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跪地的领头,依然是傻红妈,声音最大:“都求求媒婆吧!”
现在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也得有个态度:“起来吧!媒婆正在为你们想办法。”
话一说出口,媒婆顺房屋最破烂的地方飞出去……
这间房子,除屋里挤满密密麻麻的人外;房前屋后到处都是村民。想想看,几百人在的地方,要多大的房子才能装下?
媒婆一走,大家像一窝蜂似的紧紧跟着;我和凤凰花在人中间;飞一阵,就到了……
还是原来的小河,太阳移到西边,只有一竹竿高,很快就要落下去了;夕阳射在凤凰山尖上,留下一片余辉,越缩一小,转眼消失……
我不安排,就没有任何人管;媒婆也不过来跟我商量;自己在河里东看西找,闪出那个小铁罐罐,对着河面左吸右吸,什么也没发现……
村民们在一边观望,发现一个问题;如果照这样下去,能抓到黑烟人吗?
转眼天黑乎乎的了,伸手不见五指,村民们个个变成了瞎子;用手到处乱摸,一个碰一个,不知不觉移到河岸边藏起来。
媒婆一点也不害怕,把手中的小铁罐罐一抛,变大二十倍,口朝下,紧紧对着河面回水最大的地方……
阵势已摆好,到底有没有黑烟人从水里出来呢?大家拭目以待,而村民们,一个也看不见;就像瞎子一般。
我和凤凰花自然而然回到以前等待的位置上;用双眼紧紧盯着;心不由主的“嘭嘭”跳;黑烟人真的能从那地方出来吗?可是,村民们用手下去摸过了,什么也没有?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眼睛都望穿了,也不见黑烟人出来?到底有没有?在我大脑里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凤凰花在我身边磨磨蹭蹭的很难受,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夫君,快憋不住了;反正没人看见,土坎上也可以性福!”
我用手指指媒婆,悄悄说:“不行!她的眼睛很尖;一旦发现,不但不抓黑烟人,而且还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凤凰花使劲摇晃着身体撒娇:“人家等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放弃了,又要等;反正媒婆是你的人,看见也没问题,肯定不会说什么?”
我才不会傻到相信她的话,悄悄对着凤凰花的耳朵,说了一百遍:“我心里只有你!就等一等吧?,抓住黑烟人,我们再找地方……”
正在这时,傻红妈不知怎么摸的,摸到我的身边来,用手抓一抓说:“官老爷;我听见你们说话了;会不会把黑烟人吓跑了?”
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为这事来的;傻乎乎跟她说:“我们的声音很低,黑烟人听不见;你就放心吧!”
傻红妈又不憨,悄悄问我:“为什么你的话我能听见呢
?我在的位子,跟河里回水的位置差不多;最好大家都别说话,好不好?”
这句花把凤凰花气傻了!刚考虑趁黑在这里跟夫君亲热,没想到她来踩一脚;岂不把别人的好事给搅了?
傻红妈看不见凤凰花拉下的马脸,只是悄悄跟我说:“官老爷;如果你太累;我们家房子空着,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
听她说话就知道有目;谁不明白;她家里有官人;一旦发现;到处宣传,我在这个地方还呆得下去吗?只好说:“现在哪也不能去,关键时刻到了!”
凤凰花突然大声喊:“抓到了,快看呀!”
我把目光移到河面回水的地方,发现一股黑烟,被大大的铁罐罐吸进去,身体一缩,飞进媒婆的手里;而媒婆倒抽一口气,十分惊喜!用手在罐口上轻轻过一下,蒙上了一层白膜,一蹦一跳喊:“抓到了!快来看呀?”
村民们从河岸边站起来,伸着双手,到处瞎模,一个撞一个,居然来到媒婆的身边,一个挤一个对着铁罐口,看半天问:“在哪呀?我怎么没看见呢?”
媒婆比谁都明白,盯着村民们问:“你们能看见周围的情况吗?”
好几个村民,瞎乎乎地说:“能,能呀!看不见怎么走到你身边来的?”
真是睁着双眼说瞎话;看不见就是看不见,说什么呢?想害人是不是?
我高高地站在土坎边喊:“别说了!要好好保管,等天亮,就看见了。”
村民们一个比一个积极,都吵吵着:“家里有油灯,要跑回家去拿。”
凤凰花站在我的身边,高声喊:“村民们,注意了!油灯拿回来也没用,这里的风很大;一会就吹灭了!大家还是等一等吧!”
话说完,没一个听的;亲眼看着,一个摸一个,瞎乎乎地飞起来,一会就不见了……
河里的村民越来越少,却不见一个拿着油灯回来;等得大家都不耐烦了,远远看见一点亮光,晃来晃去,来到媒婆面前……
这是一盏有灯罩的油灯,做工精细,可以当文物收藏;但村民要用,一直点着火;对着铁罐罐看了又看,里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大脑立即画上一个问号:“究竟有没有?抓没抓到黑烟人?”七八中文天才7878zщ
身边的村民议论纷纷,凭借一点光线就下结论:“根本没有,媒婆又要骗人了?到处黑灯瞎火,她怎么知道黑烟人被抓住了呢?”
附和的村民很多,都跟着瞎哼哼:“害我们深夜不睡觉,专门守着抓黑烟人;一旦被欺骗,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应该互相通融一下才对?”
我越听越烦;大声嚷嚷:“不许再啰嗦了!抓没抓住;要等天亮才能确定,不能无理取闹,把问题搞复杂了!”
村民们不听我的,
胡乱说话:其中最气人的,有那么一句:“媒婆是牵红线的,让她捉妖,岂不笑死人?媒婆能捉妖,就不叫媒婆了,应该叫鈡馗!”
媒婆肺都快气炸了!听烦了;大手一挥,空中吊着七八盏仙灯,像太阳一样明亮,用铁罐罐对着让大家看……
村民大多数都跑了,剩下的也不多,挤来挤去,一个个把头伸到铁罐罐口上,眼睛对着透明透亮的薄膜往里看;发现模模糊糊,看不到底,下面不知有什么;大声吵吵:“没有呀?哪有什么黑烟人?”
首先是媒婆不相信;自己抓到的东西,难道还有假吗?也把头伸到薄膜上往里看;还以为模模糊糊的是黑烟,用仙眼仔细观察,发现什么也没有;感觉很奇怪;问:“它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明明被铁罐罐吸进来的,不可能溜掉吧?”
凤凰花越听越不对;伸头到上面,换成隐形眼看;发现黑烟覆盖在铁罐罐底上,并没变成人;说:“我看见了;你应该有隐形眼吧?”
媒婆心里很郁闷!改用隐形眼,恰如凤凰花说的那样;顿时,很兴奋说:“抓到就是抓到了,一点也没假!”
村妇好几人又看一眼,依然什么也没;心里怀疑凤凰花和媒婆合伙骗人,情不自禁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喊:“官老爷;你也来看看,到底在不在里面?”
这个破玩意,我很不想看,比这么神奇的都见过;看不看还是黑烟;不过,村妇们有这种要求;怎么也得给点面子,伸头用隐形眼看;没发现奇迹,还是凤凰花说的那样。
村妇们虽然相信我说的话;但心里依然持有怀疑;万一官老爷也骗我们呢?凤凰花和媒婆大家都知道;是官老爷身边的人。
我不想答理这些:无论如何做,都有人怀疑,就让她们永远怀疑去吧!反正黑烟已抓住,要想办法把他变成人,怎么办?
公鸡也没叫,天就悄悄亮起来;媒婆把仙灯收了,太阳等不了这么久,光线远远射在凤凰山山头上,面积越来越大,转眼间,把山头铺满……
第一个村妇来了,手里没拿油灯,远远喊:“官老爷;我实在太困了!在家里只闭一闭眼,天就亮了!”
听声音就知是傻红妈;高高盘着头,穿一条红长裙,神彩飞扬地轻轻飘过来,还没来得及问;村妇们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的情况介绍一遍……
傻红妈迫不及待的盯着铁罐罐口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问:“你们说的黑烟在哪呢?”
我想一想,得问问:“你有没有隐形眼?人家是用它才看见的?”
傻红妈没有,也不好意思说,当着所有的村民瞎吹:“要那玩意干什么?把薄膜通破,不就看见了吗?”说完,也不打声招乎,用手指头在罐口的薄
膜上使劲捅几下,露出一个洞来,还没来得及伸头过去……
“呼”一声,一道黑烟从薄膜手指洞里钻出来,顺天空越飞越高;大家都惊呆了!一个个傻楞楞的,也不会追……
还是刚来的村民喊:“还楞着干什么?黑烟逃跑了,不知道吗?”
傻红妈顿时回过神来,比谁都忙得快,一蹬腿直冲上去;媒婆也紧紧跟着;只有我一点也不想动;村民们大多数跟着追上去……
我用火眼拉近看;发现黑烟飞进黑云里消失;傻红妈、媒婆和村民围着黑云转来转去,找半天,也没找到,回头对着我喊:“官老爷,快上来呀!”
这些人真是酒囊饭袋!没有办法就喊我,怎么办?谁叫我是他们的父母官呢?不管也得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