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看着眼前人的气势明显的改变,即墨垣倒仍是满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在渊州,你现在更是站在我即墨家的书房。”
十足的自信,十足的把握,即墨垣确信,不论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无论他有多么的厉害,他这个即墨族长也一定能在这里杀的了他……和那只猫。
他觉得,风景云怀里那只一直在睡觉的猫,好像有些不一样,但不过就是一只珍稀一点的灵宠而已。“今日早上,那个满身鳞片的魔族他想……”
话音未落,即墨垣手中红光一闪,已是长剑在手,直刺向风景云,却是被他躲过。“想不到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说话间,两人已是过了数招,即墨垣手中的剑越来越快,风景云却是能够抱着蓝天一直轻松的闪过。
两人就这么一直在书房打了快半个时辰,即墨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风景云却是看起来一直很是清闲自在的样子。
此时,即墨垣手中的剑突然红光大作,内中剑灵附于剑身,将剑镀上了一层红色的灵气。眼前这一幕,风景云觉得似曾相识,当年,他好像也见过这样的情景。
即墨肃的剑,也曾是这样。但,当时具体的情景,他不记得了,不记得那是在和谁打,不记得他为何拔剑,也不记得,之后的胜负如何……
他一时陷入了回忆的空白,竭力想记起当时发生了什么。
因此,即墨垣这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他竟然丝毫没有躲。
但就在即墨垣以为风景云必死无疑之际,他怀里的蓝天突然化为了人形的蓝色光影,徒手抓住了他的剑。“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即墨垣对眼前的情景表示不敢相信,这只只会睡的猫,怎么可能挡的下玄赤!
而此时,更加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蓝色人影的手中,一道同样眼色的灵力蔓延上了玄赤整个剑身,原本的红色光华在一瞬间暗淡,整个剑身都变成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辉。
即墨垣能够感觉到,玄赤的剑灵正在一点点消失,他用尽全力,想把剑从那蓝色光华中收回来,却是丝毫无用。“蓝天!”风景云突然回过神来,叫了一声。
蓝色光华顿时散去,又变成了一只猫,依偎在风景云怀里。“你……”此时,即墨垣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才这只猫,可是能毫不费力的就挡下了即墨一族的至宝--神剑玄赤,而且,若不是风景云出声叫住了它,只怕其内的剑灵,也就在刚才消失了。
那剑灵,可是第一任即墨族长以血凝成,至今已有数千年之久。
看着眼前之人惊讶的样子,风景云刚准备开口,门外却是传来了即墨豫的声音:“父亲,神君微服亲至渊州,现在已经到了大厅。”这一次,他的口音少见的有些惊慌之意,屋内听到这话的两人也同时吃了一惊。
“我即刻前去!”说完,即墨垣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和自己同样惊慌失措的风景云。“风公子看来,不想和我一起去见神君。”“我……”看到风景云如此犹豫,即墨垣一时不解,他到底是什么人?“垣卿在书房……”北域神君不顾即墨家所有人的阻拦,硬是走到书房推开了门,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书房内显然刚经过一场大战,全部的桌子和椅子都变成了木头屑,里面的书撒了一地。
里面两人相对而立,即墨垣手里正拿着他家传的神剑,剑身却是一直在颤抖。
站在另一个地方的风景云手里正抱着蓝天,神情尴尬的对他笑了笑。
来不及思考,话未说完的北域神君脸色大变,立刻跑向了风景云,离他只有一步的时候,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连同蓝天一起,也被翻了个身。“您没事吧!”
看着眼前如此紧张的北溟,风景云尴尬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我……没事。”“你应该关心一下,他有没有事。”
说着,风景云两手抱着蓝天,指了指对面不远处一脸惊讶的即墨垣。“臣参见神君!”看见神君刚进来的一瞬间,即墨垣就已经无法思考了,此时,他看见神君徒然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才想起来行礼。“你这是在干什么?”“臣是……”不理解为何神君为何突然如此生气,即墨垣刚想开口解释,却是被他的下一句话给吓的不轻。“想杀人灭口吗?”他说什么,杀人灭口,他已经知道……
同样惊讶的还有神君身旁的风景云,他一脸讶异的问道:“你已经知道了?”“当然!”北溟的语气,是明显的炫耀的回答,风景云无语,你不会这么大了,还想让我夸一句吧!“你……真厉害!”果然,北域神君一听到他这句话,脸色上真的就变成了骄傲的神情。
一脸开心的看着他,就像他二十三岁第一次大胜魔军的时候。
风景云注意到了不远处还跪着的渊州太守,向他走了过去。北溟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走动移到了即墨垣身上。“景云,他刚才想动手杀你?”这个陌生的称呼让风景云没有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叫我?
好吧,现在这个情景,他这是最合适的称呼。“神君,太守大人刚才……”“他的玄赤都已经在手里了,你还想替他辩解!”未等他说完,北溟突然生气的说道。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替他辩解了?我凭什么替他辩解?
风景云此时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神君,你不知道这位风公子是什么身份吧?”即墨垣一直以为,风景云是怕他拆穿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替他求情。
而刚才神君那么关心他的安危,一定也是因为:他以为风景云真的是钟离圭家的三公子,渊停将军的亲孙子。北溟反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即墨垣觉得神君的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