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沈玫顿觉豁然开朗了,又颇为自恋的感慨到她当真是万人迷体质呢,男女通杀呢。
等易泽回到墨居的时候,正沈玫站在书架前踮起脚尖够最上头的那本书。
奈何沈玫还是矮了点,方才奋力一跃依旧没有够到,这会儿她正在找凳子,准备踩上去够。
“噗嗤!小短腿!”易泽推着轮椅走了过来,顺手也关上了门。
“你笑什么笑?哼!你腿不短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其实沈玫不算矮,用现在的话来说,也有个一米六二了。至于易泽确实比她高大约一个头,看着沈玫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易泽只得手碰额头浅浅的笑了。
这会儿易泽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她悄然的来到了沈玫的面前了,就那样贴了过来。
当她靠近的那一刻,沈玫有点后悔方才让易泽回来帮她够书的提议了。
“想要哪本书跟我说,我帮你拿!”
易泽就那样贴着沈玫站着,嘴对着她的耳边呵气,声音略显慵懒。
沈玫有些慌张,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奈何这会儿她已经被易泽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易泽的左手就搭在她的腰间,右手则是越过她的头顶去够书,书已经拿到手了。然而易泽依旧不急不慌的拿在手上,没有丝毫要给的意思。
易泽另有所图,沈玫全身僵硬,微微仰着头:“给我吧。”
“给你,好啊!”
易泽确实另有所图,明明此时此刻书已经到手,她却没有丝毫要给沈玫的意思,反而直接将书一放,继续俯下身来,对着沈玫的脖颈就啃了起来。
沈玫这会儿身体还是僵硬的,她又想起之前两人的事情,想要推开易泽。
易泽哪有那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她的双手开始在沈玫的腰间游走,这会儿已经抽走了腰带……指尖滑落,腰带也落……
“不要,不要,现在是白天,还有不要在这里,会有人发现的。放开我,放开我……”
沈玫的话没有丝毫的效用,反而她这样的态度鼓励了易泽。
如今正值夏日,窗外蝉鸣阵阵,原本就燥热的沈玫就越发的燥热,燥热的如同窗外怒放的凤凰花一样,风吹乱颤。
易泽一路吻了下去,如花美眷,就那样沿着花沿一路而下,易泽早已动情,她凑到什么耳旁,声音略带暗哑的说道:“阿玫你真的好香啊,好,不在这里,那我们换个地方。”
易泽直接将沈玫拦腰抱了起来,原本沈玫想着抱到床上,结果不是,竟然是抱到书桌上。
易泽的书桌很大且临窗,若是在往常书桌上早就摆满了东西,今日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沈玫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易泽早就计划好的。
“不要在这里,不要,会被人发现的,真的!”
沈玫开始在易泽的怀里挣扎,易泽这会儿则是已经将她放在书桌上了。
书桌是漆黑的,沈玫很白,黑白相间冲击着易泽,易泽这会儿已经被欲望冲昏了脑袋。
“阿玫,你莫要再喊,若是这里动静大了,就会被人听了去,到时候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沈玫看着点窗外,不远处还有人来回走动,她不敢再喊,她恨死易泽了。
沈玫咬了咬唇瓣,根本就不看易泽,直接偏过头去。
易泽这会儿也脱完了衣裳,虽说她心里很是急切,这会儿她却有意放缓了速度,她轻轻的抬起了沈玫的头,就那样细细的吻着沈玫的脸,刚开始她还克制着,等到吻到沈玫的唇时一下子就失控了,就那样缠吻起沈玫来……
沈玫有些惧怕外面的人,生怕她出声被人瞧见。
她始终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阿玫你知道吗?从我那日瞧见你的第一眼,我想好好的疼你。”
易泽这会儿已经起身穿衣,她穿好了,又给沈玫穿好衣裳。
沈玫脸色潮红,还没有从欲望中完全退出来。
“你就是个女流氓,简直简直……”
可是偏偏易泽不是,她是个女人,偏偏她沈玫每次都在这件事情败的一塌涂地,为什么她就这样沉浸在易泽给的快感之中呢,太羞耻了。
“简直怎么了?是不是让你欲/仙/欲/死啊!哈哈哈,好了,穿好衣裳,玫儿往后有段日子只能这般穿了,我还是喜欢你穿红衣,我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你就穿的红衣。”
“第一次遇见我,什么时候在哪里?”
沈玫在来易家之前对易泽没有一点印象呢。
而易泽却早就对沈玫情有独钟了。
初见沈玫是在浴佛节上,那是两年前一个春日。
彼时易泽心情颇为的苦闷,他在易家从来都是一个透明人,易家几乎无人关心的死活,一个人独居墨居。
原本一个人的日子她过得也挺自在的,她在墨居读读书,养花弄菜怡然自得。
可是即便她如此的与世无争,陈氏和易湛还时不时的给她一个不痛快。
易湛不是一个好人,他极为的好女色且极为的看不起女人,用易湛的话来说。
“女人也就一件衣裳,我试过了不喜欢扔了又如何,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娘们死了也就死了!”
那个时候陈氏身边有个大丫鬟名唤怜夏,被易湛瞧见了,和她逗笑了几句。
陈氏就甩了她一巴掌,言说她不要脸,耽误易湛学业。哪里知晓怜夏乃是一个气性高的人呢,直接投井了。
这投井却又偏偏投的是墨居的井里,那么原本和她易泽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事情,就这样沾上关系。
陈氏和易湛为了逃避责任,竟然倒打一耙直接就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了。
“就是他,一个残废竟然意图轻薄怜夏,怜夏一时羞愤竟是投了井,真的是可怜啊!”
陈氏当时哭的那叫一个哭天抢地啊。
一旁的易湛也是在火上浇油:“二弟你怎么回事?你若是想要女人你与大哥说一声便是,什么样的女子都行,为什么要用强?你看看这下子你如何收场,怜夏又不是家生子,她父母还等着她回去嫁人呢。”
易湛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啊,好像逼死怜夏的人不是他一样。
至于府上的其他人不管是知道真相的,还是不知道的,都选择了沉默。
“呵,看来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好了,你们准备怎么办?报官?”
易泽当时就气笑了,怎么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呢。
“二弟你说什么呢?报官!怎么能去报官呢,这要是报官你就完了,我们侯府的脸还往哪里放?你真是真的无知者无畏啊!”
啧啧啧!
瞧瞧易湛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教训她来了。
要是一旦报官,一查易湛岂不是暴露了嘛。
“孽畜,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情!跟你那没有羞耻的娘一样,一个被夫偷汉,一个竟然要逼/奸丫鬟,简直可恨!看老夫不打死你!”
老侯爷一回来一听说这个事情,不问青红皂白一巴掌就扫了过来。
易泽没有去躲,甚至还把脸迎了上去,冲着老侯爷恶狠狠的说道:“我娘没有被夫偷汉,她是被冤枉的。”
易泽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只是见不得有人侮辱她的母亲。
“你这孽畜还敢顶嘴,啪!”
老侯爷还准备上前要打她,就在这个时候陈氏假惺惺的站了出来,她抱住了老侯爷的腿:“侯爷不要打了,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教好他,都怪我,是我的过错……”
又开始了!又开始演戏了。
易泽真的没有心情看他们演戏,直接推着轮椅出去了。
她不喜这个家,冷冰冰的,充满了算计和冷血,一刻也不得温暖。
那天易泽就那样漫无目的滑动着轮椅走着,走着走着就来到白马寺了。
那日是浴佛节,白马寺外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小姐,这里,这里有你喜欢的糯米鸭!”
就在这个时候,沈玫出现了,她墨发红裳,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糖葫芦,就那样闯进到易泽的面前,也闯进了她的心里。
一眼万年,怦然心动!
易泽当时就是这个感觉,她当时就那样看着沈玫。
彼时的沈玫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和小贩打价。
“小哥你这糯米鸭也太贵了,别人都卖一百钱,你要一百二钱,你这不是看我头大,就把我当冤大头呀!”
易泽当时听了之后就歪头笑了。
沈玫许是听到她的声音了,竟是朝她这么看了看。
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易泽,倒是被易泽看的仔细了,沈玫很美,眉眼如画说的便是沈玫这样的人吧。
“小姐,我这可是市场价,你看看糯米鸭这里不止我一家,都是这个价,今日是浴佛节都涨价了,小姐我这糯米鸭味道非常好,这样吧,不好吃不要钱!”
“真的?不好吃不要钱,那太好了,给我来一只。”
面对沈玫如此举动,小贩竟然迟疑了,可是他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给沈玫拿糯米鸭去。
沈玫付完钱之后,就自顾自的扯了一个鸡腿吃了起来。小贩看着她的眼神,那是生怕她要退货。
“这个糯米鸭一点都不……”
小贩面露哭丧之色。
“哈哈哈一点都不难吃了,好吃,老板做的不错,下次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