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忙上前,把乔北寄一把抱起放上榻,解开暗卫服查探。
你要当暗卫孤让你当,可你也不看看自己这身子是什么情况,揣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也敢上房梁!
还有这暗卫服外的腰带,行,束得不算紧,可上边这些暗器是怎么回事?
商引羽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入永安宫前还想着今晚放北寄回去,他现在只想把乔北寄暗榻上好好打一顿屁.股。
孤知道你身手好,可那么高的房梁,你要是失足滑了一下,可不只是孩子没了,搞不好得一尸两命。
乔北寄仰面躺在榻上,看着纱帐落下,感觉着陛下扯掉他身上的衣物,他一动也不敢动。
这可是在皇后的寝宫,他已经恢复了暗卫的身份,陛下竟要在皇后的榻上幸他吗?
乔北寄心脏跳得厉害,又羞愧又惶恐,想逃回房梁隐秘处,身子却因为陛下的触碰一寸寸软了下来。
视线与陛下灼热得仿佛燃着火焰的目光相对,乔北寄更是只剩下一处硬着了。
商引羽吧乔北寄身上的暗器全搜刮出来,将它们连着腰带一起丢到地毯上,伸手捏住乔北寄的下巴,尽力平缓着怒气,咬牙切齿地扯出一个笑,道:
“你说,孤现在是该叫你梓童,还是暗卫统领暗十九?”脱了凤袍,换上一袭黑衣往房梁跑,能耐了啊。
乔北寄几乎无法承受陛下身上的威严逼迫,他很清楚,不管是乔北寄还是暗十九,都不该躺在皇后的凤榻上。
“主人,主人,”乔北寄仰着头,露出自己的脖颈,让皇帝能更好地掌控他,“属下惶恐。”
“孤看你胆子大得很。”房梁都敢上了。
乔北寄咬唇摇头,他不敢的,他再怎么恃宠放肆,也不敢以暗卫之身在凤榻上狐媚惑主。
商引羽一手捏着乔北寄的下巴,一手下探,去掰乔北寄垂在身侧的手,轻松从对方手里掰出了一块腰牌。
暗卫·十九。
他去宫宴前才说对方可以不用穿凤袍,换自己喜欢的,乔北寄确实换了自己喜欢的,配备得这叫一个完善。
“暗十九?”商引羽看着手上的腰牌,也想像是对待那些暗器一样地丢下榻去,但见乔北寄一脸紧张地看过来,他到底只将那腰牌放到乔北寄脑袋旁。
“主人。”乔北寄双眼有些氵显,他很久没听主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
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陛下别说是想在凤榻上幸他,就算是在祭祀的香案上,他也会全身心地服侍陛下。
商引羽看到乔北寄眼里的水光,呼吸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沉着脸道:“哭也没用,孤必须让你记着教训。”
乔北寄虽不清楚缘由,但还是恭敬道:“属下听陛下训。”
“背过身去,趴跪着。”商引羽沉声道。
商引羽其实也没想好该怎么罚,打肯定不能重打,轻轻来两下还得担心孕期的乔北寄受不住疼掉下泪来。
乔北寄对这个姿势很熟悉,当即就带着身上散了大半的暗卫服转过身。
商引羽看着他动,从一旁扯过几个软枕给乔北寄,让他垫着,不至于压迫到肚子。
“孤别的都不于你计较,但你避退宫人,没做任何措施,独自带着身孕上房梁,必须得罚。”
至于惩罚的尺度控制,还真是个问题。
乔北寄茫然地眨了两下眼,他归京后陛下宠幸于他,也会寻一些由头“惩罚”他。
手不环着陛下而去抓被褥要受罚,把不喜欢的说成喜欢的要受罚。
他也不知陛下是否真心觉得他错了,但陛下罚过,他就算喜爱着陛下的惩罚,也绝不会再犯。
听陛下要罚他,乔北寄埋着脑袋,顺从道:
“请陛下赐棍棒。”
商引羽微挑了下眉,看乔北寄可以抬高受罚处,一时不知气还是该笑。
孤这是要揍你呢,你当孤跟你玩忄青趣?
不过这也是个主意,他不可能去找根棍子给乔北寄来个多少多少杖,但不能打,他还不能把乔北寄馋得求饶悔恨吗?
……
商引羽赐完“棍棒”,隔着纱帐,让宫人上毛巾热水。
毛巾换了几遍,亲自为自己和乔北寄擦洗完,商引羽看向瘫软在榻上的乔北寄,问:“可记住教训了?”
乔北寄红着眼睛点头。
他已经明白陛下这次是真想罚他,只赐雷霆不赐雨露。
陛下不给他雨露,他也不敢求,只能自己忍着。
最后没能忍住,还弄脏了凤榻,他哪敢不记教训。
莫说在怀孕期间上房梁,他现在想着离地十尺就慌,这辈子怕是都不敢用轻功了。
商引羽见乔北寄情绪低迷,有些担心乔北寄这次上下房梁,落了伤在他检查不到的地方。
拉过被子给乔北寄盖好,商引羽道:“北寄也好些日子没看御医了,孤召张御医给你看看。”
乔北寄半张脸缩在锦被里,身上还残留着陛下赐棍棒后的感觉,不敢看陛下,闻言只顺从地点头。
商引羽吩咐下去,就在乔北寄身旁躺下,隔着被子将人抱住。
张御医垂首入内,很快视野里就出现各式暗器和一方腰带,它们落在凤榻旁的地毯上。
嘶……
张御医的神经骤然紧绷,脑海里浮现的皆是陛下和皇后遇刺,以及皇后刺杀陛下未成的荒唐想法。
不敢再想下去,张御医看到一片明黄的衣角,当即上前叩拜:“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商引羽看着张御医道:“皇后精神不振,还请张御医帮忙看看。”
“是。”皇家任何一点小病小痛都是大问题,张御医不敢马虎拎着药箱起身上前。
就见纱帐放下,陛下坐在榻边,隐约能看到凤榻上还躺着个人,定然是陛下刚册立的皇后。
只是那人仰面躺着,肚子有着些许的起伏。
张御医眼皮猛地一跳,在太医院待了大半辈子,他当然知道那起伏代表着什么。
陛下刚与皇后成婚,皇后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肚子?
他这是得知了继大将军之后的又一皇室隐密?
张御医觉得要完,却也只得上前,隔着纱帐为皇后诊脉。
咦,这脉相……
张御医再看脉枕上的手,并不是女子的纤纤玉手,而是一双男子的手,手掌上带着习武之人的茧。
这脉相和这手他都极为熟悉,毕竟是他诊了好几个月之人。
陛下说,这是皇后。
张御医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先前陛下大婚,大将军就旧疾复发,他还以为是陛下将大将军折腾出事了。
现在一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恐怕乔家小姐乔十九只是个幌子,陛下用凤辇抬入宫的是大将军。
这册立的皇后、后宫之主、一国之母也是大将军!
只是陛下为何要这样做?莫非在对大将军日复一日地折辱中,真对大将军动了情?
不,就算动了情也没必要赔上皇后之位。
张御医实在想不明白,但大将军此时是以皇后的身份接受他的诊断,他就不能再有那些私心了。
大将军,你若不愿受陛下的折辱,下官也没法再助您了。
张御医在陛下面前给大将军诊了好几个月的脉,早已练就了心中想法万千,面上不露丝毫情绪的本事。
他状若一切寻常地收回切脉的手,起身对陛下行礼,恭敬道:
“皇后身子无碍,只是……爱欲乃人之本性,切莫压抑过甚。”
商引羽怀疑自己听错了,以往他让张御医给乔北寄看,对方说的都是让他克制些,别再折辱将军,了。
今天他就勾了乔北寄一次没满足,对方改口得居然如此之快。
这诊脉的技术还真神了。
商引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又问了些能不能用轻功之类的问题,就起身亲自将张御医送出。
送走了张御医,商引羽撩开纱帐,看向据说爱欲被压抑的皇后。
他的皇后耳尖泛红,垂着眸回避他的目光,他也看不出对方压不压抑。
这么晚了,商引羽也不可能再把乔北寄送回镇国将军府,他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思考该如何对乔北寄。
大约过了一刻钟,商引羽感觉乔北寄缓缓靠近了他,将脸贴上了他的手臂。
商引羽睁开眼,侧过身将乔北寄揽入怀中,问:“怎么了?孤罚得太狠了?”
乔北寄摇头,小心翼翼抬眸看着皇帝,道:“主人,御医说不可压抑太过。”
“所以?”商引羽按住乔北寄拉住他衣带的手。
“属下斗胆,请主人赐属下雨露。”
商引羽把面红耳赤的乔北寄抱到身上,问:“今日之事,知错了吗?”
“属下不该上房梁。”乔北寄乖顺垂首。
商引羽捏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乔北寄的唇,问:“以后待哪?”
“听凭主人吩咐。”乔北寄小心张口,抿了抿皇帝的指尖,没听陛下喝止,就将半截含入口中。
乔北寄知道,自己在狐媚惑主。
陛下说他是皇后,张御医说爱欲乃人之本性不可压抑,这让他起了不该有的念想,而陛下不制止他,他就压制不住那念想。
“就跟孤身后吧,”商引羽揽着乔北寄转了一圈,上下改变,让乔北寄仰面躺在榻上,道:
“无须隐避,孤许你贴身跟随。”
“谢陛下。”乔北寄欣喜地亲了亲陛下的指尖,还是觉得不够,大着胆子倾身去亲陛下的脸。
商引羽忙着做赐雨露的准备,也就由着他去。
乔北寄边亲,边大着胆子问:“主人,您这回赐属下雨露,能更用力些吗?”
主人自从知晓他有孕后,总是待他太温柔,仿佛他被正常的力度一撞就会破碎。
商引羽把他摁回去,“孤赐你雨露,你受着就是。”
摁完还是补充了句:“重了你受不住。”
受得住的。乔北寄不敢再说,只配合着陛下。
商引羽大概也明白乔北寄所想,北寄觉得孤幸得不够爽。
北寄那般馋孤,因大婚的事与孤分开了好些天,现在睡一起了依旧无法尽幸,当然会觉得难受。
可这个要求他现在真的办不到。
可到底是心疼了,商引羽在结束后对乔北寄许诺:“待你生完孩子养好身体,要多激烈的,孤都给。”
这对乔北寄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乔北寄乖顺伏在陛下肩头,心想:陛下的意思是,会在他生下皇嗣养好身体后再满足他一回。
或许会空出半天或者一整天的时间来狠狠幸他,那之后,陛下才会赐他死。
让他的孩子被皇后教养,许乔家皇后之位,让他代皇后完成婚礼,恢复他暗卫的身份,还会在他死前还会彻底满足他一回。
陛下当真待他太好了,这样的温柔对待,他曾连奢想下都不敢。
“谢主人。”乔北寄几欲哽咽。
主人的恩情他无以为报,只能再次宣誓效忠:
“属下愿为主人效死。”
好了好了,孤知道你馋孤。
商引羽揉了揉乔北寄的头。
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乔北寄对生理满足的渴望,他不过答应了之后会给乔北寄想到的激烈,乔北寄就这么动容。
北寄这般馋孤,孤都要有压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主人对属下真好。
黄桑:孤知道你馋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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