调侃□□一把,“哟喂,皇后你怎么脸红了?”
手却毫不迟疑地伸向□□的衣物,只是……严绍荣一脸纠结地跟□□的衣服作斗争,最后只能挫败地看着□□,“我不会啊,你自己来。”
□□心中微囧,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物都脱掉,然后想着把它们放在架子上。
严绍荣抢过她的衣物,随手一扔,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
□□抽抽嘴角,皇上你有这么着急吗?
严绍荣一下子扑到□□身上,在她耳旁说道,“简直迫不及待得很。”
□□发誓,她再也不随意吐槽严绍荣了,反正都会被他发现,她已经对严绍荣的读心术无奈了。
好吧,读心术什么的,是严绍荣胡编乱造、开玩笑的,也就□□这么呆萌的人才会相信。
严绍荣细心地将头上的发饰都取下来,这样,□□的长发就像瀑布般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