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想着,深吸一口气,然后按照原定计划说道:“冷澈,你也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司徒宸已经不要你了。我知道,你还是喜欢他,不然你不会暗中让你的两个小宝贝们天天在他们父亲面前哭泣,只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你别枉费心机了--他是不会要你的。”
“你觉得是我让他们求他们的父亲的吗?”冷澈的怒火慢慢上涨:“而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哭泣?”
“就算他们哭死了,阿宸也不会再喜欢你的!你别白费心思了!对了,听说你想要那两个孽种?求求你了,快把他们弄走!我看了他们就讨厌!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他们留下会破坏我们感情,我和他感情好的很!识相的话,还是快把他们弄走,省的碍眼!我告诉你……”
“啪!”
阿诺的脸上,被冷澈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冷澈用尽了力气去打她,却还是打偏了,只在她的脸蛋和脖子的交界处留下红红的指痕。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阿诺早就惊呆了,而冷澈暗自后悔自己没有打准她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微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做小三的还那么有脸和正室来叫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没有和司徒宸离婚!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最多就算是个情妇,你肚子里的那个才是见不得光的孽种!我的宝贝们,姓的是‘司徒’,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司徒宸的孩子!你呢?你有什么?”
“你……你这个泼妇!”阿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竟敢打我?”
“也许司徒宸没有告诉你,我之前是做舞女的吧!我告诉你,你不要威胁我--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如果你敢动我的孩子们一根头发,我让你个你肚子里的孽种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你威胁我?”
“不,我是警告你--不要以为有司徒宸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很多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曾经伤害过他,所以我得到报应了;而你,你也必将因为你歹毒的心肠得到惩罚。阿诺,你不要以为我软弱可欺,很多时候,我只是不想与你计较罢了。今天来见我,会是你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你和我好好说话,如果你承诺对我的孩子们好,我会选择退出。既然知道了你的为人,我怎么放心把我的爱人们拱手让人?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纵容你了。原本属于我的,我都会把它夺回。”
你以为你抢的回来吗?”阿诺脸色苍白的望着她:“你别忘了,司徒宸不要你了!”
“如果他知道,我的离开都是为了他,而有人别有用心的把我给他的纸条丢掉了呢?阿诺,我真是信错了人!其实,我倒要感谢你这个电话,感谢你的我的无礼。因为我知道了,你到底是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会赢!”
冷澈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出了一口恶气,真是说不出的畅快。坐在车上,安德烈担忧的望着她,而她呵呵一笑:“放心,我没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做着温柔的淑女,没想到做泼妇会那么的痛快。“
“澈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我也终于做了一回泼妇--我把阿诺那贱人打了。”
“什么?你打人?”安德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我不相信!你这样温柔优雅的人,怎么会打人?”
“我也不知道--当时一时气愤,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我终于发现,做什么事情都只听从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幸福。这样的话,无论是什么结局,至少我努力过,将来也不会后悔。”
“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舍不得司徒宸--是,我知道你会骂我没用,但我确实还爱着他。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年的相濡以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下来的。今天,与阿诺对话,更让我认清楚了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带给司徒宸幸福的。”
“然后呢?”
“然后,我要抢回原来属于我的幸福和男人!”
“那你该怎么抢?你别忘记了,他们都上床了。司徒宸也亲口说,他不再爱你了。”
安德烈的话,让冷澈的心再一次的疼痛了起来。她捂住耳朵,喃喃的说:“他只是生我的气……”
“就算是生气,需要用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来报复吗?澈儿,醒醒吧!我知道你还喜欢他,但有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就不能回头了。与其被伤害的伤痕累累,不如趁早放手--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我不要!我不要他离开我!”冷澈发疯似的大喊:“我不要!”
“乖乖,别闹了。我知道你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安德烈,不要阻止我。就算是丢脸也好,就算是受伤也好,让我放手的一试。如果……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认了……”
冷澈说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司徒宸的电话。
“澈儿……”安德烈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你变了。”
“安德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心中何尝不知道?”
“你既然明白,又为什么那么执着?你情愿让自己白伤害的遍体鳞伤吗?跟我走吧,澈儿!英国、法国,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跟着我,离开这个充满了哀伤的地方吧……”
“不,我舍不得走。安德烈,给我个梦吧!这场梦,醒的越晚越好……”
清晨。
冷澈早早的等在司徒宸家的门口,只等着能在孩子们上幼儿园前见他们一面。玉嫂和安德烈就陪在她身旁,神色各异,却也知道怎么劝解都是无用,只能由着她去了。
天很冷,冷澈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连身体都麻木了。就在她等到快崩溃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冷澈见状,急忙挡在车前。车子,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终于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