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将军,您想干什么?大秦早就灭了,匈奴也早就死在历史中了,放下剑啊,这里不是你们家战场啊!周康看着直直戳到他面前再近一点点就能在他身上开个洞的蒙家家传佩剑,泪奔了。蒙将军这是想干啥,杀他灭口?难道他知道的太多了?
蒙恪把剑翻来覆去给人好好看了一遍,还剑入鞘收了起来。
周康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人类是群居动物,这句话果真是真理!看吧,蒙小将军独居久了,表达方式都有问题了,动不动就动刀动剑什么的,多不文明啊!
该睡觉了,周康抱着自己的垫子远远地避开蒙恪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铺了上去。垫子是出发前用稻草编的,虽说草叶草刺都弄干净了,但是架不住手工拙劣,睡一觉起来身上就能留下好多印子。没办法,荒郊野外总不能直接睡在地上,他周某人还是有点小洁癖的。垫子不大,差不多一米四宽,睡一人大一点,睡两人就有点挤。
蒙恪就来跟人挤了。
周康眼睛都瞪大了。以前蒙恪可从没睡过垫子,都是直接睡地上的!
蒙恪想法很简单。既然这人对他起了心思,他又不反感,那么离的近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还能更好的保护。
于是蒙将军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周康傻眼了。戳在他后腰上那东西是啥?将军,你还有没有节操了!冲动了就自己找个角落解决了,就这么直愣愣往人身上戳真的大丈夫么?好吧,十九岁,正是容易冲动的岁数,忍了。周康捏捏自己软绵绵的小胳膊,含了一口老血。麻蛋,他十九岁的时候可没这么不矜持,现代五好男青年和古代野人男,好大代沟!唉,没文化,真可怕……
默默地吐着槽,周康枕着蒙将军的胳膊睡着了。
黑暗中,蒙恪盯着怀里那人的睡脸看了一会儿,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一手从人背心下摆探进去,摸着人家软乎乎的小肚皮,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周康明显发现蒙恪不对劲了。蒙小将军,老盯着他看!以前没事就打量四周小心警戒的,现在没事就往他身上瞄,肢体接触动作也多了起来。午睡必须枕着将军的腿,晚上睡觉必须枕着将军的肩。将军,您是要闹哪样啊!哥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不是来天天受惊吓的,别用你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哥了行不?
几天下来,周康精神有点小衰弱。不过,两人也已经穿过了狮群领地,到了第一个最危险的地方。
眼前,是一条几乎半干的河床。从冲刷程度看,雨季河面宽度怕是不下百米。不过现在顶多有十来米,而且水位降的厉害,几乎是半水半泥浆。大大小小的鳄鱼河马布满河床,看上去极为恐怖。
哥讨厌密集恐怖症!
周康就想起以前看动物世界换季时角马迁徙过河的惨烈景象了。
看到周康脸色有些发白,蒙恪把人带到河边一棵叶子还算茂盛的树下,开始生火做饭。
河边不乏过来喝水的动物,更不缺过来猎食的猛兽。周康就亲眼看着一只漂亮的花豹从树上一跃而下咬断了一头远离母亲的小羚羊的脖子,然后迅速拖上了树。
这是他过来这么久第一次直面的血淋淋的杀戮。周康胃里翻腾心里发苦。蒙恪还是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就连处理猎物都不在他眼前,生怕血腥味引来野兽伤到他。
不管末世还是蛮荒,都只能躲在别人背后,弱鸡周很失落。
问了一下蒙恪过河的方法,周康呆了。
踩着密密麻麻的鳄鱼和河马跑过去,这种法子也就蒙将军想得出来吧!还有将军,您是不是把您背上那一百多斤给忘了啊!
周康很想吼一声:“蒙恪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你想吓死哥吗?”
但是没那胆子。
蒙将军艺高人胆大,对那一百多斤还不放在眼里,直接拿铁线藤把人捆了捆就绑在背上了。
捆绑!
将军好鬼畜!
被绑的结结实实挣扎不动,周康飙着小眼泪趴人背上刷一下就过去了。
蒙恪背着人也没见多累赘,顺顺利利就踩着鳄鱼和河马过了河,到达对面之后手一扬剑出鞘,一只母狮子的头就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洒了周康一头一脸。
周康傻傻抹了一把,脸上就开了花,然后看着自己满手血呆了呆。
蒙恪捏了捏周康的手,一剑挑断了捆着人的铁线藤。
周康会意,站直以后马上在身周洒下一把铁线藤种子迅速催生出来把自己裹了进去,很快就密密麻麻裹成了一个球。
身后偷袭的一头母狮一下子扑在藤球上被挡住了。
铁线藤根扎的深,母狮子力量又有限,藤球只是晃了晃。
扒着藤球缝隙看过去,周康心就提起来了。和蒙恪对峙的,足足有六头母狮。有母狮,怕是雄狮也不会远,附近必然还有小狮子和保护小狮子的母狮,说不定还有潜伏着准备偷袭打掩护的母狮。这样算来,这个狮群的母狮估计不下十来头,能统治这么大一个狮群,怕是不止一头雄狮。
蒙恪,危险了。
蒙恪却是毫无所惧,拔剑在手游走在狮群中,似乎,还占了上风。那六头母狮身上都带了剑伤,蒙恪也被抓了两处。
一头母狮突然冲着一个方向怒吼起来。
雄浑的狮吼也远远地应和起来。
周康越发紧张了。正在担心蒙恪的伤,藤球猛烈的晃了晃。周康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从铁线藤的缝隙里看到了扑在藤球上那头狮子的浓密鬃毛。是雄狮!
那头雄狮对着藤球撞了几下,藤球晃的越发厉害了。周康赶紧加大了异能输出维持着铁线藤的继续生长。他不敢吝惜,若是他这里被突破,怕是蒙恪也会被拖累死的。
雄狮没有撞翻藤球,也没有咬开藤条,就丢了下来扑向了蒙恪。而蒙恪那边,还有一头刚刚赶来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