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在忧礼恐怖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也不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还在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是禅院家,他并没有对忧礼产生很大的恐惧,甚至还有能力反驳一两句,“不知道,不过你以为这是哪里?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吗!这里可是禅院!!”
他想叫来在附近守卫的族人,将这个竟然敢威胁他的无名小卒拿下,但是门外悄无声息。
“你是想把那些守卫叫来吗?”忧礼的目光瞥过坐在主位喝酒的禅院直毘人,两人的视线碰撞,都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对方这副不表态是什么意思。他收回视线笑着将另外半扇门踢破,露出了门外倒在地上没了声响的禅院族人,“他们又吵又弱,所以我就只好让他们安静一下。”
“他们当然弱,没想到你倒是有点实力。”禅院直哉不屑地扫过门外那群从没被他正眼看过的人身上,他吊儿郎当地转头命令起自己的另外两位长辈,“扇、甚一,他都这么踩我们禅院家的面子了,你们还不动手?”
“他是未来的合作伙伴。”对于横滨那一块对咒术界未曾开放之地有些了解地禅院扇和禅院甚一,自然不可能像自大的禅院直哉那般当着人家面奚落对方,不过直哉总归是现家主的嫡子,不能任由人欺辱,“忧礼阁下,直哉他言语无忌,放他一马如何?”
忧礼转过头,视线从这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直起身从禅院直哉面前走开,准备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空位上,“好呀,我可以原谅他——”
他的口中说着善解人意的话,金色夜叉陡然自他身后浮现,巨大的长刀横刀劈砍,将猝不及防的禅院直哉击飞出去,摔在了和室角落被他撞到的花盆掉落下来,撞在他的头上四分五裂。
“的话,诸位岂不是认为我港口mafia是废物都可以诋毁的?”他冷笑一声,神情傲慢地凝视着被落了面子的禅院扇和禅院甚一。
金色夜叉在他身后持刀伫立,周身散发出恐怖的威亚震慑住一切心怀不轨之人。
咯吱咯吱
禅院甚一捏紧的拳头发出奇怪的声响,他先看了一眼一直以来毫无动静的禅院直毘人,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的他忍无可忍,仗着自己的能力一拳挥出去,“你这小子!我禅院也不是任人踩踏的!”
讥笑一声的忧礼连这个人都没看一下,金色夜叉冲了出去和禅院甚一对打,打斗过程中金色夜叉把人引出了和室。
“扇,带着直哉出去治疗。”许久未发声的禅院直毘人总算开了口,对于自己亲生的孩子禅院直哉被人从脑袋上开了道口子,他也不甚在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是。”禅院扇阴鸷的目光在忧礼身上转了两圈,他拎起昏倒的禅院直哉把人拖出了和室。
这下和室内只有禅院直毘人和忧礼两个人了。
他们两在和室内谈了一下午,至于谈了什么、合作了什么无人知晓,就是最靠近禅院家权力中心的禅院扇、禅院甚一、嫡子禅院直哉都不得而知。
只知道禅院直毘人和忧礼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事后从禅院家医疗室醒来的禅院直哉神情阴暗,他握紧拳头心有不甘,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孩子!
可恶——!!
他总有一天会把这一刀还回来的!
……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回到了东京咒术高专的乙骨忧礼在自己的宿舍门口,被等待许久的狗卷棘抓了个正着。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狗卷棘率先将自己的要说的话用手机打在了备忘录里,难得的态度强硬。
从那双紫色眼睛里,乙骨忧礼看到了他的认真和坚持,终究他选择退一步,“走吧,我们去天台。”
他所的天台,自然是指家入硝子所在那栋楼的天台,暂且不说宿舍楼没有天台,就是宿舍楼有天台但没人望风,乙骨忧礼也担心讲到一半哥哥进来,撞破自己的身份。
即使在那一天变小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露出了破绽,但他们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没有提及这件事情,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出来。
但现在他们还可以贪图一时欢聚的快乐。
和家入硝子说好阻拦其他人来天台的乙骨忧礼带着狗卷棘打开了顶楼的小门,穿过门就是安装了简单防护栏的天台。忧礼轻车熟路的攀爬上了设备间,坐在水泥浇灌而成的地上,天台上呼啸的风吹起来他披散的长发。
狗卷棘模仿着他的样子也爬了上来,坐在忧礼身边。这个地方视野开阔,一眼看过去正巧可以看见高专内宽阔的操场,隐约间能看见操场上或路过或上课的学生和老师。
这样可以在他们实战训练或者平日里体能训练时看见忧太吧,狗卷棘不用猜也能知道高专内有谁可以让忧礼自愿爬上这个地方,只为了多看那人一眼。
“介意我抽烟吗。”忧礼打断了他和狗卷棘之间静谧的气氛,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铁烟盒,里面装着细长小巧的烟,狗卷棘不懂这些但他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他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鲣鱼干。”
忧礼肩膀一耸,都要拿出来的打火机被他收了起来,虽然不被允许抽烟但他还是拿出一根烟咬住了烟嘴,“抱歉抱歉,我一心烦的时候就想抽烟。”
其实他本来不会抽烟的,只是有一天看见中也哥抽烟,好奇之下抽了一次。后来任务繁重的那段时间他发现抽烟可以缓解痛苦、安定心神,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狗卷棘撤回视线,真实的忧礼对他的吸引力愈来愈大,不管是上次甜腻的亲吻还是这次叼住烟嘴的动作面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直跳。他不敢去看咬着烟成熟的忧礼,即使对方只是侧头瞥了自己一眼,加上眼角下那颗魅惑人心的黑色泪痣,他都觉得,
怦然心动。
明明没有点燃香烟,他恍惚都看见了烟雾缭绕下忧礼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咬住的烟嘴扯出了一根长长银丝……
想像愈发不可控制的狗卷棘晃晃脑袋,连忙将自己的问题打了出来转移注意力,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会不可控制,“【那天你没说完的话是……我想的意思吗】”
“棘。”忧礼咬着香烟,口中的话语含糊不清,“我那天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做我的搭档。”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沾一点情//欲,看起来在这一方面他就是一片白纸。
他对自己真的只有做搭档的想法。
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