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总有人要和朕断袖 > 12、马有失蹄

12、马有失蹄(1 / 1)

袁曜弯下腰,手指在地面上摩挲,他指尖碰到凸起的地砖,指尖稍一用力,地砖被他翘起。袁曜从袖子里翻出一个火折子,打开盖儿,吹亮。借着微弱的火光,袁曜翻看着手里的账本,账本发着点点的荧光,显然被安西仁翻看多次。袁曜看着手里的账本越发激动,这里面记载的东西,终于可以治安西仁的罪了!

门口突然一阵响声,袁曜回头却看见安西仁披着中衣手里拿着蜡烛,身边跟了一群打手。烛火昏黄,映得安西仁脸色苍白,和鬼一样。

安西仁眉头微蹙,他的脸在烛光里看不真切。袁曜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坐在地上和安西仁遥相对望。安西仁面上无悲无喜,倒是他身边的一个人耐不住了,一挥手一群人一拥而上把袁曜捆起。

安西仁身边男人撇了袁曜一眼,看见他身上的粗布衣服后眉头紧拧。“这谁家下人?竟胆敢私闯太守大人的书房?!”

安西仁有点不好意思,心下暗道“这是我家的。”

在那男人示意下袁曜被捆成了粽子丢到地牢。袁曜双眼被紧紧蒙住,凭着知觉感觉走了不少的路,地牢应该不是在安西仁宅子附近。

账本被男人抢走了,那男人把账本合起,拍在袁曜脸上,打得他脸颊生疼,碍着安西仁在场男人有所收敛,若不是安西仁在,袁曜难逃一场胖揍。

袁曜听见声响时暗自留了个心眼,他迅速撕下一页账本叠好扣在手心里,又藏到了袖子里面。为了行动方便袁曜用细布条把袖口绑起来,这时候正方便了他藏账本。

“你这人啊,怎么这么没良心?!”袁曜感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在拍打他的脸颊,那男人并不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人还在不依不饶:“你说说,安大人对你们这些人多好,要不是有安大人,你们这些贱民哪能活到现在?!”说着他还在袁曜腰上踹了一脚,袁曜吃痛,身子不自然地缩起来,男人见状又补了一脚。

“安君竹,够了。”安西仁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羽毛轻轻划过,但是对这男人却格外有效,安西仁话音刚落,这男人就放弃了继续摧残袁曜。

安西仁病恹恹的,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说:“君竹,我想亲自审他。”

安君竹闻言盯着安西仁的脸,面露忧色:“大人,你这身体?”

安西仁笑笑摆摆手:“我不碍事,我就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他,最多半个时辰就出去。”

安君竹重复了一遍:“半个时辰。”

安西仁笑笑,声音温柔:“好,就半个时辰。”

安君竹依然板着一张脸,眼睛盯着安西仁,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印在脑海里:“半个小时不出来,我就来抓人。”

安西仁浅笑,说了句“好。”躺在地上的袁曜硬生生从这话里听出几分宠溺的味道,跟哄小孩一样,吓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抖了一抖。

袁曜眼睛被蒙起来了,可他还是感觉有几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尴尬的笑笑,尽力让着气氛不那么尴尬:“这地上真冷啊,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安君竹把目光从袁曜身上移开,抬眼看着安西仁,身体转动,有要走的趋势,他又看了看安西仁:“大人,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袁曜毫不怀疑,一会儿只要安西仁咳嗽一声安君竹就能立即冲进来。

安西仁笑道:“好。”

安君竹离开后安西仁蹲下解开了蒙着袁曜眼睛的布条。

安西仁声音和他长相一样极具欺骗性,只看这人袁曜如何都想象不出来他贪污的样子。安西仁声音干净透彻,听着有如春风拂面:“委屈你了,我现在只能把你的眼罩解开。”

袁曜一时间摸不透这个人,索性以不变应万变,闭紧嘴巴不说话。

安西仁蹲下身子争取和被丢在地上的袁曜平视。“你能告诉我是谁指使的吗?”

袁曜看着安西仁的眼睛,轻轻哼了一声:“指使?安大人怎么会这么想?”

安西仁不搭他的话,自顾自继续说到:“账本你看见了吧,是我对不起兖州百姓。”

不提账本还好,一提账本袁曜就怒从心头起:“安大人有什么脸面提百姓?!若不是安大人贪了那些粮,兖州百姓怎么能死这么多?!”

安西仁面露愧色,喃喃说道:“我也不想的,如果不这样,那……”说着说着眼角还出现了晶莹的水滴,看得袁曜一头雾水。

“你既然担心百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袁曜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手被捆住,起不来。他身体在地面上扭动,略显滑稽。

安西仁低下头,地牢里灯光昏暗,袁曜看不清他的表情,安西仁略叹口气:“如果有来世,我会补偿的。”说完安西仁以手掩面,连咳了几下。

安君竹一直没离开太远,听见安西仁咳嗽立即冲进地牢,一双眼睛瞪着袁曜,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袁曜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抱紧了一点,争取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天知道他不过是躺在地上而已,谁知道会被这奇怪的家伙眼刀子猛射。

安君竹像条人型的大狗一样黏在安西仁身边,他把目光从袁曜身上移开,盯着安西仁,生怕他收到一点伤害,这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看得袁曜有些怀疑人生。上次是在哪儿见过这种表情来着?

“大人,注意身体。”安君竹声音偏冷,明明心里急得不行偏偏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这地方大人不能久待。”安西仁被安君竹连拉带拽带走,关上地牢门前安君竹还恶狠狠瞪了袁曜一眼,吓得袁曜背后发冷。

地牢本就阴冷,不知这地方是不是临近水源,袁曜感觉有寒气从背后渗入身体。这破地方连层茅草都没铺,袁曜就被他们直接丢到了泥土地上,地面上有一层土,袁曜那身原本还算干净的布衣这下彻底是没法看了。

袁曜出生以来哪里受过这种苦?地牢阴冷他衣服又单薄,不出意外的生了病。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多时就陷入了梦乡,再醒来时只觉头从太阳穴开始疼,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喝多了酒踩在厚厚一层棉花上打醉拳。

袁曜口干舌燥,嗓子似乎要冒烟一样,身体冷热交加,奈何手还被紧紧捆住,想要敛敛衣襟让自己暖些都不可能。袁曜额头滚烫,冰冷的地面躺着并不舒服,可是他还是睡了过去。

黄河洪水已经退去,袒露出的河岸上有一层厚厚的淤泥,不少的失踪少女被找回来,但是是以尸体的形式和家人重聚。

传言就像瘟疫一样在百姓里迅速蔓延,说是有人触怒了龙王,龙王发怒要惩治这些愚民,这些少女就是最好的祭品,她们冒犯过龙王,死也是死有余辜。

半梦半醒间袁曜感觉到手上的束缚没了,有人在踹着他的身体,袁曜揉揉眼睛,眼前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袁曜昏迷期间有人来看过他,给他喂了点药,袁曜的烧来的快去得也快,醒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恢复了清明。

那人坐在小桌子后,小桌子上袁曜的小药瓶一溜儿排开,连徐岑硬塞给袁曜防身的小匕首都被翻出来丢在桌上,不过最令人注意的还是那人指间翻转的小小印玺。

那是袁曜出宫之前景安帝特意交给他的一枚假官印,除了名字都是真的,上面的官职不大,但对他办案有不少助力。

那人坐着个小板凳,一双眼睛如狼一般狠厉,他死死盯着袁曜,恨不得瞪一眼就能把袁曜背景看的一干二净。

“大胆狂徒!竟敢伪造官印!”袁曜的官印是伪造的不假,不过他这官印和正版的从材质到制作的工匠都一模一样,若不是在朝官员里根本没有袁雁阳这人这官印毫无瑕疵。

这人要不对原国官员极其熟悉,要不就是在诈袁曜。原国大小官员那么多,袁曜这个太子都记不清更何论兖州这地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那人五指攥拳,只听指节咯吱作响,袁曜的官印跌落在地,磕碎了一个角。

“就算你真是官员,在我这,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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