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和杜景平都在,一同扣住贺东宇,并且把纪欣拉到他们身后。
旁边的少男少女,及几个娱乐圈的人物,自然也是认识贺东宇的,当下就全部站了起来。
他们这边动静太大,立刻也引起别人的注意。
已经有人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这么大一个酒会,来的人自然也很杂,总有那么几个,是各方拼凑,能串通起整个事件的。
此时,见几人怒目相对,立刻意识到,八卦要来了,围观的架势都更足了。
贺东宇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他紧紧盯住纪欣,垂在两边的拳头越捏越紧,声音更是阴冷到极至“跟我走。”
杜景平和温正挡在他面前没动,纪欣也没动。
她是喝了一点酒,但还没到醉的地步,所以很纳闷这个人又来干什么?
这么想了,她也这么问“贺总这是要做什么?”
贺东宇重复,声调又冷了几度,一字一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样“我说,跟、我、走。”
纪欣皱眉,之后摇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我的谁?”
这句话,无疑成了导火索。
贺东宇一下子冲过去,两拳同出,往杜景平和温正的脸上打去。
他们两个当然有所防备,没等他的拳到,已经一齐出手,准确地把他架住,然后两拳同时捶到贺东宇的肚子上。
宁剑进来的时候,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打的满地酒水,到处都撒着点心,还有破碎的点心盘子。
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这会儿也吓的半死,“哇哇”叫着躲到各种柱子,桌子的后面。
纪欣真的傻了眼。
她没想到贺东宇会在这种场合闹起来。
他在江城闹,在温正的诊所里闹,都说的得过去,毕竟那边人不多,认识的人更不少,就算闹大了,别人也只是看个热闹。
可是北城呢,北城是他的地盘,这里随便拽出来一个人,都知道他是谁。
他不要脸面的吗?在这种地方,因为自己讨厌厌恶的前妻,跟别人动手打架?
纪欣大声喊着“停手,你们停手……”
并没人听她的。
不但如此,还有人加了进去。
宁剑带着他的两个小兄弟,一哄而上,很快就把贺东宇的败局扭转,往杜景平他们两个人身上打去。
纪欣慌死了。
她快步走过去,想把他们拉开,可是护住这个,护不住那个。
宁剑的人多,又都是练过的,杜景平他们虽实力也不弱,可大家都拼了死力打,胜败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几分钟,他们两人的身上就挨了数拳,鼻子也出血了,嘴角更是紫了一块。
纪欣又气又痛,她快步往贺东宇走去。
“叫他们停下。”她大声朝他喊。
然而,那个人无动于衷,漠然冷硬地盯着她。
纪欣两拳握紧,直接往他身上扑去。
他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就把她隔挡开来,且手腕一转,已经抓到她的手碗上。
他额侧的青筋凸起,语气像凌冬里的冰锥“纪欣,你还欠我两巴掌,现在,还来?”
纪欣气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她一开口,声音就劈了“我欠你的?贺东宇,你到底有没有长心,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我是打你两巴掌不假,可是你打过我多少次?”
“你自己数一数,你有多少次掐着我的脖子,为向雪雅报仇?你再想一想,你把我拖进地下室,一饿好几天,没给一口饭吃?你绑住我的手脚,把我从车上拖下来,拽到医院的手术台上……你说我欠你的,你欠我的又该怎么算?”
贺东宇的手松开了。
原来愤怒阴冷的目光,瞬间暗淡下去,里面仿若装上了一池死水,再不动一下。
他默站片刻,转身往外走。
宁剑他们看他走了,又往杜景平身上揍了一拳,才把手收回来,也跟他离开。
东躲西藏的人们,到现在才开始出来吃瓜。
一个手机已经不够他们用了,“啪啪”地到处拍照。
今晚的场面真的太过震撼,太过惊人,随便一张照片出去,都能窜上头条。
随便一个标题出去,都能再次炸响北城的新闻界。
“北城商业翘楚贺东宇,一改平时冷酷低调,与人大打出手!!!”
“纪氏现任副总,被三个男人争夺之战!!!”
“两个面貌清俊,来历不明的帅哥,与北城大佬贺总,巅峰对决!!!”
“帅哥与霸总的争妻之役!!!”
“……”
他们忙着编标题,争先恐后地往外散布。
纪欣却忙着把杜景平和温正送到医院。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只有温正有时候疼的受不了,会哼一两声。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纪欣跳下来,杜景平也已经打开车门。
她伸手去扶他时,他目光扫过她的面颊,语气又轻又薄“我没事。”
纪欣的手僵在原地,直到温正把他的手放上去,她才动了一下,把他扶下来。
伤的不轻,只消毒包扎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之后还要输液。
纪欣先给谭姐打了个电话,说她今晚不回去了。
又给杜家也去了个电话,没敢说杜景平被打了,只说跟自己在一起,今晚可能回去晚一点。
杜夫人一听他们两个在一起,还在要一起过夜,顿时就来了精神“好呀好呀,是你们在一块伯母很放心的,没关系,他一周不回来,我也不担心,你们好好玩啊!”
纪欣没法解释,只能把电话挂了。
之后,她回到病房里,看到两人头上手臂上,都抹了药水,还有的地方缠了白布的人。
心里又酸又难受。
默了片刻,才问杜景平“你怎么会在那儿?”
他没回,把头转过去看了眼桌子“我想喝点水。”
纪欣赶紧站起来,出去给他们打开水。
她出去以后,温正忍疼转身问他“你怎么回事,不是巴巴地赶来救场吗?怎么现在跟她这样说话?”
他比杜景平都急,教他“你这个时候,要扮柔弱,激起她女性的同情心,让她觉得她欠你,对不起你,这样以后她才会跟你走的近。”
“那样有什么意思?”杜景平突然问,“她愧疚,可怜、同情我,但就是不爱我,我把她绑到我身边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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