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入心4(1 / 1)

“动手?这恐怕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吧,要我说顶多算个切磋,你学艺不精,吃了亏,恼羞成怒。你觉得我的对吗?”

江时舒嘴角明明是笑的,但是眼神却冷的可怕。

慕远晴一愣,冷静了不少,“你以为你是谁?师尊能听你的吗?”

“这里都有人证,你说呢?”江时舒似笑非笑的把视线转移到杨远年的身上。

“远年……”慕远晴瞬间就害怕了,她并不害怕这件事情的后果,她害怕杨远年的态度。

杨远年抬起眸子,看了慕远晴一会,“远晴,你冷静点,这样对你不好。”

虽然他没明说,但是慕远晴已经知道杨远年的打算,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留下,又羞又恼的转身离开。

利用完杨远年,江时舒也没个好脸色,抱着肩膀斜睨着他,别看明面上辈分是江时舒的师叔,但杨远年根本就不是江时舒的对手。

他也待不下去了,越过江时舒对着凌青寒说了句,“我走了”,就灰溜溜的离开了,也没之前对凌青寒那种冷傲的劲头。

“时舒,你怎么来了?”

凌青寒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惊喜。

“我来帮帮师尊,这里又脏又乱,我怕师尊弄脏了衣服。”

看到江时舒目光扫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香炉,凌青寒连忙把香炉收进了袖子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等到江时舒生辰的时候再送给他。

“你下次不要贸然出头,我能处理的了。”

江时舒看着凌青寒小心把香炉收起,忍着笑意,“师尊一直护着我帮着我,现在该轮到我了。”

凌青寒一愣,她被江时舒语气里淡淡的宠溺弄的小鹿乱撞,“你还小,等你长大再说。”

江时舒表情委屈,“我长大就可以了吗?可为什么那个杨远年现在就可以?”

“什么就可以,你说什么呢,我和他清白的很,要不是因为……我才不会和他在仓库独处。”

凌青寒心虚,眼神飘忽。

“我是说他为什么可以护着师尊?师尊以为是什么?”

江时舒抬起双眸,用自己无辜的眼神逼问凌青寒。

“我以为什么以为,我什么都不以为,你以为的不是你以为的,别瞎以为……”但在江时舒越来越无辜可怜的眼神中,凌青寒终于是妥协了,“我真和他没什么,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我连看都不看。”

凌青寒又解释了一大堆,虽然她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江时舒解释,她只知道不想让江时舒误会,至于是怕影响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还是什么其他的,凌青寒也没有细想。

看着凌青寒急切切的解释,江时舒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如他十七岁的年纪,清澈又阳光。

…………

把东西交上去,凌青寒的活就算是干完了。

回到房间凌青寒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盒香料,点上之后放在了桌子上的香炉里。

这个香炉可没江逐尘的那个好,见过江逐尘的香炉,其他的香炉都入不了凌青寒的眼。

闻着熟悉的香味,凌青寒心情不错。原主对于香料的品味倒是很合她的口味,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师尊很喜欢这个味道?”

凌青寒就和闻了猫薄荷的小猫,瘫在桌子上一脸陶醉和享受。

“喜欢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只是这香料太少,不能天天点。”

凌青寒深吸一口气,香气就像是一只酥软的小手,从鼻子一直挠到她的心里。

“师尊若是喜欢我帮师尊多弄一点回来。”

“不用了,这个香料不知道是从哪里弄的,当时师尊每人就给了一点点,谁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把这些都给了我。”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对原主大方,还让原主受宠若惊了很久。

“师尊……就不怕这香料有问题?”

江时舒上挑的嘴角似乎是蕴含着什么深意。

“有问题?不会吧,我用了很久,没感觉出怎么样。”凌青寒纳闷,她靠近香炉,扇了扇,一股相对浓郁的香气充斥着鼻腔。原主闻了很长时间,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香确实来历不明,“不过你说的对,这香来历不明没人敢用,我确实也要小心些。”

凌青寒说着就伸手掀开香炉的盖,打算用茶水把香料扑灭。

入心怕水,沾上了水即便是晒干香味也会大打折扣,这些香料可是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制成的,沈逐峰把它当做是普通货色分发下去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被当做“来历不明”的东西。

江时舒眼神眼疾手快,握住凌青寒的手腕。

凌青寒不明所以,眨了眨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江时舒眸光如同夏夜被风吹过的潭水,倒影的星光摇曳,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凌青寒,把她的手腕带到自己的面前,“师尊,我渴了……”

渴了就喝水啊……

还不等凌青寒说出口,江时舒眼皮一敛,就着她的手,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少年瘦长又骨节分别的大手温热的包裹着凌青寒白皙的手腕,力度不大不小,却是她无法挣脱的力道。

江时舒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好似凌青寒是他看中的猎物。就像是情场的老手,把无知的少女玩弄于鼓掌之中。

凌青寒被自己的认知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收敛好自己慌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别闹,我可是你师尊。”

色厉内荏罢了,一点气势都没有。

“我没闹,师尊别忘了,过几天我就十八岁了……”

江时舒用自己的视线描摹着凌青寒的唇线,他以前隐忍的太久,久到自己送了性命,把渡虚派拱手相送,自己的心爱之物不是沦为普通货色,就是被随意丢弃,他不想再装的那么辛苦,这一次他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

“凌青寒?凌青寒!师尊叫你去洗桌布!!”

门外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喊了一句,听不到回应又开始狠狠敲着凌青寒的房门。

凌青寒被刚才暧昧的气氛,以及江时舒怪异的眼神吓了一跳,猛然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管那人态度语气如何,慌忙的应了一声,打开门跑了出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是一瞬间罢了,门外的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个红色影子闪过。

那弟子眨了眨眼,她这是出来了?

门内的江时舒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又调整好表情,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

深夜,凌青寒忙了一天已经沉沉的睡去,根本没有发现纱帐那边的地铺上空空如也。

后山的祠堂里,白衣少年在昏暗的烛光下,盯着台子上的牌位发呆,那个牌位在最隐秘的角落,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上面的油漆也已经剥落,只能隐约分辨“江逐尘”三个字。

少年背对着门口,他掏出一个小巧的香炉,点上入心,一缕淡淡的青烟随即从香炉中飘了出来,只是这青烟不散,而是飘飘忽忽的出了门外,穿过夜色,飞到了沈逐峰的房间。

沈逐峰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满屋子都是入心的香味,诡异的如同在梦境之中,可现在不是梦境,他分辨的出来。

穿上衣服,沈逐峰悄无声息的顺着香气来到了祠堂,刚一进门就被那个熟悉的背影骇的心头一紧。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眉目如秋水潋滟,五官分明,明明是张艳美不输女子的长相,他却偏偏冷着一张脸,好似玄冰雕刻,浑身散发着入骨的寒意。

男子一袭繁复的白色仙袍,无风自舞,见到沈逐峰出现,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眸子。

“师兄,咱们好久不见。”

沈逐峰冷汗直流,“不,不可能,你应该死了……”

男子一步一步的逼近,雪白的长靴纤尘不染,一点声息都没有,“可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吗?现在我回来了,不光要夺回渡虚山,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师兄可高兴?”

“你,你,怎么知道……”

沈逐峰身子一震,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利用他。

眼前的男子一身纯洁的雪白,但是在沈逐峰心里,他就是地狱的阿修罗。

在惊吓之中,沈逐峰并未发现祠堂的边缘有些虚化扭曲。

“师兄,多年不用,没想到你制造幻境的能力还是这么厉害。”

真正的祠堂之中,赵逐阳站在沈逐峰的身旁,后者紧紧闭着双眼,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似乎是被什么困扰无法解决。

江时舒把香炉放在“江逐尘”的牌位旁边,“静心善于制造幻境,尤其能放大人内心的阴暗。”

“等他清醒肯定会发觉不对劲,你不怕他怀疑?”赵逐阳走到他身边,看着那牌位一愣,“师兄也知道我一点势力都没有,做不了主……”

“怀疑最好,让他一直在恐惧中疑神疑鬼,我只需给他加一点调料。”江时舒放下自己的牌位,转而拿起了另一个被擦的锃光瓦亮的牌位,“做不了主吗?以他的位份,还不够资格摆在我旁边吧。”

赵逐阳神情紧张,双手张着,生怕江时舒把牌位弄坏,“我就只有这一个徒弟,他为我而死,我欠他太多,希望他多享受一些香火,好早日投胎。”

江时舒放下牌位,“下不为例。”

赵逐阳调整了一下牌位的位置,突然想起什么,“师兄,那两个小弟子……”

他并不是故意偷看,仓库是他的下山的必经之路。

“他们啊,我还有用,算是将功折罪吧。”江时舒望着散发着淡淡青烟的香炉,还需要他俩加一把火。

赵逐阳不敢揣测“还有用”的意思,只是知道那个动手的女弟子怕是凶多吉少,什么将功折罪也就是随口一说。

毕竟渡虚派“不得对同门动手”这条规矩就是江逐尘定的,而那个女弟子又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杨和小慕还有用处,蔬菜憋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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