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儿媳不行的母后,儿媳是个野蛮人野蛮人,不行。”上官摇连连摆手往宋卿身后躲,
避之唯恐不及,这么小小的一个崽儿她都怕自己一不小心力气大了就把小皇子给伤着了。
野蛮人?
太后一脸地无语,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她大渊的女子怎么就是野蛮人了,
“不成!今日说什么你也得给哀家抱抱哀家的乖孙。”
太后这语气就有点重了,本直勾勾盯着祖母发髻间摇摇晃晃金步摇的南宫长嬴小朋友,
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也只是一会儿,又开始专注地盯着在阳光折射下金光闪闪的步摇瞧。
别人没注意到,时刻关注着自己儿子的宋卿却是觉察到了小家伙关注的点,泪痣扬起,
莫非她和霍施主还生了个小财迷?
“那、那我就抱、抱一下。”
上官摇终是抵不过太后的‘威逼利诱’,咽了口口水上前,
接过天青色襁褓的一瞬几乎屏住呼吸,见娃娃看自己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呵、呵呵,皇子殿下,我、我是你三婶婶。”
所有人都看向襁褓里的小团子,想看看娃娃会有什么反应,
却见长嬴小朋友盯着上官摇看了会,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就重新朝太后金发髻间的步摇看,
不仅看,
小家伙还吧唧吧唧嘴巴,一副想尝尝金闪闪的步摇是什么味道的馋样儿。
“噗呲。”
宋卿最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长嬴小朋友听见母后的笑声偏头看了过来,
软糯糯的奶音哼哼了两声,又眼巴巴盯着祖母发髻间亮闪闪的东西看了。
这下所有人都察觉小家伙的关注点在哪了,一愣,旋即笑作一团,
就连上官摇僵硬的肢体也放松不少,太后更是轻拍襁褓乐,
“你啊你啊,小小年纪就知道金子是好东西了,好好好,这点随哀家,
哀家那私库里多的是各式各样的金子,等将来那些都是孙孙你的。”
众人说笑之时,
袁黛惜带着南宫海棠来了,少不了又是一通关怀宋卿再抱一抱夸一夸孩子这些,
凤鸣宫倒是一直其乐融融,直到闫太妃来之后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从闫太妃踏进偏殿那一刻起,那一身一如往常的素白就令在场几人皱了皱眉。
“妹妹来晚了。”
闫太妃朝太后欠了欠身,便来到宋奶奶跟前要抱孩子,
宋卿不动声色地来到闫太妃身边,这才朝看过来的奶奶点头,
闫太妃抱过孩子,可能是一身素白对南宫长嬴小朋友没什么吸引力,
小家伙有点不愿意,襁褓里的脚脚不安分蹬了蹬以示抗议,
闫太妃安抚拍了拍天青色襁褓,又仔细瞧了几眼才道,
“说来这孩子也真是有福气,提前近两月余降世,却是与寻常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一般康健。”
这话虽听着没什么不对,可就是觉得不是那么中听,
太后不悦地走过来,半点不给闫太妃留脸面把乖孙孙给抱过来,
“那是,帝王受命于天,小卿卿又是皇后又是祭司,嬴儿是他们两的孩子福气自然是满满当当的。”
“哼~”
又看到晃动闪闪发光的步摇,小家伙表示很高兴,适时候哼了一声听着就像是在附和祖母一般,
太后又乐得直夸,至于闫太妃在一旁心中如何想的太后可不管,
存心来找不痛快的她可不会给面子,小辈不好不给面子她可不一样。
“母妃,您喝茶。”
袁黛惜从圆儿端来的托盘里拿下茶盏递向闫太妃,闫太妃没有接,
佩嬷嬷上前从袁黛惜手里接过茶盏,闫太妃这才接过掀动茶盏,
茶的热气与香气溢出,袁黛惜来不及收回的手僵了僵,
母妃此举,是在因在府门口汤药的事给自己脸色看。
“母妃,您往后还是别给皇嫂喝送什么求子的汤药了,适才医女来给大皇嫂把平安脉,
说民间那些偏方不可信,何况前几月太医院里的几位太医都对外说了,
生男生女从怀上那日就注定好了半道改不了,男孩女孩也是取决于父亲的,
您寻来的那偏方要是真能求子,等皇嫂将腹中的孩子生下,再与皇兄要孩子的时候,
您再让嬷嬷熬给皇兄喝,指定能让您和母后一样抱个大胖孙子。”
南宫海棠一席话成功让偏殿刹那间安静下来,围着孩子逗的几人都朝闫太妃这边看了过来,
留下来伺候的一众宫人也是偷偷地往闫太妃这边瞧,本就微妙的气氛越发微妙。
南宫海棠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会让母妃下不来台,可她也知道,
母妃除了大皇兄和太后这个老妖……不是,和母后,其他人说什么根本没用,
她本来对皇嫂腹中的孩子没什么感觉,但如今看到大皇兄和宋卿的孩子,突然有点期待了。
“海棠……”
袁黛惜打圆场的话到嘴边又止住,手不自觉抚向自己的小腹,
母妃那所谓的偏方她原也没打算喝,虽然她也盼着这一胎是儿子,
可这偏方的来历她半点不知,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喝下去,
虽不明白海棠这几日怎么突然懂事处处偏帮自己,但这次不失是一个机会。
这般想着,
袁黛惜叹叹息一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作出不该说什么劝慰的话圆场模样,
再即顺势黯然地垂下眉眼,放在双腿间的手指不安地捏着手帕。
如此让人一看,
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本就不悦闻言更是不愠,
怕吓着乖孙孙把孩子交给宋卿,这才面带薄怒地看向闫太妃,
“妹妹,哀家知你也想与哀家一般早点抱上乖孙,但这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
民间的偏方你也敢给黛惜这孩子喝,这万一吃出个好歹你要阿渝和黛惜如何承受?这可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太后这边话落,
偏殿外就响起宫人的问候声,是下朝的南宫御一行人回来了,
三兄弟前后进殿,就敏锐地察觉殿内几人地不对劲,
南宫渝收起摇了一路的水墨扇子,看了看自己的母妃又看了看自己的王妃,最先不解出声,
“怎么了这是?这么严肃?”
这边太后脸色不佳地说汤药的事,那边南宫御从妻子怀里接过儿子,
“啵~”
长嬴小朋友朝父皇吐了个泡泡儿,不等南宫御这个父皇说点做点什么,奶音哼唧唧了两声,
然后……
南宫御稳当拖着天青色襁褓的大掌,忽地感受到一片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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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复明日……就,对不起,明天一定一定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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