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康很想对蒙恪吼一声:“将军,小的想死你了!”
在这里种树太难,种树之前还种了些玉米土豆蔬菜水果,因为全异能催种,现在就有点透支的迹象了。虽说爬的高,若是往常还可以弄一根铁线藤把自己顺下去,但是铁线藤也得耗费异能啊,剩的又不多了,得留点备用的啊!于是,周康只好指望蒙小将军了。
蒙恪却在不远处站住了,表情也有点呆。
周康一张脸都快笑僵了。将军,快过来呀,别站那儿不动啊!大热的天,站那儿不动是想晒肉干吗?人肉不好吃,真的!
“蒙恪,我,我下不去了。”等蒙恪慢腾腾走到树下,周康赶紧求援。
蒙恪放下装满盐土的水罐,深深地看了周康一眼,张开了双臂。
是叫哥跳下去接着哥的意思么?可是将军,哥体重一百一,还有重力加速度,安全有保证不?有将军您在,哥不怕会被摔死,哥怕的是摔的时候脸先着地。将军,您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鄙视别人清秀大众脸啊!
“下来!”蒙小将军张着双臂,时间长了有些不耐烦了。
周康一下就摔下去了。
麻蛋!坏菜了,不死也得残了!
没死也没残,被人顺顺利利接住了,公主抱,抱得死紧。
蒙恪低头看着周康,一言不发。
周康瞪着蒙恪——将军,可以把哥给放下了么?
对视了足有五分钟,蒙恪还是一动不动。
周康心里就有点发毛了。他已经可以确定了,蒙小将军确确实实是对起了心思了。至于起心思的原因是因为他各种真善美还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他都绝对绝对不愿意成为一个男人的春天!
他还要给老周家传香火呢!
当然,前提是能回去的话。
不能再被抱下去了!周康纯洁地看着蒙将军,手指在戒指上一抹,怀里就多了个大西瓜。
周康清楚地看到,蒙将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将军,有您最喜欢的西瓜,黑皮沙瓤的,老甜老解渴了!”周康狗腿道。
蒙恪把人放下接了瓜,用指甲在瓜皮上划了一下,然后一拳头捶上去。西瓜应声而裂。一掰两半,人手一把勺子。
半个瓜足有七八斤,一个人撑死也吃不完,周康吃了几口就拿勺子挤西瓜汁,挤了满满一饭盒放了点糖就收进了空间戒指。糖是用蒲苇根熬的,淡黄色的糖浆,微微凝固,装了半罐子,可以代替蜂蜜食用,比白糖要好吃许多。
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蒙恪运来的盐土已经堆了很大一堆了,周康也收了十来斤雪白雪白的盐。盐的成色不错,干干净净的,回去磨成粉也可以直接当细盐用,只是微微的有些苦味。
重新溶了饱和浓盐水放着沉淀,周康坐在树下开始考虑晚餐。
体弱嘴刁难养,这是蒙恪对周康最大的印象,他倒是想去打猎弄点新鲜肉食回来,可是即使是在这个寸草不生飞禽走兽绝迹的地方他也不敢让人离开视线之外,不敢,也不愿。
周康做了捞高粱米干饭。高粱杆是他催种出来当柴烧的,高粱米他不喜欢吃,却也不能丢掉。在这个处处都在挨饿的地方,浪费粮食会遭天谴的。
很显然蒙恪也是这个意思,高粱米干饭拿冷水一冲,滤掉水,扒了一碗又一碗,很是香甜的样子。
看人吃得香,周康又扒了一口,还是粗粗的拉嗓子的很,就有点吃不下去了。
蒙恪把饭锅里一块儿煮的嫩玉米都挑出来给了周康,又把人手里的饭碗拿过去几口就吃干净了。
周康脸上有点小红。被人吃剩饭什么的,除了爸妈,以前也就堂哥一个。将军,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究!
啃着嫩玉米,周康看了蒙将军一眼又一眼,那刀削的脸,那深邃的眼,那飞扬的眉……
唉,都是吃饭长大的,怎么人家就能长那么帅呢!难道是因为将军吃饭之余还吃了化肥?
男人嘛,长太帅了也不好,全世界男人都讨厌,啊,断袖除外。
周康摸摸自己的脸,对自己清秀一般的小模样很满意。
蒙恪看周康不停的摸脸蛋,也放下筷子凑上去伸手摸了一把。还是一样嫩一样滑,就手感来说没什么不对,就又捧起碗接着扒饭了。
周康顿时就戒备起来了。蒙小将军最近太自来熟了点,各种亲密小动作做起来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很,拉他的手,摸他的脸,抱他的腰,昨天还亲他的嘴!
长此以往,贞操不保!
这还了得!
危机感一起,周康就觉得处处是危机了。
晚上睡觉,周康直挺挺侧身躺着,枕着蒙将军的胳膊,脸对着人胸口。蒙将军的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那个地方,再往下挪两寸的话就是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麻蛋!
蒙将军之心,着实不轨!
他居然才发现!
可是两个人才认识多久啊,一百天有没有?堂哥勾搭他姘头还勾搭了整整一年呢!将军,您不觉得发展太快了么!
僵硬着,僵硬着,就睡着了。
蒙恪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亲了一口,搭在人腰间的那只手悄悄往下挪了三寸。
清早,周康很早就起来了。一个人端着专门用来洗衣服的陶盆跑得远远的,放了水,开始搓洗手里那一小块黑色布料。一边洗一边欣慰且担忧着。唉,这么多年都没反应,害他一度以为自己不行,可是大清早的居然跑马了,还是在人蒙小将军大腿上蹭出来的!
前面还在提防将军对他不轨呢,转头就在人家身上各种蹭,老周家的脸哦,都被他丢光了!
周康好想哭一哭。后背上火辣辣的,一定是蒙小将军在紧迫盯人了!
太闹心了,刚刚蒙将军趁机摸了他好几把,老没节操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