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护她眉目华光
与此同时,庄园山林夜色漆黑,偶尔传出一两声不知名的虫鸣,
二楼房间仅亮着一盏羽毛落地灯,暖黄的微光散发着温馨,
“好了,去洗把脸就好。”
宋卿拿掉霍御脸上敷着的面膜,说着从坐着的腰身上下来,好让人起床去把脸洗洗,虽然有些不合时宜,
但霍施主的鲨鱼肌是真完美,从胸肌到该死的人鱼线,每一处肌肉线条分明,极具成熟男人荷尔蒙的魅力。
“宋卿。”
浸润过烈酒的醇厚声线,蕴着很浓极沉的愉悦情绪,
“嗯?”
宋卿下意识应了句,整个人就被霍御轻松抱起,两人在一起前前后后被这样抱得太多次,
次数太多逐渐成类似于家常便饭的习惯,惯力使然,半边侧脸贴向霍御温暖坚硬的胸膛,
强而有力有节奏的心跳声,竟也莫名给人安心的力量,更别提源源不断的帝王龙气,
“以后都是你的,不用直勾勾盯着看,怎么还像以前那么馋?”
宋卿看似漫不经心游移的视线,霎时因为头顶响起的这句成功一僵,
一动不动好一会,眸光状似不经意往上瞟,性感锋利的喉结入眼,再来是冷硬的下颚,
宋卿可悲地发现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自己除了垂涎还是垂涎,
索性放弃最后一丝想要挽回的挣扎,出声酸溜溜地,
“什么以后都是我的,你还有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说完宋卿就后悔了,心尖划过一丝懊恼,再回神人已经被放在懒人沙发,背脊贴在柔软的软垫背,
整个人介于沙发和霍御中间,身在空旷的主卧空间此刻只感觉过于狭窄,
“对不起。”
宋卿长睫敛下,一并遮住美眸惯来有的夺目肆意,翻涌一整个下午的愧疚在这一刻发酵,
纤长莹润的手指,尚且揪着霍御身上的浅灰色睡袍,红了眼角。
惊艳带毒刺的红玫瑰收敛了傲气,戒心极强随时都会露出锋利爪牙的野猫,卸下通身锋芒,
无论哪一样都不是霍御想要得到想要看到的,修长匀称的手指,温柔轻抚过女人的脸颊,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宋卿揪在睡袍的指尖力道微微收紧,避而不答没有意义,原本也准备问,
“师父和我说,你之所以会去夺皇位,是因为想有足够的能力护着我。”
房间陷入寂静,很久,
霍御在宋卿额心覆下一吻,宽厚的大掌轻揉乌黑浓密的发丝,高大伟岸的身形在女人面前屈膝半蹲下,
“宋卿,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这一句像是没有回答,又像是回答了所有。
宋卿不是傻子,发红的眼睛酸涩得更厉害,落地灯微暖的光线下隐隐有泪要夺眶而出,
“南宫御。”
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时是见不得她哭的,更不用提他爱宋卿爱到了骨髓灵魂深处,
温柔到极致的接吻无言表达所有,七月下旬的夏夜宁静,
因为说好要生粉团子,今晚的空调温度过低,霍御调的。
绵长的一吻罢,宋卿眼里就快溢出来的眼泪不见,旖旎撩人的红晕却悄然攀爬至上挑的眼角,
“面膜蹭到我鼻子了。”
慵懒柔媚入骨的嗓音这会儿微带了点嘶哑,哭腔过后自然而然沾染上的。
霍御低笑一声笑声低沉磁性,站起身去把大床边底下的拖鞋拿过来,亲力亲为地给女人穿,
心里的自责让宋卿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男人的手心牢牢掌握住无济于事,
“卿卿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以后多爱我一点就好,不用这样不自在。”
宋卿的行动一滞,撇过头神色极其不自在,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心思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无处遁形,
“为什么不告诉我。”
家居的拖鞋很好穿,简单地套上就行,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浴室走,闻言走在前面的男人步伐未停顿,
一直到浴室的灯自动感应亮起,才转身看向宋卿漆黑的眸子悠远,
“后宫在我登基的那一天,为了稳定朝纲人选就已经定下第一批嫔妃,你最介意的就是她们,
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何况母后和老祭司不是没有和你旁推侧引提过,卿卿可曾信过一分?”
宋卿心虚地轻咳不敢去和霍御对视,太后和师父两位老人家确实有隐晦提过,
诚然和霍施主说的一样,她那时是半点都不信,最大的原因还是在登基那天,
在她把象征九五至尊高位的帝王玄玉扳指,亲手奉上给一身龙袍的南宫御的那一刻起,
就在心里彻底为两人划清界限,她性子多少参点犟骨头,
一旦认定一件事一旦狠下心,任谁来苦口婆心地劝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介意南宫御有嫔妃,想一个人霸占这个她在襁褓里就觊觎就馋的男人,至今都是。
浴室里响起两个水龙头的打开声,温度适中的水淌过手的每一处皮肤,
温和的洗手液稍微一搓就溢出绵密的泡沫,偏当事人洗得很慢且心不在焉,
“嗯?”
脸上一热,眼前光线都跟着暗了下来,拧干柔软的毛巾轻柔擦在脸上,
对霍御突然给自己洗脸的举动虽有些无语却也没乱动,乖巧得像只在主人面前安分的野猫,
“宋卿,不用自责也不用生出什么没必要的愧疚,如果非要有,弥补的方式可以是再多爱我一点。”
话说完毛巾也拿开,在女人没反应过来霍御俯身在娇艳的唇瓣怜惜吻过,
蜻蜓点水的一次,回看宋卿定定迷惘的一双潋滟美眸,唇噙起笑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里都没有大渊祭司的华光,我说过的卿卿,
我不需要你为我改变为我妥协什么,我爱你,从来都只是因为你就是你。”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和她提起登基皇位的原因,坐上那个高位,就是为了能有决对的权势顾她的周全,
护她眉目里的华光,护她骨子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肆意傲气,
他太了解她了,解释可以换来她的原谅和理解,但同时还有她的愧疚和自责,这不是他想要的,
棋子既落又何苦打乱全盘重新再来,何不稳定前朝国事后,把后宫遣散再将这些告诉她,
可惜他太低估她因为介意那些嫔妃,和他划清界限的决心,想着拘着她在皇宫留在身边也是好的,
那颗心来日方长慢慢再挽回,直到她要带民间的男子回祭司殿养,
他自以为尽在掌握中的一切都乱了,乱得彻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