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其他部落兵打仗,是在人家的领土上打的;死人从来不用处理;这次不同,大战半月多,尸体一直放在这儿;有弟子们的,也有敌人的,都要由我们来处理,哪有这么大的地方呀?”
姊姊尚未说话;洪漪丽过来扔出一大句:“万人坑不会挖吗?发动所有的弟子,挖一个大大的坑,深达十五米,我就不信有多少尸体装不进去!”
姊姊懵了:“她怎么会出来说话呢?”
“就按姨师母说的办?”挽尊顺便下令。
“好呀!就这么办?”白美女伸出大拇指比一比:“真是个好主意!”
姊姊愈看愈不对:“她们一唱一和,像有预谋似的!”
郝尚魁连连点头,大声喊:“弟兄们,快召集起来,挖深坑,将尸体扔进去埋了。”
随便喊一声,到处都能听见相传的声音:“大将军下令了;都到尸体边挖深坑,埋葬尸体。”
这一举动,不得不让师姑姑深思:“这些人真的会听自己的吗?郝尚魁独揽大权多年,这些人都成了他的手下,一旦江土打下来,他的威望会越来越高;有句话怎么说:“功高盖主者……意思是……”
一会,弟子们,不知从哪弄来的锄头、铁锹、筐、粪箕、扁担;轰轰烈烈干起来。人多力量大,密密麻麻的人,一人一粪箕,就是一个坑;那么,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呢?很快就挖下一个很大的坑……
郝尚魁点头哈腰过来试探:“师父你看行吗?”
“你的组织能力,比我想象的强得多;好好的干吧!干完一起琢磨如何打胜仗!大地图就在哪儿;没事多看几眼;弟子们不懂的要耐心指导;教他们学会各方面的技能,召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是是是!”郝尚魁连连点头。
“报!”一个弟子从空而降,跪在郝尚魁面前喊:“大将军,不好了,敌人又来了!”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挖万人坑;敌人来犯,一点准备也没有;郝尚魁下令:“击鼓迎战!”
挽尊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安排;眼看四个穿魁铠甲的弟子,飞快跑到战鼓前,“咚咚咚”敲响
。
鼓声果然如雷贯耳,山地仿佛震跳起来;弟子们把锄头、铁锹、筐、粪箕、扁担一扔,一个个飞往营帐,拿着刀抢剑戟弯弓,身背箭囊,仓皇应战,前面有一人大声喊:“弟兄们;敌人来了!怎么办?”
“冲呀!”所有的弟子飞起来;乱七八糟会合一体,浩浩荡荡往前冲……
这阵势没有人能阻止;师姑姑一人飞在最前面挥手挡住,问:“敌人在哪?弄情楚没有?”
“嗖”一声,一个弟子飞来跪在师姑姑面前喊:“敌人离我们还有二十公里!”
“来了多少人?”
“情况不明。”
师姑姑高高飞起来,喊:“弟子们先别动,等师姑姑过去看看情况再说!”一蹬双腿往前飞去;升高五百米,看得清清楚楚;敌人密密麻麻,兵分三路,一路前行;二路往左包抄;三路向右边围攻;如果往前再冲十公里,将在敌人的包围圈内。
师姑姑了解到这些情况,一秒也不敢等待,立即返回,来到弟子们面前,大声喊:“撤退!”
其中一个领头的问:“为什么?”
“敌人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等待我们去钻,一旦进入,突然围过来,退路都没有?”
领头的不相信,一人飞过去;师姑姑下令:“立即撤退!”
弟子们一个也不动;一连喊了十几遍,没一个听师姑姑的。怎么办?师姑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空中飞来飞去,苦苦等了二十分钟,领头的来了,远远喊:“弟子们,快撤呀!敌人很快就要围过来了!”
才这么一声,弟子飞快往回溜走,连头也没回;此时,师姑姑有大权旁落的感觉;在台上说得再好听,到了台下,谁也不执行!怎么办?
领头的来到她身边喊:“师姑姑;你怎么还不撤呀?”
“想想看,敌人也有探兵,发现我们撤退会怎么样?”
“继续包抄;回到山上照样死路一条。怎么办呀?”
师姑姑飞来飞去,猝然喊一声:“有了!”
“说来听听?”
“让弟子们全部……”
“妙呀妙!就按师姑姑说的办?”
他俩拼
命往前飞,来到大山上空喊:“弟子们;以弓箭为主,所有的、能带的都带上,跟我来!”
这一声令下,比郝尚魁的命令还管用;营帐里出出进进,大多数都换成了弓箭和大刀、长剑等,一会来到天空,一直往上飞,在一千米的高空停下来;连弟子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整个山头被敌人包围,正在一步步逼近……
师姑姑对着领头的耳朵悄悄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领头的命令,一个传一个,一会全明白了,兵分三路,绕到敌人的身后,猝然大声喊:“射!”
“嗖嗖嗖”一起射出,敌人突然被密密麻麻的箭射中;亲眼看见一排又一排的部落兵倒下,几小时后,剩下不多,刀剑一起进入;“乒乒乓乓”一阵,把敌人杀得一个也不剩……
“我们胜利了!我们彻底胜利了!”不知是谁喊出声来。
弟子们一起高高站在山头,一次又一次欢呼:“我们打胜仗了!我们终于打胜仗了!”
挽尊咧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姊姊飞到山间最高处,身边站着领头的;大声喊:“弟子们;要打胜仗,必须了解敌人们的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敌人来了,不要惊慌,首先知道敌人离我们还有多远,深刻了解敌人的大概人数,有没有援兵;根据情况,拿出相应的对策。”
领头的挥挥手,让弟子们喊声停下来,说:“这次胜利,全靠师姑姑的灵活运用,巧妙设置,让敌人进入我们的大网中,关起门来打狗,一举获得成功!这个功劳应该属于师姑姑的!”
师姑姑摆摆手说:“虽然我使用了一点小计策;但是离不开弟子们的英勇善战;这次胜利归功于大家。”
喊声响起来了:“师姑姑英明!”
“报!”一个弟子从空中飞下,跪在领头面前喊:“敌人全军覆灭!弟子阵亡十一人,伤员两名!”
“天呀!天呀!”郝尚魁喊出声来:“我们打了半月多的仗,从未听说过仅用十几人的代价,歼灭所有的敌人;真乃奇功呀!”
挽尊来到高高的山尖,也不用挥手,随口说:“以后让师姑姑指挥打仗,
你们就不会输了!我正试宣布;师姑姑为统帅,总管全部人马?立即建立建全制度,一切照章办事!”
弟子们的心有些灰黯;有很多弟子并不认这个师父;以前的弟子几乎阵亡,剩下来的还不足一百人;现在的弟子,跟师父没有感情,又不了解;见师父犹如陌生人,心里不能接受……
天黑了,不知不觉下起雨来;天边打闪,像一条长长的龙,黑中亮得刺眼,在那儿炸雷声远远传来……
白美女用最大的声音喊:“珍珠仙子,你在吗?”
风很大,声音被吹走;雨一阵阵;弟子们纷纷进了营帐,唯独郝尚魁陪着师姑姑等人;用手挡着头说:“师父,弟兄们给你老人家腾出了一个大大的营帐,请到里面歇息吧!”
这些营帐全部建在大山尖下五十米处,全部是树林,风一吹,树枝摇摇晃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师姑姑把郝尚魁召到身边,说:“营帐不能扎在有树林的地方?”
“为什么?弟子们都说天太热,在树林下面帐顶不热,室内凉爽,是最好的地方?”
“敌人很聪明,发现营帐是这样的,就不用人力攻山了,随便在山下点一把火,一会就把营帐烧毁!这是兵家大忌!”
“知道了!”
说话间,来到刚腾出来营帐,一眼就可以看出通过修整,下雨没有滴水现象;里面特别用带树皮的树筒垫高六十厘米,搭成一张三米五长,六米宽的大床,紧紧靠在营帐左侧,占三分之一的位置,还特意说明:“衣服裤子可以挂在营帐壁上;如果师父和师母们共同使用;宽是长,长是宽……”
“嘻嘻嘻!终于可以和良人睡在一起了,我要紧紧挨着良人;我是正室。”花龙女提前声明。
姊姊婉转说:“我和良人很幸福,应该靠近睡才对。”
郝尚魁只听了一两句,就呆不住了,低声说:“师父,师母们;你们休息吧!我走了!”到门外,悄悄吩咐两个弟子要好好看守。
外面的雨很大;看来今夜天公作美,大家就要一起伺候良人了,不知他的身体有没有这么强壮?
姊姊闪出在天山采
的一朵雪莲花,虽然花全部蔫了;但功效依然还在……
花龙女没采着,问:“这怎么吃?”
“打成药粉呀!”
“如何打?”
大家盯着看;姊姊变了个葫芦瓜,从上嘴敲个大洞,往里倒,什么也没有,说:“这是变的东西,里面没有瓜瓤。”将蔫了的雪莲花撕小塞进去,摇摇晃晃几下说:“变成粉了!”
大家都不相信:“葫芦瓜里又没棱,怎么能将雪莲花打成药粉呢?”
姊姊先递给花龙女看,她拿过去对着看了又看,还把葫芦瓜转来转去,倒一点在嘴里尝一尝,说:“真的变成药粉了。”
花龙女看过递给白美女,遭到谢绝:“不看;这是仙法,谁不会弄呀?”
“你弄一个让大家看看?”花龙女递不出去,只好还给姊姊。
连挽尊都特别感兴趣,盯着白美女手伸出来,眼前飘着一个土坛子,将整朵雪莲花装进去,盖上盖,在手上自转几分钟,停下来,让花龙女看一眼;立即叫起来了:“比姊姊打的粉还细!”
挽尊问:“还有谁也采到雪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