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看向闫太妃,这一眼饶有深意,“还是让太医来开吧。”
免得有些人成日里以小人之心,度她这个大神棍的君子之腹。
“德全,带太妃身边的嬷嬷去一躺太医院让她挑选个太医过来,待会让太医跟着太妃回府。”
南宫御淡声吩咐也算是妇唱夫随了,德公公拂尘一扫心领神会,应声下去了。
南宫渝护在袁黛惜身后,握着手中水墨折扇是既高兴又想流泪,
高兴的是自己比两个皇兄厉害,一举得两儿女双全,
流泪的是回府后母妃又要叫他过去,流着泪明里暗里说一些撺掇他夺位的话,
以及改天又要特意进宫到皇兄面前表忠心,此行也算是应了那一句福祸相依,唉。
因着闫太妃,
今早这一场不欢而散,原本南宫长嬴小朋友出生,
一大家子该聚在一起吃个饭,奈何闫太妃太糟心也就不了了之了。
眼光明媚,清风徐来,
帝后寝宫内,
换上尿布又让奶娘喂过奶的小家伙,躺在父皇母后的床榻睡回笼觉,
没心没肺的小模样令人不觉失笑,宋卿轻手轻脚地落下床幔,
拉着自从与东辰开战后,难得闲暇的男人往外间走去。
“又亲,都当父皇的人了这亲亲狂魔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一落座,肩颈处就覆下温热呼吸之间便激起阵阵酥痒,
虽是这样说,宋卿却是半点推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往前凑了凑,
南宫御深眸暗了暗,亲吻愈发放纵几许却也点到为止,
没有抬头,俊美脸庞埋在鸢尾花浅香的沉醉处性感的醇厚声线沙哑,“想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宋卿心疼摸了摸男人的大脑袋,“现在孩子提前出来了,回异世的事怎么办?”
他们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管是用红绳模拟的九星连珠还是朝堂边疆的事,结果粉团子、
蓝团子不配合提前出来,计划完全被打乱了,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她这个皇后诞下皇嗣了,
再者该进宫探望的也都来过了,阿摇现在怀着身子没再去兵营操练兵马,
想必日后进宫来寻她的次数会更勤,他们现在回异世的话就有些麻烦。
“再等等。”
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腰肢,食髓知味地汲取令他贪念的浅香,抬头时漆黑的眸缱绻,
“等你出月子我们再回去。”
宋卿纤长莹润的手指,习惯性的去揉捏南宫御的耳朵,
“可是奶奶那边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就这么样干等着肯定着急坏了。”
南宫御唇直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对此还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对策,夫妻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要不对外说我生产后身子亏损,你陪我两天我们回去把奶奶他们接过来,
我前段时间试探了下,玄铁牌位里的浊气巨大,开启三次的阵法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宋卿把自己早有的打算试探说出,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消失几天还行消失一阵子实在说不过去,
他们从异世回来后变数就太多,和东辰提前开战就是个变数。
“好。”
良久,南宫御才从喉间溢出一个好字,俯身靠近再玫瑰花瓣般的柔软红唇亲了又亲,
立体凛然的眉骨隐有无力挫败,“再过十几天,等你身体恢复一点,抱歉,是我的无能。”
宋卿不太喜欢听到类似于这种道歉的话,尤其是以这样的语气说出,好一阵揉捏俊脸,
“你是祭司我是祭司,你又是不是神。”
说归说,捏完又有些心疼,这次主动将男人的大脑袋搂紧胸口,
“不愁,皱眉不好看,你为我和嬴儿遮风挡雨的方方面面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因为这一件事和我道歉,我们是夫妻,乖乖地。”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把老公当做儿子在哄,语气如出一辙。
南宫御胸膛震动发出一声沉笑,阖着华服布料在夜夜疼爱的那处,落下温柔的一吻,
“嗯,我乖。”
…
日头西沉,
东辰境内的一处城池内,让火药攻破的城门高墙以及城内街道高楼处,
放眼望去,大渊玄色龙纹旗帜在四月晚风中冽冽飞舞。
城中的军营也已易主,
随处可见的不再是昔日东辰兵,而是数不尽的大渊兵马,
“驾!驾!”
只见一匹高头大马从远处而来,马的铁蹄踢踏激起军营尘土飞扬,
把守兵营的士兵认出来人是宇文统帅身边的武副将,纷纷将长矛弓箭收起让道,
“吁!”
武荆拉停马缰绳,跃身下马顺手将马交给其中一个把守的士兵,便大步朝主帅军帐走去。
主帅军帐中,
宇文拓和曹矛正商榷攻占下一座城池的初步简略部署,听出外面的说话声是武荆宇文拓出声,
“让武副将进来。”
两名把守的起兵立时恭敬颔首,收起挡在军帐前的长矛退到一边,
武荆走进,这月余来的几战令武荆身上更添武将铮铮铁骨的血性,此刻面色有喜色,
“将军,有意外收获。”
武荆探出一纸密信交给宇文拓,曹矛虽也是此次的主帅,
但无论是年岁还是征战的年月或是排兵布阵的谋略,都在宇文拓之下,
故宇文拓才是此次攻下东辰,帝王亲封指定的最终统帅。
“东辰丞相独孤湘有意向我们投诚,这是他为我军献上的柳城地图。”
柳城,就是他们渊军要攻占的东辰下一座城池。
宇文拓大致将密信所写扫一遍就把信递交给曹矛,负手看向武荆,
“你去发信号,让我们在东辰京都城里的人打听打听,是不是真有信上所写的一事,
此事你我三人知晓方可莫要声张,独孤湘投诚诚心与否尚未可知,我军该如何依然如何,不必太放在心上。”
独孤湘若真心投诚最好,渊军能少不少伤亡以及军饷兵马火药的损耗,
攻破东辰国也能提上日程,若不诚心也无伤大雅,现如今东辰仰仗的蛊人不足为惧,
打下东辰辰,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武荆拱手,“是!”
言罢很快离开军帐,宇文拓看着这样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想到自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却处处被上官宏压一头,笑了声又感慨地叹息一声,以往恨得牙痒痒老了老了倒是怀念起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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