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两位是、是……”
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古代的两个王爷,沈白说话都结巴了,
“寡人的三弟、五弟。”南宫御三言两语介绍,一并地还有晚一步过来的许慎也没落下,
得知这是皇兄结拜的兄弟,南宫渝如释重负恢复一惯的风度翩翩,
“本王就说嘛,你这秀气的眉眼看着也不像南宫一脉的。”
他们南宫一脉的男子个个生得魁梧,眉眼轮廓更是深邃立体,
单是鼻梁骨那就是拔高拔高的那一卦,就连公主也是如此,哪出过眼前这厮这样式的。
沈白“……”
想反驳,看了看自家爷的脸又看了看两个古代王爷的脸……还是算了吧,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一旁的贵族不厚道地笑出声,招惹来一大堆人的目光,南宫渝摇着扇子上下打量许慎,
“不愧是皇嫂的兄长,皇嫂倾国绝色兄台也不差。”
许慎欠揍的笑声瞬间消音,取而代之的是沈白幸灾乐祸的取笑声。
该说不说,
南宫渝嘴是真笋。
一行人一道往凤鸣宫回去,第一次真实感受皇帝仪仗跟随前行的许慎和沈白,心情……
也没什么,
就、挺刺激的吧,那什么、还想再多来几次。
凤鸣宫与帝王的龙吟宫不同,
无论是院落大殿的布局还是陈设摆件都极为讲究,主要还是几个字奢华、皇室排面。
“啧啧啧,这才一会没见我们小茶茶金钗步摇玉佩都安排上了?”
许慎和沈白早吃过早饭了,也就没和南宫三兄弟去膳厅吃饭,
一进厅堂就看到一身古装华服穿金戴银的白茶,爱钱的社交大师怎么可能不羡慕嫉妒恨。
“漂亮吧,纯金的纯金的,再看看人家手上这个青玉镯子腰上这枚青玉佩,想要吗许慎哥哥喜欢吗许慎哥哥,我就不给你,我给我夫君~”
白茶挽着沈白的手臂跟许慎得瑟,那一张软妹萝莉脸,此时此刻写满了富婆的快乐,
对三妹妹的见色忘友有了男人忘了大哥的行为,贵族早已经见惯不惯不屑一顾,嗤笑,
“你这还不都是我家宝……咳,我家二妹送给你的,二妹啊你看、为兄我这身上是不是缺点什么?”
有这两个活宝在,厅堂里的欢声笑语就没断过,
膳厅这边气氛就稍显冷清,无他,南宫御南宫泽话一个比一个少性子一个比一个淡漠,
唯一一个能扛起气氛组的南宫渝,正食不知味不知如何开口提自己母妃的事,
“此次司马真押返京都,如何处置皇兄可有打算?”难得地,南宫泽这个话最少的率先开口。
关于这个问题南宫渝也想知道,遂放缓筷子看过去,
叛国罪不可赦,死自不用说值得一说的是怎么个死法。
“凌迟,斩首,头挂城门暴尸三日。”
冰冷的字句从南宫御嘴里说出毫无温度情绪起伏可言,仿佛说的不是惨绝人寰的酷刑,
而是晌午要吃什么菜肴一样稀疏平常,偏偏是这般的作派更让人背脊生寒。
“甚好。”
南宫泽夹了一筷子白灼生菜,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仙人之姿,
半点看不出残忍的字句,是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南宫渝十分意外,毕竟三皇兄这几年未入朝堂未干涉朝政,在他心里一向是仁善之人,
转念再一想司马真的种种罪行又释然,因司马真叛国,
他大渊死的百姓何其之多,如此叛国之人就该有此下场。
一直到出宫,
南宫渝也没开口提闫太妃的事,一直跟随的贴身侍卫不解问起,
清风徐来卷起马车帘,隐约窥见马车外的一丝春意盎然,
南宫渝把绘着山水画的水墨扇子放在小案几,执起提神的龙井茶呡一口,
“纵观我大渊历朝历代,无论恩爱与否同君王合葬一地的皆是君王发妻,
祖祖辈辈无一人坏了这一规矩,我思来想去也没脸与母后皇兄开这个口叫他们为难。”
“此事就此作罢往后不要再提,左右母妃也做不了什么,愿意念叨就念叨吧,为人子本王耐着性子听着便是。”
有人无奈叹息,有人高兴笑闹,
霍老太太上了年纪,虽然到了异世也是紧着长嬴小朋友这个曾外孙稀罕,
另外三个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先是把皇宫能逛能玩的逛了个遍玩了个遍,后就开始往宫外跑,
揣上银两带上车夫能在宫外浪好几天不回宫,可谓是把吃喝玩乐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十五天,
这天正值阴雨天,一群人聚在凤鸣宫涮火锅那叫一个热闹那叫一个香啊,
“喵呜喵呜~!!”
乌云馋得不行,黑煤球的一团在餐桌底下直打转
香喷喷的牛肉丸牛肉丸,主人本喵要吃香喷喷爆汁的牛肉丸!
可惜没人听得懂喵星语,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笑,还是圆儿到小厨房水煮了一碗鱼肉给乌云吃。
“公公、公公。”
一小太监脚步匆匆出现在膳厅门口探头探脑,生怕扰了主子们的兴致,
压低声音一个劲地朝德公公招手,俨然就是有急事要说。
屋里说话声不断屋外又有下雨声,得亏德宏一身好内力耳尖听得到,紧着臂弯里的拂尘走出来,
“何事值得你这般着急忙慌地?咱家和你说了多少次遇事要镇定。”
小太监扶正跑太快而歪了的太监帽子,来不及惭愧先将正事说明,
“公公,上官老将军叫奴才来与皇上通禀一声,老祭司和司马真等人已抵达江城,不出意外明早便能进宫。”
德公公心一震,摆了摆手让小太监下去转身回到膳厅将这消息和南宫御说了,
“嗯,继续让他们把人盯着,不要让人死了,寡人要司马真活着进宫面见寡人与朝臣。”
南宫御难得放松通身的闲适未改,手边酒樽里的酒水,却清楚映出帝王杀意寒凉的眸,
“诺。”德宏应着退下了。
宋卿就坐在旁边,当然把两人的谈话收入耳,夹了一片刚涮好的藕片送进男人嘴里,
“师父他们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老婆子平安回来她当然高兴,只不过师父随大军攻入东辰境内,
这次回来的人马又押送着司马真这些人,怎么算也不肯定这么快回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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