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迟迟不能回神,他几次张口试图多询问一些关于忧礼的事情,可是却无从下口。
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哥哥还有资格去过问忧礼的事情吗?
“对的对的,没有资格呢。”太宰治仿佛知道他内心在想着什么,嘴角带着笑意诚恳地提出了建议,“已经消失的哥哥还是继续消失最好了!忧礼可是属于我们的弟弟呢。”
“不可能!”想也不用想,乙骨忧太果断否定了太宰治的建议,他捏紧了拳头,“忧礼是我的亲弟弟!”
太宰治打量着对方脸上愤怒的表情,手指上的戒指也因为他的生气不断逸散出一股恐怖的压力,看来那枚戒指里面藏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对方越生气他越高兴,正在生气中的人情绪最不稳定,稍微挑拨一下就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他以前常干,业务十分熟练,“欸?亲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他对乙骨忧太的说法嗤之以鼻,“一个连弟弟这么多年怎么过来都不知道的,亲哥哥?”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个乙骨忧太面前拆穿忧礼的mafia身份,不过忧礼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隐瞒着,他要是拆穿了可是会被忧礼讨厌的。
被讨厌了的话,以后可没人给他的蟹肉罐头买单了呢。
太宰·身上没钱·治如此想到。
自责的乙骨忧太觉得对方的话很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刺耳,他总觉得这个人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或许自己该问问忧礼这些年的事情。
“我们回来了。”带着乙骨忧礼在外面的会场逛了一圈的织田作之助,准确地避开了两人谈话的时候回来了,他松开牵着乙骨忧礼的手,从后台拿出了一打新包装的书籍,“忧礼,这个给你。”
在外面短暂的运动了一会后脸颊红扑扑的乙骨忧礼准备接过书籍,“织田哥,这是?”
有注意到乙骨忧太神情不对劲的忧礼看了眼表情十分正常的太宰治,那应该不是太宰哥乱放黑泥造成的,所以哥哥是因为自己离开了一会才?
织田作之助避开了乙骨忧礼的双手,将书籍放在了乙骨忧太手上,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织田作之助给忧礼解释,“这是我新写完的小说,忧礼不是有几个同学吗,大家可以一起看看。”他哄孩子般蹲下身,超级小声地跟忧礼咬耳朵,“我这有一本手稿打印出来的小说,等会给忧礼,不给太宰。”
完全听清了内容的太宰治:……
“织田作不公平!我也要一本你的手稿!”
已经习惯太宰不时的奇怪行为的织田作之助无视掉耳边的絮絮叨叨,神态正常的和忧礼讲话,“这是给忧礼的。”
“谢谢织田哥!”乙骨忧礼高兴得扑上去抱住织田作之助,对他身后一脸怨气的太宰治做了个鬼脸,“太宰哥你就羡慕吧,我不会给你的。”
自己不痛快了,决定给别人也找不痛快的太宰治拉着两人拍了张合照,通过手机把照片发给了从不下班的打工人。
远在横滨劳心劳力、头发都快秃了的坂口安吾:……
前来汇报工作的女性看着自己的前辈难得从椅子上起来,有些疑惑,“前辈?”
“咳,还有多余的洗照片机器吗?”
同样不怎么好受的还有一个人,忧礼亲哥哥乙骨忧太觉得自己是站在屏幕外的观众、窗户外的过路人,看着别人兄友弟恭情深友于,自己格格不入。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们出来已经过了很久,虽说今天请了一天假期但是太晚回去总不是那么安全,“忧礼……?”
“你居然还在啊?”太宰治撇了撇嘴,他还以为对方会对他们之间友好的相处感到心酸,进而自己乖乖离开呢,“还以为你走了。”
“太宰哥。”
乙骨忧礼悄悄地拉扯了一下太宰治的衣角,示意他语气不要那么尖锐。
“是是是,我不这么说你的忧太哥哥。”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忧礼,顺势趴在忧礼的身上,他瞥了眼乙骨忧太故意说道,“忧礼晚上我们去织田作家吧!我想吃你做的螃蟹!”
正巧此时前面布置会场的编辑过来喊织田作之助出去,织田作之助跟几人打过招呼离开了后台。后台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背着太宰治行动艰难的乙骨忧礼迟疑,“可是我明天还有课。”
“我都有一百多天没吃到了!”太宰治控诉,“明明之前你天天都给我做的!”
是啊,差点没把我们两个弄得过敏。乙骨忧礼想起之前那段三餐都是螃蟹的痛苦日子,脸色惨绿,那段时间中也哥更是见到他就绕道走,直言他身上一股‘青花鱼’味道,闻得中也哥差点把他当太宰哥给揍了。
“……我可以给太宰哥做点别的吃。”
眼见这边讨论热烈,几乎都快把忧礼晚上行程定下来的乙骨忧太决定抢回弟弟,虽然他格格不入还从未吃过忧礼做的饭菜,但是他相信忧礼一定会跟他走的!
……
见面会结束后独自一人回到学校的乙骨忧太趴在餐厅桌上,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忧礼一开始的确打算跟乙骨忧太一起回学校的,但乙骨忧太没想到对方竟然在临走的时候伪装了一副难过的表情骗走了忧礼!
痛失弟弟的乙骨忧太只想静静,不是他不行!是敌人太耍赖了!
他旁边的同学们对着忧礼另外的哥哥们赞不绝口——有人是织田的书粉、有人是即将入坑的书粉。
愈发自闭的乙骨忧太:……
“咳,忧太啊,这事你也别难过。”胖达推推自己的另外两位同学,它一边收起书籍,一边开始安慰乙骨忧太,“忧礼总归也这么大了,总要有点自己的社交。”
“鲑鱼。”
乙骨忧太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到忧礼那我从未参与过的六年就有点难过,我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学会了什么。或许就像他的那个哥哥说的,我没有资格吧。”
禅院真希咬着食物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既然这样的话,就把忧礼让给其他哥哥吧,他不是有很多哥哥,也不缺你一个。”
“不行!”乙骨忧太立马撑着桌子站起来反驳,“忧礼是我的弟弟!”
胖达在桌子下面的腿踢了踢禅院真希,用眼神示意对方别刺激忧太了,“忧太不想失去忧礼的话,以后多陪陪忧礼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他的其他哥哥……”
“好!”胖达和狗卷棘对视一眼,从地上捡起两个牌子竖了起来,“夺回弟弟大作战开始!”
“鲑鱼鲑鱼!”
不想参与甚至觉得他们吵闹的禅院真希沉默。
食堂外面路过的五条悟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谁?忧太弟弟居然能被夺走?
而织田作之助家里正为自己成功拐来忧礼而开心的太宰治动作一顿,他好像把另一件事情忘记了。
正巧端着做好的饭菜回来的忧礼看着太宰治,对方的表情明显的很郁闷,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高兴了,他有些奇怪,“怎么了,太宰哥?”
“忧礼你之前说的那个很在意的人,你们相处得怎么样了?”太宰治决定根据忧礼的答案选择那人失踪的方式。
东京这边也临海,是很不错的抛尸地点呢。
一说到狗卷棘,忧礼垂头丧气,“感觉对方还是很警惕我,明明都有按太宰哥你说的做啊,难道还要再多交流一段时间吗?”
对此感兴趣的织田作之助好奇的问了句太宰教他什么了,听到太宰教的内容的织田作之助沉默半晌,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持之以恒说不定可以。”
这样子真的能找到搭档吗?
“欸,那我再教你一些。”满肚子想法的太宰治拉过忧礼继续教导对方,誓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到十分僵硬,最好永远不再往来。
“……太宰哥你确定多有一些肢体接触就可以促进关系?”被糊弄的忧礼总觉得有些不对,他疑惑地反问太宰治,“真的不会被讨厌吗?”
太宰治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举出了一个他自己都反胃的例子,“你看我和小蛞蝓之间就是因为肢体接触多才成为了搭档。”
真的被忽悠到了的忧礼恍然大悟,中也哥太宰哥原来是靠三天两头打架成为最好搭档的啊,那他也要和棘打架吗?
眼见对方彻底相信的太宰治露出得逞的笑容。
看完了一场忽悠人大戏的织田作之助悄悄地和太宰治小声交流,“那个人和你关系不好吗?”居然这么整对方。
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条短信,太宰治咬牙切齿,给织田作之助解释,“谁第一次见搭档就面红耳赤小鹿乱跳!”
织田作之助看向忧礼,在收到对方懵懂的视线后转移目光,专注的吃着自己的咖喱饭,“别玩过火了,太宰。”
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忧礼注意到织田作之助关心的视线,迷茫的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