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变态……抱歉,三少,属下失言!”
“没事,他本来就是变态。”冷翼凡淡淡地说:“给他准备一套女装。”
“啊?是……”
清晨。
冷翼凡还在睡梦之中,突然觉得房间的空气味道一变,多年的敏感让他立刻翻身,枪也握在了手中。意识逐渐清明,面前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阿那~~~~~~三哥你真是讨厌了啦~~~~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嘛~~~~~~需不需要我的mkiss?”
抑扬顿挫的声调,让人头皮发麻的言语,在冷翼凡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年轻男人。红色的,艳丽的头发,妖孽地看不出男女的脸,漂亮的桃花眼,红润的唇……他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带,手指轻翻却在指尖出现了一朵玫瑰。他把玫瑰放在冷翼凡手中,对他单膝下跪:“亲爱的~~~你娇美的宛若最新鲜的玫瑰,也只有玫瑰最适合你~~~接受我的玫瑰,接受我的爱吧~~~”
“你可以起来了,慕清。我不是女人,我不喜欢玫瑰。”冷翼凡平静地说。
“啊,你的绝情伤害了我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心~~~~~~~”
面对慕清,冷静如冷翼凡也有杀了他的冲动。
呵,娇美?用这个词来形容?
真的好想杀了他啊……
这个慕清是他的同伴,也是一帮呼风唤雨的年轻人中唯一一个异类,唯一一个……变态。好吧,老大是要求所有人都保持着理智与和睦,但是慕清的存在真是挑战每个人的忍受能力!他这个变态!
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魔术师,慕清拥有着众多的仰慕者,冷翼凡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会喜欢这样的……呃,男子。要不是必须打交道的话,他真希望一辈子看不到他。
“慕清,有事情让你帮忙。”
“三哥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只是三哥要付出代价哦~~~~~~~”
手指轻轻划过嘴唇,慕清对冷翼凡微微一笑,冷翼凡觉得浑身一寒。慕清舔舔自己红润的唇,抑扬顿挫地说:“三哥付出什么代价好呢?一亿或者……一个吻?我想三哥一定会……”
“一亿,我给你转账。”冷翼凡立刻说。
“切,真没意思。”
慕清鼓着嘴,一副郁闷的样子,而冷翼凡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英明无比。他让手下给慕清转账,然后说:“随便玩,尽兴就好。”
“真的?”
“当然。”
“穆小姐,该起床了。”
昏昏沉沉的穆向晚被人拉了起来,然后昏昏沉沉地被带入浴室。硕大无比的浴缸里,她好像玩具一样泡着澡,然后涂上沐浴液,被吹干……
她穿上了黑色的丝质裙子,即使房间有暖气,但还是冻得发抖。这种寒意让她的脑子清醒了过来。身后的女佣在把她的头发编成复杂的发型,头发上缀着珍珠,真是华丽无比。
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瘦削地不像话的女人,再看着自己因为注射过多而伤痕累累的手臂,苦笑了起来。
真难看,真像鬼。她默默想着。
化妆师在她的脸上努力刷着粉底,腮红,眼影,动用后天的力量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她用粉底弥补着她身上的伤痕,穆向晚看着镜中恢复了以往气色,甚至更加美丽的自己,不得不佩服起化妆师的能力来。
“真漂亮。带上这个更美。很适合你。”
化妆师用不太熟练的中文指着手中漂亮的黑珍珠项链,想取代穆向晚脖子里的“人鱼之泪”,但是穆向晚坚决拒绝。她一副“你换我项链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让化妆师也无奈了。她嘟囔着“不搭配啊”、“破坏了整体效果”之类的话,穆向晚装作没听到。后来,化妆师把一条珍珠手镯带在她的手上,才算是两个人达成妥协。
她穿上高跟鞋,长裙在身上游走,光滑的质感让她想起了冷翼凡的手。
她微笑了起来。
“真漂亮。”化妆师说。
“谢谢。”
穆向晚知道自己确实是非常漂亮。
她一向喜欢素雅的颜色,不喜欢黑色,因为那会让她想起死亡。可是黑色真的很适合今晚的她。
有别于西方人白皙却粗糙的肤质,她的皮肤白到几乎透明,细致到好像陶瓷。纤细的,简直不盈一握的腰肢,小巧的个子,华美的头饰,她满足了西方人对于神秘、娇美的“东方公主”的一切幻想。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呼吸困难了起来,战栗,蜷缩。==冲后面的人使使眼色,那人飞快拿了一支针注射到穆向晚的静脉之中,笑着说:“这支可是加大剂量的,可以管用很久。穆小姐,‘梦’的滋味不错吧。”
穆向晚不语。
身上喷着昂贵的香水,散发着阵阵幽香。她沿着走廊走着,出门的时候用力呼吸着屋外的空气,然后上了车。一路上,她都很平静,平静到王雪晴几乎以为她是个哑巴。
“穆向晚,你祈祷你的买主是个老头子吧,这样他没体力,能少折腾你几次。哈,听说中国女人很受欢迎,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会卖出什么样的价钱?一会儿你就要和拍卖品呆在一起了,我们不能见面呢,还真可惜。不过没关系,我会在贵宾席上看着你的。”
穆向晚木然看着窗外不语。
“怎么不说话?你和你儿子一样哑巴了吗?喂,本小姐在和你说话!”
穆向晚没有搭理王雪晴,只是专心地沉醉在自己的梦里。
在梦中,她和亲人在一起,幸福无比。她不愿意去想自己的未来,只要活在虚构的梦幻之中就足够快乐了。她喜欢做梦的感觉。
一辈子活在梦里就好了……
“喂,你……”
手掌习惯性地朝着穆向晚的脸上扇去,但是被人牢牢抓住。宾利笑着说:“雪晴小姐,她现在可是拍卖品,受伤的话会卖不出好价钱的。请不要让我为难。”
“你是在命令我吗?”王雪晴愤怒地说。
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悦,宾利看王雪晴的眼神也有些玩味。他看着王雪晴,一字一句地说:“小姐,我确实是在命令您——这里是法国,不是中国。我们是合作关系,说直接的是您依附于我,要是拍卖会因为您而有所差池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