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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垃圾堆积(2)(1 / 1)

被骗了!

在司机绝尘而去之后,不知道藏在哪些犄角旮旯的人倏忽冒出了脑袋,凶残地将目光投向了地上仿佛散发着香气的面粉袋,而后疯魔了一样一哄而上。

有人闷头塞进了廉价塑料桶的自来水里,一顿饱饮,出来整桶水都黑了还有人凑上去喝。有人一把抓过面粉,直接往嘴里塞,呛得咳嗽连连还一边吃一边再去抢。有人两手都抓,被人扣脸抓肉蹲在两者之间,一手舀水一手吃面粉,脸上跟花猫一样偏偏眼神格外凶狠。

受到惊吓的岑梓和马梦晨连连后退,给这些拳打脚踢失了智的拾荒者们让出决战场地,并决定脚底抹油,立马溜走。

谁料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一声凶横的声音穿过人群。

“那边的女人给老子站住!”

谁站谁是傻子!谁住谁是脑残!

岑梓和马梦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迈开腿,夺命狂奔。

可两个经历过劳作本来就感觉疲惫饥饿的女孩子哪里能跑得过长手长脚吃饱了的汉子们,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人揪住丢了过来。

一袋的面粉被吃得一干二净,还有手慢脑怂的家伙在地上刮散落一地的面粉,和着土囫囵塞进嘴里。

根本没有给两人同情的时间,其中格外凶狠的汉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一把把岑梓的脑袋按在地上:“说,你们把其他食物藏到哪里去了?”

马梦晨瑟瑟发抖,手脚并用试图拉开距离,被另一个头发糟乱的男人一脚踹了出去,按住了她。

先前抢食拼得你死我活的人立马统一了战线,丝毫没有嫌隙!

光天化日拉粑粑的事情都干过了,啃一嘴泥算得了什么!

岑梓非但不怕反而相当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本来和那个司机说好了,帮他捡有用的东西,他就给我们送食物和水。我还是前两天看见有人趁夜来这里搬东西才意识到这里的东西可能有价值的。要是真的管用,以后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可是那些黑色的坚硬的东西(钢铁)特别重,我们两个只好捡些边角料。”

汉子怀疑:“可是那个人跟我们说你这里有米。”

“米是什么?”岑梓真诚发问,表现的就像是生活在垃圾场对外界事物一点概念都没有的人,“是刚刚那些白白的东西吗?好吃吗?我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就为了今天能换口吃的。”

边上的男人说:“外面的人不可信,我看是那个臭老头骗了我们。”

“不见得。”汉子说,“你瞧她们养得白白肉肉的,平日里肯定好吃好喝的。”

明明很瘦的两人:!!!这是污蔑,这是栽赃!而且她们洗白白的脸早在捡垃圾活动中直接脏了好吗?!哪里看出来白了!

岑梓强硬:“你这是对我们有意见!爱信不信!之前别的地方有人欺负我们,我们一路到这里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还可以带你们去看我们临时的窝!”

于是一群不见棺材心不死的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她们去了昨天她们苟的地方。

米粥的气味早就散在垃圾堆里,脏兮兮的毛毯破衣被她们团吧团吧塞进垃圾堆的角落。总感觉把这玩意儿塞进空间格会脏了空间格……而且占地,又随处可见,没必要带着。

地上还残留燃烧各种垃圾的火堆灰烬,一眼就可以看出的确是有人在这里待过。

“晚上太冷了,所以我们起了个火堆,就靠在这里睡的。”岑梓委屈巴巴地指着一个角落,“还以为今天总算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忙活了一天,结果什么都没有,力气都没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睡觉呢!”

一群汉子:“……”对相同遭遇的同伴天然的信任让他们的天平偏向了两人,加上单细胞从来没思考过复杂问题的大脑,让吃了人家劳动换来白食的他们选择闪人。

“都是那个混蛋老头的错,晚上我去教训他!”某人说着,装作气愤地走人。

“竟然还骗小姑娘!”又一人说着,样子像打人。

不一会儿,一群汉子退了个一干二净。

打人是不可能打人的,如果对方换了倒垃圾的地点,这两天不是要饿肚子了?道歉也是不可能道歉的,虽然他们默认不抢他人劳动所得,可食物算是例外。

去以物易物也是不可能的,奸诈老头,说一套做一套,谁信谁上当!

最重要的是——难得吃一顿好的,总的来说还是他们赚了!开心!不亏!

马梦晨委屈吧啦的脸在确认人走了干净后露出了黑泥的笑容:“好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敢出卖我们,我要他要看!”

“算了吧。”岑梓擦掉脸上的泥,“是我们太想当然了,他拖垃圾拖了这么久,如果想帮助这里的人,早就伸出援手了。昨天这么爽快给我们粮食的时候,我们就该知道他心里有鬼。不过他不知道我们有空间格,总的来说,还是我们赚了。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赶紧换个地方吧。”

看着一群人好骗得很,走得一干二净的,保不准抢不到东西又想起她们来呢?更何况性别差异在这里,保不准就有丧心病狂的家伙惦记她们,只是当着太多人的面不好下手。

两人卷铺盖火速闪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干重活加上一路赶路,肚子早就饿得不行。然而白天在外拾荒的人太多,两人谁都没提停下来歇脚上锅。

直到夜色深了,眼前黑得看不清路,周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的时候,才摸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

浓烈的米香顺着夜风飘远,本该融入在气味纷杂的垃圾堆中,却依旧有夜行翻找的敏锐人士察觉到了些微异样,踏风而来。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有两个美女在这里煮粥。”身穿补丁黑衣的瘦削男子咧开一嘴黄牙,伸出锋利的刀子,“放下你们手里的碗筷,坐边上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着滚烫的米汤才刚喝了小半碗唯恐喝得太急太快给身体造成二次损伤的两人含泪离开米粥范围,识趣地将热腾腾的粥锅留给不速之客。

瘦削男子相当明显地吞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冲到粥锅前,端起岑梓没喝完的碗,顾不上烫就往嘴里倒。

“诅咒他被烫死,诅咒他被呛死,诅咒他被噎死。”祸不单行的马梦晨小声比比,摸着自己才刚过下了一口热粥反而被激发出无限饥饿感的肚子,郁闷到不行。

还能不能好了!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就在两人以为又得饿肚子换地方找时机的时候,一声愤怒带着隐隐棒读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有个不知廉耻抢夺可爱少女饭碗的臭男人晾着可爱可怜的美女自己坐在那里吃独食!”

反光的长刀在月色下亮着危险的光芒,走出的男子磨牙威胁,“放下你手里的碗筷,抱头滚一边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瘦削男子:“……”

岑梓和马梦晨:“……”

男子渐渐在火光中显出全貌,岑梓惊讶:“顾璆鸣?”

顾璆鸣昂昂下巴,高贵冷艳的嗯了声,目光在面孔干净但衣服脏兮兮的马梦晨身上凝固两秒,转向瘦削男子:“叫你放下碗,听不见?”

瘦削男子理都不理,嗷呜一口倒光滚烫的米粥,屁滚尿流扭头就走。其速度之快,行动之干脆,显然这样欺软怕硬抢完就走的习惯已经深入骨子里。

顾璆鸣还要再追,被岑梓拦了下来。

“算了,他也没怎么着。”饿死她了,在喝粥面前,一切都先靠边站!

“算他运气好。”顾璆鸣大步向前,拿起那个被瘦削男子吃过的碗,就往地上砸。靠之,这是谁都能随便吃的碗吗?当时他就应该打爆那个王八蛋的狗头!这只碗已经被玷污过了,不能要了!

岑梓倒吸一口凉气,抢救无果,怒道:“我翻了多少垃圾堆才翻出那么一只好的!”备用的那几只都缺了口,心老痛了!

“我给你买新的!”

“买你个头,这里能买个屁!”

“我有钱!”

岑梓意识到不对,突然沉默,怀疑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顾璆鸣龇牙:“我换了两千游戏币,跟某个垃圾车司机做交易。他带来的东西带上票据,我给他三倍。不过必须得没开封过或者带标签的,否则我就不付钱。”

马梦晨幽幽道:“啊……万恶的有钱人。”

生活一下子从底层劳苦生活上升到“小康”生活,面前的米粥顿时就不香了。刨过垃圾桶露天蹲过坑还被人坑的两人沉默喝粥,与顾璆鸣拉开一条显著的三八线。

顾璆鸣一头雾水,郁闷地瞪了碍眼的马梦晨一眼,几次攀谈未果,心里方的一批。

“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我用食物收买了一户人家,腾出了一间房子。距离这里大概半小时的路程。”

两人咻咻喝粥。

顾璆鸣在马梦晨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给岑梓剥了个卤蛋,还拿出一袋白糖,往粥里加了一勺:“手里的钱有限,零食没敢多买,衣服什么的也买不起,不过调味料都有一些。水管够。”

没有筷子,岑梓直接嗷呜一口咬了半个蛋,将剩下半个放进马梦晨的碗里,还给她倒了半碗甜粥。

马梦晨感动地泪眼汪汪,完全不嫌弃,一口将卤香味满满的蛋吃下肚,露出幸福回味的表情,气得顾璆鸣直翻白眼。

很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家的白菜与外面的野花有了患难之情,对他这只小狼狗生了嫌隙。

好气。

是小狼狗不好撸还是小狼狗不乖巧?为什么要为了那既不能吃又没有保质期的野花抛弃它!

“这是你进游戏买的粮吗?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你找不到食物吃。”顾璆鸣没话找话,试图吸引注意力。

喝粥的两人手同时一抖,回忆起了凶残的抢食现场,回忆起了被欺骗后的惨烈,回忆起了白瞎了她们辛苦劳动一口都没进嘴的白白的面粉,喷香的米粥顿时变了味道,倒了胃口。

“难,难道不是?”顾璆鸣求生欲爆棚,无条件吹捧道,“能找到干净的食物,岑梓你真是太棒了!”

酸涩的牛奶口味在口腔里徜徉,隐隐发臭的食物味道徘徊不去,稀里哗啦的声音尤在耳畔回响,泥土的面膜是那么的贴合难忘,岑梓彻底放下了手里预备的缺口瓷碗,凶狠脸咆哮:“你闭嘴!”

顾璆鸣qaq

名字带梦的女孩果然都是他的阶级敌人,=口=!

嫌弃归嫌弃,住所还是要的,这鬼天气一天更比一天冷,在外面过夜简直冻得人发抖。顾璆鸣不仅用食物换了一个棚,还用食物换了周围居户为数不多相对干净的衣被。

这两天过得水深火热的两人: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除此之外,被他忽悠的土著居民们都以为他是被家里丢过来家族试炼的大少爷,竟然没敢上门找事。

“其实也有人趁我不在偷偷摸过来翻东西,翻不到食水就悄咪咪把东西放回去了。可天才如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可是大家来找茬的骨灰级玩家!”

马梦晨小声吐槽:“也就欺负欺负这里的人没见识。”

顾璆鸣怒目而视:“蹭吃蹭喝蹭住的家伙说什么呢!”

马梦晨一秒变脸,从心夸奖:“顾爷威武霸气,聪明绝顶!”

“你才谢顶!”

马梦晨再接再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你才招蜂引蝶!”

马梦晨艰难挣扎:“风流潇洒玉树临风!”

“你才下/流!”

马梦晨放弃治疗:“……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哼。”还想妄图用花言巧语来卸下他的心防,窗都没有!

这边三个人勉强放下隔阂互帮互助总算是有粮有房安居乐业,某不算遥远的另一方有两个人正愁云惨淡的围坐在一起相互取暖。其中之一正是岑梓刚开始遇见的那位洁癖眼镜男,另一位是个少年白小哥。

眼镜男:“我的状态掉到虚弱了。”

少年白小哥:“今天比昨天冷多了,我们的毛毡还湿了。这样下去可能会冻死,就算不冻死,感冒发烧的概率也很高。虽然我们有面包和水。可这些食物也撑不到二十天……”

眼镜男丑拒:“我坐下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挑战了,我也不可能去翻垃圾堆找东西!”

少年白小哥:“……我去找行了吧。”

“那你别靠近我。”

少年白小哥扎心道:“就算我不靠近你,在这里过上二十天,你自己都臭了。有什么意思呢?早晚都得臭,晚臭不如早臭啊!你想想你坐的这片看似干净的土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释放过自己,又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垃圾深埋地底……”

眼镜男抓狂:“啊!闭嘴!”

少年白小哥从裤兜掏出路上捡的打火机,一边摩挲一边说:“真相虽然残酷,但它永远存在……成吧,要是你不想找也行吧。但总不能挨冻。反正这些垃圾没人要,也没什么用,我们起个火堆吧。”

“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么迫不及待想s……啊!!!你个白痴!”

少年白小哥把没多少油的打火机摩出了火花,送他们两个人回了游戏空间。眼镜男不由流下心酸的泪水——他为生存付出了努力,这么多hours,却只换来一句,所·有·都·白·干。

他恨!

顾璆鸣缩在边上破了的单人小沙发,同样愤恨。他打下的江山,却便宜了外面的野花,气到失眠。

第二天,周围居民们大清早等候在他的小棚外面,对挂着黑眼圈的他露出垂涎的目光。

左边缺牙的大汉捧出一个坏掉的八音盒,殷勤道:“少爷,您看您喜欢这个吗?”

右边瘸腿的大妈拿出一条不知道是不是被香烟烫出一个洞的围巾,狗腿道:“帅哥,您看这个色彩艳丽,飘飘欲仙,多么配你啊。”

中间眼巴巴的小孩双手捧脸,试图卖萌:“哥哥您还缺腿部挂件吗?会端茶送水,特别乖巧的那种?”

屋子里听的一清二楚的岑梓和马梦晨:“……”骚还是你骚。

顾璆鸣丑拒三连:“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要什么八音盒,还是坏的!这围巾颜色那么丑也好意思给我看,还什么飘飘欲仙,会不会说话?你这么重还想扒我腿上你认真的?……”

一一数落过这些企图用各种东西交换食水的人,顾璆鸣斜眼睨马梦晨,用肢体语言暗示她可以和这些人一起滚了。

众人失望,逐渐散开。突然被一声女声叫住。

“请等一下。”

所有人站住,回头,看见让开大门的顾璆鸣身后两个女孩子,不由朝他露出又敬佩又满含意味的目光。

大佬果然是大佬,就是来垃圾堆生存历练,都有漂亮小姑娘照顾,还一次俩!

顾璆鸣: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或许有办法可以解决你们的困难。”岑梓提出回收换购的建议,哪怕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挫折,但依旧不放弃,“你们可以直接和回收商进行合作,换取的金钱可以购买的物资绝对比从中间商换取的更多。或者有了钱后,你们完全可以在外面有更好的生活。”

众人十动然拒。

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说:“谢谢你的主意,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他目光沧桑,“在我小时候,这里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有一片被遗弃的地方被当做垃圾临时堆放处。不知道怎么了,全国各地的垃圾都开始逐渐汇聚在此,剥夺了我们生存的空间。也许在外面,怎么着都能够生活下去。但对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去过外面,用溪水将自己整理干净,试图找一份工作。可不论是什么工作,都讲究学历,要有身份,要懂规矩。学习要钱,看书要钱,吃饭也要钱,可我没办法赚钱。”有人苦笑,“我也想做个体面人,但社会不允许,甚至我都没办法说出我的出生地。”

小孩眨着懵懂的眼,真诚发问:“为什么说不出出生地啊?”

“我们是一群没有身份,没有户口登记的人。恐怕在这里生存的,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还留有户口吧。”

瘸腿的女人:“我小时候很恨我没什么印象的父母,如果要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所以我不会有孩子。让他们丢吧,填满了这里,再去填满别的地方,直到整个世界都沦为垃圾场。我只要能够安然活到死亡就足够了。”

“那就去试试。”

女人诧异:“什么?”

顾璆鸣眸光微冷:“曝光这里,让全世界那些处在安乐窝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人了解这里,让他们为你们鸣不平,让他们去收拾这些烂摊子。你们说的对,这一切不应该只由你们来承担。”

“但首先,你们还是得有钱。”顾璆鸣不忘记补足人设,“我只会指点你们,却不会帮助你们实施,因为这一切决定权在你们,要不要反抗,也在你们。”

马梦晨双手捧心:“卧槽,好帅!”

岑梓微笑:“是啊。”她的想法果然还是太温和了。

这一片聚集地的人空前团结起来,在顾璆鸣的指示下有条不紊地开始短期搞事计划。

顾璆鸣选出了其中靠着捡书籍自学成才最有文化的人,给他打扮体面交代细节让他以中介商的身份出去约谈回收处理事项的负责人。

嗅到商机的回收处理厂试图越过文化人直接和拾荒人达成合作,冷漠无情想要剥削压榨劳动力获取最大利益。除了个别没听到风声的拾荒人欣喜若狂,狂奔向被坑之路一去不回头,其余人统一口径,认准了和“文化人”的交易。

第一步赚钱计划稳步实施中。

于是被迫生存加入拾荒的玩家们突然懵逼地发现,似乎除了小心翼翼不敢与本地居民碰撞而被迫苟在人迹罕至垃圾堆挑战胃部和菊花承受能力的他们,偶尔窥到的其他人生活质量似乎直线上升。

作者有话要说:  彩蛋小问答:

赤: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出那个火堆边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脸上还糊着泥跟个多年没洗澡的叫花子一样的人是岑梓。

岑梓:……(想宰了你)

赤:(已拍照纪念谢谢。)

顾璆鸣:哼,也不看看我是谁!

实际上,黑夜里一不小心迷路走错了某段方向的顾璆鸣发现黑暗中的一点火光,悄咪咪摸过来看了看,看到了打劫现场,认出了垃圾堆中的那个她,把握时机,帅气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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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岑梓没炸,眼镜男炸了?

因为岑梓在外围,眼镜男他们比较深入。因为岑梓贿赂了亲妈,眼镜男是个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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