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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041章(1 / 1)

郝氏原本的主意,是要来寻宋胭脂的麻烦,只是瞧见了周武后,那如沸水般滚腾的气势,陡然落败了许多。这个孩子她不喜欢,可一见着面,却又打心眼儿里觉得发憷,尤其那对儿黑黢黢的眼珠子,只要将她死死盯着,她就会忍不住心里发虚。

“都坐吧!”郝氏瞟了一眼,见那周武果然眼珠子不错地盯着她瞧,立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说还是叫这两个人坐下,省得这么面对面儿的,盯着她怪难受的。

果然周武坐下后,就不再拿眼珠子瞅她了。郝氏心里松了口气,缓了缓,说道:“我听说这几日,你都在这店铺里头看账册?”说着皱起眉头:“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待在家里头安分守己的,总是这么跑出来抛头露面的,像话吗?”

宋胭脂余光里瞧见那郝氏分明死死盯着她,知道是逃不过去了,于是顿了顿,准备答话。

可却叫周武抢先了去,却听他说道:“没错,是在看账。”停了停,又续道:“这铺子是父亲给了我们的,我们夫妻俩也想着,要好好儿把这店铺给经营好了,不能叫父亲失望不是?可我不会看账,这才叫了她来。我们俩都在一处,她只是待在账房,也算不上抛头露面。”

呦吼,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郝氏诧异地往周武那里看了看,心说这小子十来年都是混过来的,当初也是打了也是骂了,都不肯改,难道说这女人还真是个旺夫命,她一进门儿竟叫这小子转了性子不成?不但知道上进了,竟还话里话外的护着这女人。

宋胭脂不知郝氏心里所想,她心说既是周武肯递腔,抢在前头替她担着大太太的诘问,她也背靠大树好乘凉,乐得装个哑巴,躲个清净。

只是郝氏再不能放心的,又默了片刻,说道:“我也晓得,这是你们父亲的主意,你们小两口能有商有量的好好经营铺子,我心里也是欢喜的。只是这店铺是个旺铺,你们又是新手,依我说,倒不如另选个铺子,一则练练手,二则便是亏损了,也是无妨。说起来你那三哥赶明儿就要上京赶考了,虽是他天资聪颖,但这世道,总归还是要花些银子出去,才好铺就了官道儿,也好叫他少受些磋磨不是?”

周武听出来了,这是怕他亏损了银子,以后妨碍了他那三哥的官途,心里立时不是滋味了。

心说这周家家大业大的,便是这家铺子叫他管的直接关门大吉了,家里头也有的是银子给老三铺路,偏就这么一间小铺子,他这娘也要盯着,唯恐叫他那哥哥吃了半点的亏。

“娘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周家就只凭着这间铺子过活了似的。”周武不耐道:“总是这铺子是爹给的,娘有意见,不如写了信给爹。我这里没甚想头,只一心想着不负爹的期望。反正这铺子,除了爹过来问我要,我才给,旁的任凭是哪个,我都不会给的。”说着站起身,道:“铺子里事儿多得很,我们忙的要死,娘要是没事,我们就走了。”说着,不忘给宋胭脂使眼色。

就冲着这厮准备跑路还不忘捎带上她,宋胭脂心里打定了主意,今个儿起,要对这家伙好一点儿。忙起身走上前去,立在堂中央福了福,说了句:“儿媳告退。”就转身跟着周武走了。

郝氏气得没话说,想要叫住了这两人,偏又张不开口。心说叫住了能如何,老四这臭小子明显又开始犯浑不讲理了,他不肯给,她要是硬要,少不得又要吵闹起来。

旁边跟着的老嬷嬷是郝氏的乳母,她素来知道郝氏的心结,又心疼那四少爷少时不得母亲的喜爱,如今好容易走了正道儿,偏这个偏心娘又来戳人心窝子。

“姑娘,我的好姑娘。”只听那嬷嬷叹气道:“依我说,四少爷却是半句话也没说错,这铺子到底是老爷给的,不好就这么交出来。再者,不过一间铺子罢了,周家的铺子跟那星星一样各处都有,何苦在意这一间。便是四少爷不顶用,关了也就关了,姑娘何苦要来这么一遭,倒叫四少爷又伤心了。姑娘哎,那也是姑娘亲生的儿子呢!”

这话,也就这个乳母敢这么明明白白说给郝氏听了。偏郝氏虽是心里不服气,可瞧着这嬷嬷一大把岁数了,心觉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就笑道:“我也是瞎操心,怕他做不好,到时候老爷再恼了,岂不是还要打他。”

那老嬷嬷笑道:“姑娘多虑了,便是这铺子真个关了,老爷也不会挥动马鞭的。”眼睛往外瞟了瞟,心说,有那个四奶奶盯着,怕是想关门,也关不了呢!

这厢周武和宋胭脂出了屋子,一路往账房而去。

周武边走边拉着脸道:“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个儿路上捡的,这亲娘倒似后娘一样,防我跟防贼似的,唯恐我糟蹋了她那两个好儿子的家产,好像我不姓周似的。”

说的宋胭脂“扑哧”一声笑了,这话不陌生,仿佛她也跟她娘说过。心里想到此遭,略有一丝酸楚飞快划过,宋胭脂扯了周武的袖子笑道:“不管这些,我刚才说有个法子,你还要不要听。”

周武斜着眼道:“自然要听的。若真如你所说,只要我肯用心就能成功,我可是巴不得呢!”说着眼睛看着天际寥寥白云,叹道:“我也想一鸣惊人一回,好歹说起来,我也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宋胭脂笑道:“放心,果然你肯用心,绝对不会再有人说你四少是个败家子了呢!”

京都的鲁王府后花园。

春公公将手里的画像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叫人拿了火盆来,就把这画像给烧了。

“可惜了,还以为这回能走了大运,在鲁王跟前得了个头功呢!”

春公公旁边立着一个青衣人,瞧那模样,分明就是宋茜桃出嫁之时,和宋富贵搭话的那个男人,如今微弓着腰身,笑道:“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的。”

春公公一个眼神横了过去,哼道:“没脑子的蠢货,你知道什么?”

那青衣人立时谄笑道:“小的就是猪脑子,还请公公示下呢!”

春公公立时露出一个娇媚的笑来,翘起兰花指冲那青衣人点了点,才说道:“那女人自然不足挂齿,可谁让她不是妖女,却能祸乱了男人的心呢!”

说着啧啧叹道:“孙尚书家的小公子那可是绝顶的聪明,是咱们鲁王如今恨不得揣到心窝里的谋臣。偏这个聪明人,却和赵家的这个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是打小儿就生出的情谊。”

青衣人立时明白了:“若能寻得这位姑娘送给那孙公子,孙公子必定待鲁王更加的忠心不二!”

春公公笑道:“贼小子,还算长了点儿脑子!”

青衣人先是笑了笑,后头又露出迷惑来:“公公说那位姑娘姓赵?是前几年被抄家发配石岭的赵家吗?”

春公公点点头:“正是,那姑娘闺名赵文茵,听说家中排行第八。”

青衣人摇摇头叹道:“公公说孙家的小少爷绝顶聪明,依小的看,却是个愚昧的。”

春公公立时瞪起眼睛:“你这混账王八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论道孙公子的好歹?”只是骂完了,又问道:“你为何这般想?”

那青衣人回道:“那赵家既是败落,男人发配石岭,女眷充为官妓,想孙尚书如此势大,孙公子想偷偷弄出一个女人来,岂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春公公立时笑道:“原是这么个道理,只可惜孙公子慢了一步,叫人给捷足先登了。”

青衣人一愣:“不成想,这姑娘倒是个沾花惹草的人物!”

春公公笑道:“可不是,我记得那姑娘人是长得好看,可这京都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可偏偏一个孙公子,一个楚王,竟都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那姑娘的肉里,怎么也拔不出来,竟都是情根深种呢!”

青衣人恍然大悟:“原是楚王占了先机。”

春公公笑道:“可不是,若不是楚王色.欲迷了心窍,竟是背地里偷偷把那赵家姑娘弄到王府,霸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不算,竟还纵容他的女人迫害人家姑娘,最后生生把人给发卖了。如今无影无踪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孙公子不把楚王恨死才怪。若不是这般,这位公子也不会投身咱们鲁王府。可惜了,可惜了,那一笔的簪花小楷,便是如今想来,也真和那位赵姑娘的手书是一般模样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这位□□公公惦记不舍的赵姑娘,如今正提了食盒,往沧澜苑而去。一进门便是长长的一道走廊,到了尽头下了石阶,转个弯,便看见了那立在墙角,正埋头苦画的四爷,而她的主子却翘着二郎腿,正躺在一旁的摇椅上,端的是乐逍遥。

“呦,秋莲来了,可快些吧,我都饿死了。”宋胭脂一见秋莲来了,立时笑眯眯坐起身,揉着肚子就嚷了起来。

秋莲见她这主子如今可是开朗松快了不少,心知这是日子过得顺遂了,才会这般心满意足,于是也跟着开心,笑道:“奶奶还说呢,该吃饭的时候四爷和奶奶都不肯吃,偏这会子要吃要喝的。光是打赏厨房开小灶儿的银子,这几日都不晓得花出去了多少呢!”

宋胭脂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月例还多着呢,便是再这么来几回,也是足够的。”

周武一听不乐意了:“这是我的银子,你这婆娘拿了我的银子当散财童子,真是脸皮厚!”

宋胭脂斜了他一眼,一面帮着秋莲打开了食盒,立时笑眯眯道:“好香!”继而又回嘴道:“你这厮真不知好歹,我这里给你寻了生财的门道,以后大把的银子金子,你就眼睛盯着这笔小财了。”

这话一出,周武那里却突然歇了笔,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笔搁在了笔枕上。

宋胭脂瞄了他一眼,招呼道:“方才你不是还吵着说肚子饿,这会子不过来吃饭又在磨蹭什么?”

周武这才慢慢走了过来,在石桌前坐下,接了宋胭脂递来的米饭,拎起筷子,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哎,臭婆娘,你说,若是这批瓷器最后不得人喜欢,卖不出去,可要怎么办才是?”

宋胭脂掀起眼皮子一瞧,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竟也有一天愁眉苦脸的,会为了生意发愁了,不由得笑道:“我以前听过一个词儿,如今搁在你身上,正好。”

周武一听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偏又忍不住询问道:“什么?”

宋胭脂唇角一抿,笑道:“杞人忧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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