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1)

什么玩意儿?

齐誉韬正在兴头上,忽听许愿来这么一句,霎时脑中一震,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了。

他身体跟着一僵,两边额头不由青筋暴起,偏偏许愿依然在动来动去的,惹得他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协调。一时间他的感觉就如从高空跌进坑里,他忙皱着眉头猛地用力调整,这才重新协调。

齐誉韬胸膛起伏瞪着许愿,额头上尽是汗。帐子里昏黑一片,但齐誉韬能看见许愿的表情。小姑娘很是不满的样子,时而噘嘴,一边又控制不住从菱唇里发出的娇气喘息,语调平添一股甜腻破碎。

“这种时候都不叫人家的名字,真伤心死了!”

也不知道许愿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反正她的嘴角和眼角一会儿笼上不悦,一会儿又欢快狡黠。

齐誉韬简直要佩服她这种时候居然也要指责他闷棍,让他说话。这小姑娘满脑子都想得是些什么?

“齐誉韬你快叫我啊!快点快点叫嘛!”许愿哼唧唧,又掐了齐誉韬手臂一下,接着猛地在他背后一抓。

抓痛刺激了齐誉韬,他不由浑身一紧,眼角染上赤红,刚硬冷峻的轮廓更添两分几欲爆炸的力量感,一滴汗珠顺着坚硬鲜明的肌理落下。

“你……”他艰难开口。

许愿忽然使劲推开齐誉韬,理直气壮道:“叫我名字,不叫的话我还就不给你了!”

这种时候齐誉韬哪能由得许愿撤走,他猛地一用力就把许愿拉回来,按住她不许她闹。他连连低喘,同时也选择妥协,唇瓣翕动低沉唤道:“子祈。”

许愿这才满意一点:“一声不够!我是你的王妃,你要多多叫我才行!”

“……子祈。”对上许愿眸中的笑意和期望,齐誉韬再度出声。

后面,他连着叫了好多声“子祈”。

许愿本来还想数数有几声,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欢好如海潮流水般将她吞噬其中。她终是全身心都陷在里头,顾不上去数齐誉韬唤了她几次,也忘了数了。

总之齐誉韬从来没有叫过她这么多次啦!

好棒!齐誉韬越来越进步,话越来越多了!

一夜缱绻。

次日齐誉韬没什么公务要做,就没有早早起来,而是平躺在那里看着头顶的纱帐,静默等待许愿醒来。

他回味起昨晚来,昨晚因着自己在兴头上,被许愿刺激后连着说了一晚上“子祈”也没有觉得难受。这就和第三场选妃被许愿气得开口时一样,因他情绪激烈翻涌,便短暂的克服了闷棍特质。

虽然许愿的手段和思维太离谱,但她却将他从一个闷棍变成了情绪渐渐鲜活的闷棍,如今又将他一点点往正常人掰……

这时候许愿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趴在齐誉韬身上就大摇大摆的伸懒腰,结果她的手不小心碰到齐誉韬左上臂的“伤处”,带给齐誉韬一丝麻痛。

他因麻痛而皱眉。

转眸看自己左上臂的伤处,又是许愿的杰作,几道抓痕。

许愿看出齐誉韬可能是疼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和手指,向齐誉韬嘟嘴道:“是你自己皮薄了,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比较有力气。”

齐誉韬也没怪许愿了,他堂堂大男人,和自己的小王妃计较这个做什么?关键还是害臊的事。只是听许愿这么一说,他随手握住她的手,将这只小手拉着放在身侧,缓缓摩挲一番。

许愿的手很小,手指纤长,摸起来也肉嘟嘟的。就是这么一双又小又白嫩的手,所具有的力量非常惊人。

齐誉韬抚摸过许愿的手指,感受到她细嫩的手指两侧,有着坚硬粗糙的茧子。尤其是她五指之间的豁口处,茧子最是粗糙坚硬。

齐誉韬知道,这是许愿修习“命凝十线”积年累月形成的茧。

他亦是从小习武之人,自是知道习武有多艰苦。他从幼时开始练习剑术、弓箭,手上磨破过不知多少次,最后也形成了老茧。

那么许愿定也是一样的。尤其她练习的是线,那样坚韧锋利的线,在练成之前,必伤过她无数次。

许愿感觉到齐誉韬一直在摸她的茧子,她猜到什么,笑着趴在他身上说:“从前我练习命凝十线的时候,每天两只手都伤得没法看,每次都是子清师兄给我上药,还鼓励我不要怕痛,要坚持练习。他告诉我说,一定要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如今我练到十成本事,手再受伤,都不带管的!”

齐誉韬黝黑的眸子里微微翻腾,他发觉自己心底生出一点心疼的滋味。他沉默须臾,道:“你的两个师兄,对你很好。”

“对啊对啊,你怎么突然提起我师兄了?不过你说得没错!”许愿眼底闪出淡淡的怀念,活力道,“我的两个师兄你也知道他们都是谁,虽然他们出身高贵,但对我真的很爱护,尤其是子清师兄!子清师兄比我大九岁,对我来说子清师兄不仅是手足,而且更像是长辈啦。”

许愿发现一打开话匣子,昔年那些点点滴滴就不断涌现在脑海,令她想要继续说下去。

“自从繁昌县之难后,我总是做噩梦睡不着觉,被养父送到昙花谷之后还是这样,都是子清师兄弹琴安定我的心神,我才渐渐好转啦。春天柳树发芽的时候,他还带着我和子谦师兄插柳,告诉我一棵小柳树长成大柳树要经过风吹雨打很不容易,所以一个小孩要长成大人也要几经历练才行。”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子谦师兄到处云游也不带着我,子清师兄回了周国,只剩我和师父在昙花谷里待着。我每天练功结束,都会去看看当年我们三个一起栽的那棵柳树。不知不觉间我及笄了,那棵小小的柳枝也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说着说着,终是怀念的叹了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要是能回去儿时的日子该有多好,只是回不去了……”

她又抬起上身,一瞬不瞬看进齐誉韬的眸子,“但我很开心能过现在的日子,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的日子其实一直都精彩,这就很棒了!哇齐誉韬你刚才又说话了,看看今天一天下来你能说多少个字!”

齐誉韬心有触动,许愿的话好似水滴敲在他心上,一滴一涟漪。

此刻的许愿显得安静乖巧,她眸子里淬着些深藏的情怀,笑嘻嘻同他吐露心扉。

旁人眼里的许愿,欢天喜地,浮夸闹腾,走到哪里都能惹得周遭乌烟瘴气的;还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怼死人不偿命。

敌人眼里的许愿,是心狠手辣、凌厉不眨眼的小司命、小魔鬼。

小姑娘从不是没心没肺吧,她心中常怀星辰,所以她的双眼才始终神采奕奕。即便经历惨痛过往,她依旧热爱生活,在自己那一套不管不顾的行事作风中,亦怀着对亲近之人的温柔。

所以他能看到她深藏的真挚和温暖,因为她将他放在离她很近很近的距离中。

回想起当初被许愿抽巴掌、扒裤子、拿着棍子打的惨烈经历,以及心中的窝火憋屈,都仿若被覆上一层明净温暖的轻纱,也没那么不堪回首。

齐誉韬一手仍缓抚许愿的手,另一手搭上她的背,将她抱紧了一些。

许愿一被抱紧,就“咦”了一声,抬起脑袋盯着齐誉韬,眼中闪烁欢喜期待的光芒,直接就问:“齐誉韬,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了?快说快说!”

齐誉韬略略一怔,手在许愿背后抚了几下,道:“嗯。”

他感觉到内心的变化,确实多出一丝喜欢。

“真的吗?好棒!”许愿高兴的欢呼,双手撑在齐誉韬双肩上,抬起身子,兴致高涨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这里!齐誉韬你亲我一下,上次让你亲我你不亲,一直还欠着我!”

齐誉韬想起许愿说的是哪一次了,就是亲完额头她要亲左脸,亲完左脸她要亲右脸,右脸完了又得寸进尺要他吻她嘴唇的那次。

这小姑娘天天怎么记这些东西记这么清楚?

“快啊,你快点儿!”许愿一个劲儿催促。

齐誉韬真拿她没办法,唇角有丝轻微的笑意,破开他沉冷肃穆的面目。放在许愿背后的手挪动到她后脑勺,把她向自己按下来,同时抬起头,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那总是叽叽喳喳的樱唇上。

许愿得偿所愿,高兴得仿佛能立刻冲出去狂奔,她欢笑:“本来我以前就倾慕你,做了浔阳王妃后就很棒了,齐誉韬我更喜欢你啦!”

齐誉韬心中温暖,同时因着被许愿热烈表白,他闷着的脸上渐渐浮起一点红晕,耳朵更是烫起来。

他唇瓣翕动:“……我起初以为,你接近我,是因为阴阳圣宗。”

许愿闻言先双眼一亮,拍手道:“这句话说了十六个字,齐誉韬你长句子变多了!”言罢振振有词回道,“阴阳圣宗是阴阳圣宗,你是你,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有机会当浔阳王妃我肯定要上啊!”

果然如此。

此刻的齐誉韬心中是祥和的,也是温暖的,还能感受到犹如冰糖在水里化开的一丝甜。他抚了抚许愿,做出一个决定。

“稍后,带你去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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