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山冷冷睨着开始心虚的周芸,说明她也不知道林福祥到底在不在这里,不然依着周芸的性子,肯定是咄咄逼人的样子!
不过林大山也不打算狡辩,看着周芸严肃启口。
“林福祥确实在我这里,他受了重伤,逃亡到这里,至于你上次来闹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应该清楚,就算不清楚,大概也能猜到,福祥看见了别人抛尸,所以被人追杀!
“现在福祥跟着你走很危险,你要是还想你儿子活命,就让他留在这里养伤,不然的话,我可以开门让你带走林福祥,带走之后他是死是活和我们二房无关!”
周芸紧拧眉心,看着林大山凝重的神情,又想到那天抛尸的画面,再抬眸瞥向林大山。
女儿现在不见踪影,县衙里说流放的队伍遇到山匪出了事情,现在周墩县那边已经派人去找失踪人员。
但是一个女孩子失踪了这么多日,估计是找不回来了,福祥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指望林大森那个废物,她还怎么活?
周芸深呼吸一口气后,看向林大山咬牙切齿道:“我可以走,但是林大山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死了,你们一家子都给我等着!”
话音落下,周芸快步离去。
此时,林安然他们打开了院门,瞧着周芸就这么老实的走了。
没有吵骂,没有撒泼。
“爹,你也太厉害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说走了她啊!”
林安然双眸放光,毫不掩饰的扑上前夸赞着林大山。
其他几个人也陆续的吹着彩虹屁,就连安素云也冲着林大山竖起大拇指。
这一刻,林大山陶醉其中,心中更加坚定,要强大起来保护好妻儿们。
一家人进了院里,关上院门。
安素云这才问道:“你们怎么了,昨天一夜未归我都快吓死了,可是福祥又离不开人,我也不认识路,不然就出去找你们了!”
林安然有些惊讶,安素云竟然不知道,按理说小哥应该知道私塾的事。
她看了一眼赵斐,赵斐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林安然瞬间明白了。
果然还是小哥办事稳妥!
既然安素云不知道,林安然也不想她多操心,直接回道:“没什么,就是晟哥哥昨天找不到了,我们找到他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就宿在了晟哥哥家!”
林大山和林安业立即好奇的看向林安然。
林安然立即捂着小肚子扯开了话题。
“娘,你做早饭了嘛,我好饿哦!”
安素云听完立即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做好早饭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呢,你们快去洗把脸等着,马上就开饭!”
等她钻进厨房,林安然看向爹爹他们,笑得眼睛都没了。
“小哥没说私塾发生的事情,我想着晟哥哥也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然娘多操心了!”
林大山父子俩这才回味过来。
吃过早饭。
林大山要去铺子里,林安然看四哥还没回来,打算去一趟县衙找林安知了解状况。
余家人都被抓了,铺子里的人全都慌了神,这几日不用对付余家,余家也会乱成一团,不堪一击。
正好趁着余家人没时间捣乱,他们得抓住时机,将新式糕点样子出来,把铺子开起来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这些事情,林安然不打算去管,一切都让林大山处理盯着就好。
她相信爹能做好这些事情!
回头她才能抽出空去做其他的事情!
等林大山走了过后,林安然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就拽着林安业出了门。
镇上这几日接二连三出了事情后,凶手没有抓到确认,人心惶惶,路上的行人少了一大半,巡逻的队伍每隔一会就会巡逻一趟,氛围格外压抑。
林安业牵着林安然的手走到街上,虽然林安然很不愿意。
但是拗不过三哥浓厚的兄长之爱。
两个人刚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林安知脸色有些煞白,神情恍惚的走了出来。
“四哥!”林安然欢快的喊了一声,跑上前去。
林安知似乎感觉有人叫自己,抬头看了一眼林安然,以为自己是熬夜出了幻觉,怔在了原地抬手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林安然跑到林安知身旁,他才反应过来,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小妹,你怎么来了?”
林安然感觉林安知的状态很不对劲,皱起了小眉头问道:“四哥,你咋啦?是不是审讯出了问题?”
此时在县衙,林安知也不好多说,便拽着林安然离开了。
林安业刚走过来,一看他们走了,立即追了上去。
林安知一直走了好久,直到完全看不到县衙的时候,他才扭头,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林安然他们两个人。
“我好想闯祸了!”
林安然微眯眼眸,紧盯着林安知。
林安业有些不解发问:“你昨夜不是值守么,怎么会闯祸?”
林安知有些烦躁的揪了一把头发,很是无语道:“我也不知道余召怎么那么不禁打,只是五六鞭子,他就承受不住死了,余家人震怒都惊动了侯大人,侯大人碍于兖州知府的面子,让我交出捕快的令牌,停职回家等信……”
越说越烦,林安知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头,脑子疼得快要炸裂了。
“余召死了?那审问出他是杀人凶手了吗?”林安然赶紧问道。
若不是杀人凶手,等余家人放出来,余承礼那个老头子能轻绕了四哥?
林安然能理解四哥为何这样的烦躁和无奈。
林安知有气无力的回答:“根据余家人的供词,以及余召自己的交代,已经能够确定余召就是杀害庄勤的凶手,至于那个黑衣人目前也就知道名字叫做郭春,死于毒杀,是谁杀得还不清楚,嫌疑最大的就是秦克己!”
林安然闻言一笑,拽着林安知起身。
“杀人凶手死不足惜,四哥你压根没有必要为这个事情苦恼!”
林安知扭头看向林安然,道:“侯大人之所以收了我的腰牌,就是因为兖州知府已经给侯大人飞鸽传书,正在赶来的途中,侯大人才不得不露面安抚了一下余家的人!”
林安然不以为然,轻笑道:“四哥,兖州知府来了又如何,你可是捕快,审讯犯人是你职责所在,又没有滥用职权,另外余召就这么死了,那都是便宜了他,不然的话他可是要被砍头的,不比现在死的更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