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剑的人也从抓到的两个人口中,问出了幕后主使。
讯问的人有点不敢相信。
但他们无论怎么再打,那两个人一致口径,事情就是纪欣指示的。
问他们为什么,两人都说不知道,只说他们这么做,就能拿到一笔可观的钱。
同时还供出他们三个的同伙,正是今晚去勒索贺东宇的。
宁剑回来,又正好把三人带了回来。
手下把消息跟他一对,五个人一个不少,与他们最近追查的完全吻合。
只是连宁剑,听到指示人是纪欣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这贺总的家里,还真是热闹,两个女人,看着柔弱,却各显其能呀。
不过,他一向只做事,不问原由。
既然结果是这样,就一五一十全部回给贺东宇。
贺东宇才刚把向雪雅安抚下来。
她吓坏了,一路上都在惊悸颤抖,脸色白到吓人,被贺东宇抱着暖了很久,嘴唇的颜色还是发着青。
后来王姨进来,给她烧了热水。
贺东宇亲自把她抱进浴缸里。
她拉着他的手不松开,眼里噙满泪水,声音都嘶哑了,还一遍一遍地说“东宇我怕,他们打我,他们……他们脱我衣服……”
贺东宇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才没让自己当下疯掉,去把那几个人弄死。
他不停的安慰她,让王姨进来帮她洗澡。
自己就站在浴室的门口,一声不停地跟她说话,安慰她。
这会儿,她看过医生,用了药,人总算安静下来,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贺东宇出来给宁剑回电话。
“怎样?”
宁剑平铺直叙“今晚咱们抓的三个,和之前的两个是一伙的,当初追纪小姐的,也是他们五人。”
贺东宇声音倏然变冷“很好,可以一起算了。”
宁剑没半分乐观“你不是要问他们幕后指示是谁吗?”
他这么说,贺东宇便知道有结果了。
“谁?”
宁剑在那头顿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纪小姐。”
贺东宇愣了一下,声音瞬间变冷“问清楚了,真的是她?”
“嗯,打也打了,该用的都用了,几个人说的话也都对得上。”
他把简要的内容叙述一遍“前期追赶她的,不清楚原因,但这次绑架向小姐,一是为了钱,二来也是把人玷污了,好让你嫌弃……”
贺东宇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纪欣恨向雪雅,他一直知道。
过去她撒谎,骗他,想办法欺负雪雅,他虽生气,可也都忍了。
这次,她是在作死。
他大步上楼,一脚踹开纪欣的房门。
纪欣从梦中惊醒,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就被从被子里提了起来。
她吓的不轻,慌张间手还是先捂向肚子。
然后才看清把她提起来的人。
是贺东宇。
他脸色铁青,嘴唇紧抿,鬓角垂着几缕乱发,浑身带着野性和怒气,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纪欣完全懵了,睁大眼睛看他“东宇你怎么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会恶心。”
他声音是冷的,仿若从地狱缝隙里透出来“纪欣,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到现在竟然还在装……”
他目光下垂,扫了眼她的腹部。
他连呼吸都是冷的,一点点靠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竟然还说要为我生孩子,我现在告诉你,你、不配有孩子,更不配有我的孩子,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就应该早早去死,你连活在这世界上都不配。”
纪欣的眼睛睁大一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的心头,刚才有冰寒利刃划过,太快了,那一刹间她还没感受到疼痛。
但很快,心尖滴血,痛彻心扉。
被划过的地方,呼呼地灌着冷风。
纪欣的身上,随着贺东宇的话,也成了冰寒一块。
她被他揪在半空,脚只能将将踮到地面,整个人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
贺东于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连衣服和鞋都没穿,直接拽下楼。
纪欣一看他要去的方向,才真正慌了。
她用手扒住最近的桌角,哀求“东宇,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求你放过我,放过孩子。”
她以为,贺东宇还在为她跟杜景平走的事发火。
毕竟她今晚才回来。
他先前可能是太忙,没顾上跟她算帐,现在回来算,也是合理。
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又一次触怒了他,所以她拼命求他。
“东宇,我以后都听你的,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们的孩子。”
贺东宇听到孩子二字,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一把就将她甩到地上“贱人,还敢跟我提孩子,这个孩子你别想再留。他若生出来,也会因跟你这样的女人有关系,悔恨之死。”
他的力气太大了,纪欣在他手里,根本就使不上劲。
既是她拼尽全力,还是被他推倒桌子边。
为了护住孩子,她只能迅速把身子弯下去。
头朝前,一下子撞到桌角上。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顺着她的眼角,流了满脸。
纪欣顾不上这些,她甚至感觉不到疼,只匆匆用手抹了一把,随之又拉住贺东宇的衣角哀求起来。
“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要喜欢谁都可以,只求你让我留下孩子。”
贺东宇彻底失望。
看来,她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败露。
他一直知道她不够好,却没想到她会坏成这样。
他再不想多看她一眼。
一步上前,把纪欣从桌角抓出来,不管她的泣血哀鸣,也不管她逐渐圆起来的肚子,会不会受到伤害,一路往地下室里拖去。
纪欣一路都在抓能抓住住的一切东西。
她抓住桌边磕破了头,扒着门框缝的时候,被贺东宇猛地一拉,整个指骨瞬间脱力,之后再用不上一点,可能已经骨折了。
可她不能就这样被关起来。
贺东宇现在是那么可怕,如果被他关起来,她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进入地下室前,她不顾蚀骨疼痛,一下子把整条手臂都穿进铁栅栏里。
她死死抱住栅栏,人虚脱跪地,哭着求他。
泪水和血已经把她整张脸都抹花了,看起来狰狞可怕,也让贺东宇更加恶心。
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两手抓着她的肩膀,突然使力,把她整个手臂又从栅栏里拔了出来。
睡衣袖子被刮破,她的手臂上全是被铁栅栏划破的伤口,血染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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