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信息素依赖综合征?”秦清听她这么说,原本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她嗔了岳秋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又开始继续写自己的文案。
岳秋凑到她面前:“真的真的秦老师!”她抓住了秦清的手,状似无意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信你听,它跳的多快!”
秦清的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薄红,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平静道:“你的心跳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心律不齐?”她顿了顿,又说道:“有时间去医院体检一下吧,别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耽误工作。我可管不了你们班里的那些皮猴。”
岳秋:???
我是在撩你啊啊啊啊!
秦清你这个万恶的理科生脑子不要这么直好不好!
岳秋脸上有点儿挂不住:“我突然想起来我班里还有事儿,先不说了。”说罢,她站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好气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撩人了,还撩不动!
岳秋气得冲空气挥舞了几下,无声抓狂。
这会儿是课间,祁向星站在楼下抬头看风景,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她正好看到岳秋抓狂的一幕,紧接着就被自己的奶茶呛了一下,咳嗽得满脸通红。
岳秋停下动作,板着脸走到栏杆旁边,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了祁向星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抱着自己的奶茶看向别处的风景,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岳秋咬了咬牙,嘟嘟囔囔着祁向星明明是出去看病了居然还带着一杯奶茶回来,最过分的是居然也不想着给自己也带一杯。
她背着手,嘟嘟囔囔地下楼去了。
“你怎么今天值日啊?”放学之后,祁向星抱着书包去找栾礼,却得知栾礼正在值日,她鼓着嘴:“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栾礼一边擦黑板一边转过头和祁向星搭话:“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一会儿呢。”
祁向星瞪大眼睛:“说好了的!”她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和栾礼的动作,便举起书包小声说道:“我给你送书来了!”
栾礼忍俊不禁:“送书就送书,又不是送情书,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做贼似的,干嘛呢?”
栾礼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祁向星就想起了开学的时候那个给礼礼塞情书的女生,她撇了撇嘴,嘴里嘟嘟囔囔:“你小点声儿!别声张!”
此时,正在埋头做劳动的三班同学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你要是着急就先回家啊,把书带回去我去找你拿一样的。”栾礼不太明白祁向星在纠结什么,她擦完黑板,拿起抹布走出门,祁向星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洗手池,祁向星靠在墙上看她洗抹布,小声说道:“我还有别的事儿要跟你说。”
栾礼把抹布放在一边,又洗了洗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手:“那你说吧。”
祁向星小声道:“我难以启齿。”
栾礼这下更奇怪了,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着祁向星:“你要表白?”
祁向星:???
正好走出洗手间的秦清:!!!
她是不是正好撞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秦老师好!”祁向星眼尖,一眼就瞟见了正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秦清,她大吼一声,把秦清吓得一个激灵。
“放学了,还不回家吗?”秦清很快就回过神来,面色不变地看着祁向星。
祁向星的脸红透了,她支吾了半天,才嗫嚅道:“我……我找栾礼有事儿。”
“栾礼今天值日呀?”秦清看到了她手里的抹布:“都打扫完了吗?”
栾礼的脸上也有点红:“秦老师,都打扫完了。”
“打扫完就快回家,别让人家久等了。”说着,秦清冲祁向星眨了眨眼睛,祁向星双眼一亮,恨不得抱着秦清大喊一声谢谢老师救我狗命。
“你催我这么着急干什么?”栾礼嗔了祁向星一眼,冰凉的指尖抵在了祁向星微烫的脸颊上。
祁向星一路上罕见的没有炫耀自己的车技,她风驰电掣地赶回家,把栾礼放在了家门口。站在自己家门口,栾礼还有点恍惚,她愣愣地看着祁向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祁向星胡乱撸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确认周边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才鬼鬼祟祟地拉着栾礼说道:“我们俩信息素依赖综合征的事情,就不要告诉父母了。”
栾礼一挑眉,认真地纠正她:“是你,不是我。”
祁向星一哽,她再次重复:
“你别告诉我爸妈这件事儿!”
栾礼无奈一笑:“知道了,但是如果你出了问题的话,还是要告诉叔叔阿姨的。”
祁向星站直身子,甚至给她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遵命长官!”
栾礼看着她,眼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那我还去你们家吗?”
“去去去!”祁向星又想起来和那个叫吴知的男beta打赌的事情了,她抬腿跨上自己的小电驴,一边骑车一边回头和栾礼说话:“我先回去了啊!你收拾好赶紧过来找我!”
“哎!你小心点儿!慢点儿!!”栾礼话音刚落,祁向星就骑车撞上了一块大石头。
栾礼:……
祖宗,您慢点儿成吗?
祁向星没敢回头看栾礼的反应,她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淡定地离开了。
“星星!礼礼来找你了!”祁母朝着楼上喊了一声之后,笑着招呼栾礼进来:“礼礼快进来,吃饭了吗?”
“还没呢阿姨。”栾礼抱着几本书,朝祁母礼貌的笑:“星星让我带着书来找她。”
“哎?”祁母这才注意到栾礼怀里抱着的书,她眨了眨眼睛,心里开始疑惑自己家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学习了?难道是分化成omega之后受刺激了?
“星星在楼上呢,阿姨等会儿给你们切点水果送过去啊。”祁母目送着栾礼上楼,心里没了底,不知道祁向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奇了怪了,以前让祁向星学个习跟要了她的命一样,现在怎么突然开始学习了?
祁母摸着下巴沉思良久,最终一拍手,看着栾礼已经离开的背影惊喜道:“难道我们家星星开窍了?”
“我妈没有问什么吧?”祁向星探出脑袋,左右扫视一眼,一把把栾礼拉进房间,她顺手接过了栾礼手上的书放在桌子上。
“没有问。”栾礼挑着眉,坐在祁向星书桌前的椅子上,抄着手看她:“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神神秘秘一整天了。”
祁向星歪着头看她,半晌,突然倾身而上,死死地抱住了栾礼。
栾礼身子一颤,紧接着,下巴就放在了祁向星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栾礼觉得,祁向星的肩膀带着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在下一秒把自己灼伤。只不过是一个呼吸之后,她就被祁向星的牛奶味侵占了。
其实牛奶味的omega是最没有侵略性的一种,甚至一度被评为最软的omega信息素味道,可是现在,栾礼却觉得,这样平常已经闻惯了的牛奶味,对自己带有致命的吸引。
仿佛只要再多呼吸一次,她就要就此沉沦了;仿佛只要现在祁向星开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所说的一切。
星星,把我的命都给你,好不好?
星星,我喜欢你,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呢?
栾礼轻轻叹了一口气,偷偷把自己头部的重心偏移到祁向星的肩膀上。祁向星的发丝不听话的在栾礼耳边扰乱,酥酥麻麻的,却又是不经意的巧合。
栾礼心头有了一种偷偷的、不被人察觉的窃喜。她心跳如擂,在这一瞬间,原本就存在的想要和祁向星共度一生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