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絮絮叨叨一通说,宋奶奶本也是打心底里心疼孙女,
很快就被太后说服,奶娘喂就奶娘喂吧总好过孙女夜里辛苦起来喂奶,
丫头好就好,亲家也说了,奶娘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亏不了曾孙孙营养。
两个老人去看曾孙孙,
宋卿跟着看过去屏风那边,好一会才收回眼还是舍不得,
想到往后蓝团子可能会和奶娘更亲近,心尖就酸溜溜地,
“霍施主,你说以后儿子不和我这个母后亲怎么办,要不你去把他抱过来我喂?我觉得我好多了。”
南宫御坐回床榻边,趁着掖被角的间隙弯身附耳,性感沙哑的沉声悦耳,“卿卿有我还不够吗?”
“……”
宋卿怎能听不懂这话其中的暗含的深意,一言难尽地觑眼亲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
南宫御撤身离开,宋卿好死不死就和医女暧昧又关切的眼神对上,
登时尴尬扯了扯嘴角回以假笑,习惯使然想伸手暗戳戳去惩罚掐南宫御腰身,
奈何不太想动怕不小心动作太大又要疼到头皮发麻,只能作罢,
“一国之君,脸皮比我们京都城的城墙还厚。”
南宫御莞尔不以为然,亲吻指尖,“我给孩子取了名字,唤作长嬴,你看喜不喜欢,不喜欢你想一个我们改。”
宋卿泪痣扬起,什么叫做看她喜不喜欢不喜欢就改?不过还是下意识反问,“长嬴?哪个嬴?输赢的赢?”
“不是,嬴姓的嬴。”
南宫御答得坦然,没有向妻子隐瞒的意思,两人都往异世走了一躺也都不止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既是嬴姓的嬴其中的缘由就不难猜出了,毕竟无论是在异世的二十三世纪还是在大渊,
嬴这个字都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最常见的还是那个一统六国的大佬秦王嬴政,
宋卿很无奈,“所以你自己想学他一统天下还不够,还想让我们儿子将来也学跟你学他?”
“卿卿不是喜欢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这样的回答立时让宋卿哑口无言,诚然她自从当上大神棍后是有这么个坏习惯没错,
有心想反驳几句,不过看医女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又把到嘴的话收回去,妥协道,
“行吧,那我这个喜欢高高在上的喜好就靠你们父子两人来帮我实现了。”
长嬴便长嬴吧,没记错的话嬴之一字古同赢字,其中有获胜之意,无论是当下边疆在打仗,
还是往后霍施主起兵攻打他国,蓝团子的这个名字寓意都挺好,不过也要取个小名,取什么好呢?
“皇上。”医女这时候走过来,见帝王余光看过来这才接着道,
“过会娘娘若是身子好受一些,您可以扶着娘娘下床慢慢走动走动,这样对娘娘身子的恢复好,
走动会有些痛,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娘娘一步一步来即可。”
最后这几句便是对宋卿说的了。
宋卿颔首,这她知道,关于这些她在异世看的那本孕妇手册都看过,
刚刚生完孩子还有懵没想起来要喂蓝团子,眼下和霍施主唠了几句脑子已经清明不少,
不过该疼还是疼,
没去听南宫御和医女说什么,偏头望向两扇雕花屏风后,
想起小家伙适才一个劲地伸脖子和自己贴贴,心中生出真真暖意,嘴角翘起,还是值得的。
、
眨眼,日头西沉,
整个京都城格外热闹,不为别的就因为午后那会十里长街中心张贴的那张皇榜,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头巷尾,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津津乐道,
“哎你们听说了没,皇后娘娘生了,还是个小皇子!”
一端着大海碗吃晚饭的走到对门人多的地方道,这边的人就说着这事,
“听说了听说了,皇榜贴上去那会我正好在对面酒肆与来京探望的友人喝酒,一打眼就瞧见了。”
“去你的,还一打眼就瞧见了,你当你有千里眼的本事啊?听见的还差不多。”有人拆台。
一时小弄堂哄笑声成片,
“不过皇后娘娘这可是没足月就生了,看那皇榜写着小皇子康健得很,
要不说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就是和咱们这些平民百姓不一样,
我姨当年也是没满月生的娃,娃娃生下来小小的一个,我姨和姨夫养了好几月才把娃养好。”
那端着大海碗的青年汉子道,他对面的中年汉子大笑,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宫里那老些太医医女伺候着皇后娘娘,
再说那御膳房哪出来的哪一样不是好东西,千年的人参百年的陈皮,哪样不是紧着皇后娘娘,
皇上又独独宠皇后娘娘一人,小皇子好好的那是应当应分的,没得比。”
“也是也是。”青年汉子笑嘻嘻地道,边吃边听着几个中年汉子说,
琢磨着早早吃完早早回去努力一把,眼看着自己老大不小了也该和娘子有个娃娃了。
宫外如何姑且放在一边,
皇后的凤鸣宫内,刚从母后肚子里出来的南宫长嬴小朋友已经躺在梨花木的摇篮小床里睡下,
圆儿带着一行宫人在偏殿整理,往后看养嬷嬷和奶娘就住在这边,小皇子夜里也住在这边,
一来宋卿身子还没恢复,二来初为人母照顾孩子的本事也没嬷嬷奶娘好,
到时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事小,委屈着小家伙才是最心疼的,何况既然决定让奶娘喂养,
总不好让奶娘也过来寝宫在外间睡下,真如此这般的话委实是多有不便,
这三来,与东辰战事未停小朋友夜里起码醒三次,一折腾国事缠身的南宫御也不用睡了。
何况就在偏殿,一墙之隔,
白天宋卿都会陪在小家伙身边照顾,也不是没有那个条件,让嬷嬷奶娘夜里照顾挺好的。
离生产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宋卿这会儿已经自己下床慢慢走动,
南宫御从清早早朝半道赶回来就没再离开过,握着妻子纤细的皓腕,
企图让宋卿将身上的重量都放到自己臂膀,一步一步地跟着,
宋卿心下动容,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外间金丝楠木桌案奏折,
叹口气又看一眼小床,才伸手推了推寸步不离自己的男人压低嗓音道,
“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走,你去批阅几本折子,不然明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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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千的,明天发,明天还六千,啊,我言而无信,我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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