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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大丫鬟,于雪雁就一个字:爽!

虽说仍旧算不得出入随意,但有了为着未来省亲一事作借口。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院门还是出得很容易的。

这边,雪雁和黛玉早早告了假,带着自己全部的家当,便兴致冲冲出了院门,这京城她可算能逛一逛了。

街上人烟鼎沸,好不热闹。雪雁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人走人流,便不由得心生喜欢。她微笑着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果然,这院外的空气就是美!看着这人气,就让人快乐。

未曾在那一亩三分地圈过的人,自然无法理解这一份简单的喜悦。北静王只是远远看着,便觉得几分疑惑。他只站在那里,手紧紧攥着,不发一言。

周景文倒是个有趣的人,转头见了北静王如此,便是一笑:“我说水溶,你这自幼北境肆意跑马长大的,定然理解不了吧。”

闻言,北静一愣,转过头来,倒是谦逊得很,一拱手道:“景文是说,你可感同身受?”

周景文折扇一打,只听“啪”的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来:“可不是。当日里,我那父王娶了续弦,我可是在我那院子里被圈里三年。”

他面色未变,只是眼中流露出丝丝点点的狠意来:“当我再出来的时候,便再不想回去了。”

北静王闻言,眉头不由得轻蹙了下。眼神飘忽,轻轻落到了远处的雪雁身上,再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周景文情绪转得极快,只是落寞了一瞬,便已经回了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模样。将手往北静王身上一搭,颇不见外的一挑眉:“走了,跟上你家雪雁姑娘啊。”

北静王面色一僵,嘴上还严肃道:“说了不要这般称呼人家。”

只不过,他耳朵的红晕和不自主迈开的步子,全都将他心思给暴露无遗了。周景文一笑,便跟着也走了上去。

两人一路尾随,都是功夫在身的人。倒是没让雪雁发觉,不多时便进了一处酒楼。楼上牌匾写着几个大字“一品居”,古色古香。这处倒是京城一绝,不是传了多少代。也难怪雪雁第一站便落了此处。

雪雁寻了个雅座,叫了茶并几样点心,便安心做了下来。便是身处这般高朋贵客往来之所,也闲适自得,没半分局促来。若不是那二人知其身份,定会以为是哪位侯门贵女,才有这般底气。

“小二,你这酒楼,听闻可有年头了。”雪雁笑道,指着这雅座旁的古玩字画道,“这些个摆设,倒不像是附庸风雅。难不成,你这里还搞上过曲水流觞的雅事?”

小二说起这个,倒是露出几分得意来:“这一品居,可是老字号。便是我祖父,年轻时也听过这个名号。曲水流觞、吟诗作对,这等事在这儿可算不上新鲜。”

他说得神秘,像是故意勾起人好奇一般压低了声音:“客官,你可知这一品居背后站了什么人,说出来可是要吓死的。”

雪雁倒是不以为意,比起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她倒对这处的茶水点心更有想法。于是举起了茶杯,轻含送客之意道:“这我倒无心探听,你若有闲,不若与你那大师傅说一声,多做些拿手菜来于我尝,也不枉我大老远来这一遭。”

小二吃了个闭门羹,却被塞在手里的一枚银子给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笑来,一躬身道:“客官可瞧好吧。”

雪雁好笑的看着小二一溜烟没了的背影,只是无奈摇头。果不其然,这便是过了多少年,此等地方也是钱财开路,好使得很。只要你不要什么过分的,但求一二清静,自然会给到。

两人的话,不多时便传入了北静王耳中。周景文挥了挥手,正欲将小二遣开。却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招招手。冲着小二小声一阵吩咐,后又从北静王荷包里,掏了好大一块金子赏了过去。

就见小二乐呵呵的应和,忙不迭的出去了。

北静王无奈的抽回了自己的荷包,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周景文却是不说,只卖着关子道:“你且瞧好吧。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位雪雁姑娘心性能有多稳。配,配不配得上你。”

北静王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悦来:“你又要做什么?”

“没什么。”周景文满不在意道,“只是给她送点儿好处罢了。”

北静王只是紧紧皱着眉头,整个人在屋中不断踱起步来:“这到底不是君子之道。”

周景文倒是满不在意:“水溶,今时圣上已然年迈。你我又是早早投了四皇子的人,你若是心悦于她,那雪雁姑娘便无法置身事外,此时究竟如何试了出来,于你我日后,也是好事。”

北静王还想再说,周景文却先一步开口道:“你难道不想知晓,这位雪雁姑娘究竟是何等人吗?当日贾府惊鸿一瞥,究竟是真是假。”

他顿了顿,又靠近些,压低了声音道:“我想,雪雁若是个好姑娘,你多了解她一二,难道不好么。”

北静王一愣,转过头来盯着周景文。眼里百般杂陈闪过,似是天人交战,无数念头并着从小熟度的仁义礼智扑面而来。最终,还是耐不住心底里那一丝见不得光的欲。

难道,你不想多了解下雪雁吗?

只这一句,便让北静王没了言语反驳。兀自坐了下来,将茶一饮而尽,倒是丝毫没觉出烫来。周景文看得只觉着好笑,这位北静王果然纯情得很。传闻自幼便入了军营,便是女子都没几个。后来到了京城也是守身如玉,这怕是头一回动了心,倒显得格外稚嫩了起来。

北静王在那边独自躁动了良久,忽然猛地站起来道:“还是把小二追回来,这到底不是正人君子之道。”

周景文一个箭步将这位好兄弟按了下来,将那空了的茶盏放他手心,轻轻拍了拍。果不其然,见北静王愣怔的将茶盏紧紧攥住,双目无神的就往嘴旁送去,倒是半分没注意到这盏里的空虚。

能一探水溶的仓惶来,倒是不虚此行。周景文打着折扇,只觉得心情舒畅,说不出的快意。

“你猜,雪雁姑娘会作何回应啊?”

北静王只是摇头,只眼里也不由得被他的话勾起了几分探求的迫切来。

周景文探了身子想要再问,雅间的门便被敲响。

“两位客官,可方便进?”外面小二低声问道。

周景文看了眼北静王,摇着头叹了口气道:“进吧。”

那小二进来后,却是一脸的无奈和尴尬:“那姑娘没收钱,更没要消息。我才说了几句话就被她给打断了。还反过来塞了我一块金子,让我给两位送了盘菜,还有一句话。”

菜是切的正正好好一小碟猫薄荷,上面不多不少点了几下混着糖脂的牛奶来。闻着便香,只是这菜没人见过,更是不敢轻易动筷。

周景文问道:“这菜,能吃么?”

小二倒是早被教过,此时一字一句背得僵硬:“那位小姐说,若是这一盘放在猫面前,任是如何昂贵的小主,都会忍不住上前一口吞了。只是……”

小二抿抿唇,一双眼睛滴溜溜在二人身上转,像是这话要思索个合适的说法般:“嗯,好奇心害死猫。”

这话一出,倒是让北静王都转过了头来:“你让小二干什么了?”

周景文此时倒是有些理亏,谁成想那雪雁这般稳坐钓鱼台,分毫不乱。脸上露出几分羞赧来:“我,我就是让小二给她送个钱,顺便将她家娘娘省亲和林如海调动的事宜透露一二来着。”

谁成想,这姑娘一不贪钱,二不揽权。也不想着靠这消息行走贾府,倒是让周景文起了几分敬佩的意思来。

北静王只是扶额,深吸了口气:“那这时候,姑娘不会已经被你气走了吧。”

“那倒没有。”小二见势不对,连忙说道,“她在后厨。”

后厨?吃个饭还能吃到后厨去。便是周景文此时都有些佩服雪雁了,当真不走寻常路啊。

小二恭敬道:“姑娘之前吃了我们这儿的茶点,我进去时已经被迎到后厨去了,跟掌勺师傅聊得正欢。”

钱财不要,权势不理。没成想这位雪雁姑娘心底里,头一位的竟然是吃食。

周景文一阵啼笑皆非,却忽略了北静王眼中闪过的笑意。只哈哈大笑道:“这可真是个妙人,快快,带我们二位也去后厨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竟然能让她流连忘返。”

小二询问的看向北静王,显然这位爷才是做主的那位。等北静王也轻轻点头后,方才极为恭敬的一躬身道:“那请二位爷随我来。”

后厨重地,怕是想不到,今日里还能迎来王爷世子这般人物。不过此时的人烟鼎沸,都聚着一位并不属于此处的姑娘。

掌勺的大师傅更是笑意盈盈,将手中的金勺都要交出去的模样。

等北静王二人到的时候,便听到了一句。

“姑娘,你干脆来我这一品居吧。成天的跟你那府里带着,实在可惜了了。那老梁本事没多少,就是个爱说大话的。你跟着他,半点儿也学不到的。”

周景文不由得扶额。王师傅啊,你这私自就雇佣人家姑娘。问过我这东家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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